“炼气二层,终于成了。”
王瑾佑轻声呢喃着,待他调理好气息,感受着体内涌动不休的灵力,心中对于几日后的青山一行更多了几分底气。
王福生搬了张藤椅躺坐在静室门口,见王瑾佑一脸喜意,自己也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丝唇角,开口问道:“突破了?”
王瑾佑点了点头,将自己和大哥两人用铜鼎复制了通脉果的事情告诉了王福生。
本以为王福生会怪罪两人擅自做主,私自动用铜鼎做事,却没想到王福生脸上并无一丝恼意,只是轻轻一笑,开口说道:
“不妨事,你二人年岁也都不小了,早就可以充当王家门面,有时候的一些想法自然可以自己做主,无需事事都讲予我听。”
王瑾佑闻言,这才意识到自己今年已经接近十八岁了,早已不是那个跟在王福生屁股后面咿呀学语的小屁孩了。
“好了,你这几天巩固一下境界,把那些个术法再好好研习几遍,说不准在秘境里能派上用场。”王福生阖上双眸,轻摇着藤椅缓缓说道。
“是,父亲。”王瑾佑应了一句,便不再打扰王福生休憩,等进了前院,刚巧碰到程瑶带着王承曦去村里先生处上学。
见王承曦不知不觉已经五岁半了,王瑾佑心里不禁思索着该给刘盈肚子里的孩子取个什么样的名字。
王瑾佑的脑海中浮现了许多文字,只是一时之间实在难以抉择,只得暂时按捺下来,先去到了后堂研修那几道术法。
铜鼎所传授的几道术法中,王瑾佑掌握得最深的当属掌心雷,其次则是勘脉术,对于其他几道术法只是略有涉猎,并不精通。
眼下时间紧急,王瑾佑看着剩下的三道术法从中挑了龟息术进行修习,毕竟若是遇到了追杀之类的情景,龟息术的作用还是蛮大的。
除此以外,王瑾佑还从周正明所授的法诀中取了一些实用的低阶术法进行练习,比如小照明术、小避水诀这类辅助性质的术法,修炼起来也比较简单。
时至深夜,王瑾佑脑中灵光一现,忙从一旁取了纸笔,将那一瞬间的灵感记了下来。
“王承俐,王琼仪。”
刘盈腹中胎儿不知性别,此一行又不知多久,王瑾佑便提前书了两个名字放在桌上以备后用。
日月交替,光阴如梭,时间匆匆而过,转眼便到了分离那天。
几日下来,王瑾佑又分得了两枚品质极佳的通脉果,其他三枚则由王福生与其他两位哥哥吃下,只是众人都能察觉到,这果子吃得越多,功效却逐渐减弱,只能将这归咎于耐药性的缘故。
所以王瑾佑专门留了一枚,用绸布包着放在怀里,准备到了青山县以后再看看能不能和别人换些东西。
清晨,日头初升,朦胧的薄雾逐渐消散。
“父亲,大哥二哥,就送到这儿吧,不用担心我。”
青禾村离青山县足有三百余里,即便王瑾佑突破到了炼气二层,也得提前一天多的时间出发赶路。
村口那棵老槐树下,王瑾佑背着行囊,回头看着王家众人,目光在刘盈身上重重停留了一瞬,看着她那明显鼓起的肚子,眼神不由自主地柔和了下来。
“盈儿,保重身体,等我回来。”
刘盈重重点了点头,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小两口昨夜已经说了太多,此时只是简单地看着对方,眼里便不自觉地渗出了泪花。
王福生一路上虽然已经再三叮嘱过了,但临到离别之际,还是忍不住又啰嗦了几句,叮嘱着多以性命为重,不要涉险去争抢打斗。
王瑾佑应着,走着,渐行渐远,直到他的身影在乡道上拐了个弯,消失在众人眼前,王福生才收回了视线,领着众人缓缓离去。
王瑾佑沿着青山道一路向北,入目所见皆是田地,一直行到天色将昏之际,才终于到了青山县城。
城门口的人群络绎不绝,不时有人牵马拉驴的从中穿梭,板车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货物,每个人都神色匆匆,为了生活劳碌。
王瑾佑顺着人群排队入城,找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客栈暂且住下,又花了些散碎银两,从店小二口中套了些情报。
王瑾佑要了两个小菜,一壶清酒,望着天边残霞,细细梳理着头绪。
听小二说,青山县共有三大筑基仙族,其中风头最盛、实力最强的当属秦家,族中拥有一名筑基二层的老祖,家主秦凤鸣也是炼气九层巅峰的存在。
其二当属李家,据说祖上是北唐遗族,族内有一名筑基一层的老祖,家主李渊闵修为稍次一筹,只有炼气八层。
谢家位属最末,主要是因为族内筑基老祖寿元无多,且谢家内部争斗不断,家主谢玄机与大长老谢无忧分庭抗礼,导致谢家大不如前。
当然,这些只是从店小二口中道听途说得来的情报,未经证实,王瑾佑也不敢贸然相信。
不过若是谢家的情报不假,那谢炳杰邀请青山县内的修仙家族一同开发秘境的原因便能够解释了。
无非就是自家内部出现了危机,想要通过分享秘境的利益,借助外界其他家族的助力,或镇压,或收服,除此之外,王瑾佑想不到还有其他缘故。
只不过还有一点王瑾佑不是很清楚,那便是谢炳杰到底是属于哪一派的,是谢家家主一派?还是谢家大长老一派?
由于情报实在太少,王瑾佑也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将心中的好奇与疑虑暂且压下,等到了明日,兴许便有了解释。
王瑾佑回到房间,盘腿端坐,闭目静心,刚一运转功法,却发现周身的灵气实在稀薄,吸收起来也格外晦涩。
“这是?阵法吗?”
王瑜清曾托人送过几分家信,其中提及了各种聚集灵气、隔绝逸散的阵法,倒是与如今的情形有些类似。
眼见自己受这阵法影响,实在难以修炼,王瑾佑干脆放弃了,索性不过一夜而已,便躺在床上浅浅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