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木冉歪着头，看着他的眼神满是迷茫。
[算了，没力气计较了……]
慕清野一噎，对她有些恨铁不成钢。
他深呼一口气，无理取闹地说着：
“不行，你必须得计较！”
“老子之前都那么欺负你了，难道你不想欺负回来吗？”
“哦。”
苏木冉轻轻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肆意激动地跳来跳去：【十二点了十二点了，没死没死。】
[竟然没死吗？]
苏木冉无措地抠着自己的手指。
她看零零它们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又什么都问不出来。
“没死你不高兴，为什么？”
慕清野推着她的轮椅，往房间走去。
“……没有不高兴。”
苏木冉慢吞吞地挪到了床上，盯着他：“你为什么要救我？”
[算了，别说了，我不想知道了。]
慕清野：“……”
“我……”
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安详地闭上了眼，一口气不上不下的。
零零伸长手将他薅了出去。
……
几个非人类围着他转。
【副局长，和我们唠唠呗。】
慕清野撇了撇嘴：“我和你们没什么好说的。”
“怎么没有呢？”
小时戳了戳他半透明的身体：“你是不是打不过我们了？”
“……”
慕清野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
“老子就算虚弱了，也能吊打你们几个！”
“呵呵。”
零零举起拳头要打他。
“等等——让我把话说完！”
慕清野缩了一下脖子，连忙出声：
“你要是打了我，苏木冉出了问题就没人救了哦～”
“所以为什么你能救冉冉？”
时安疑惑的小眼神在他身上打量着。
“……不告诉你。”
慕清野扔下一句话，立马飘到房间里去了。
一副明显就是有事情瞒着它们的样子。
【我去陪冉冉睡觉了，他瞒了什么事情，我们迟早会知道的。】
……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苏木冉的脸上。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几个盯着她看的头。
“……”
吃完早饭后。
苏木冉懒散地窝在了沙发上，发着呆。
慕清野两眼一抹黑，怎么能吃饱了就躺着呢？
“起来起来！”
“你想不想过年了？跟我出去买年货！”
“不想……”
“不，你想！”
慕清野伸手把她从沙发上拉了起来。
“别这么懒，过年要有过年的样子，走！”
在他的目光下，苏木冉挪到了零零面前，靠在了它怀里。
两眼一闭，身心拒绝。
慕清野：“……”
小小年纪，怎么一点活力都没有呢？！！
“主人，人家想和你一起过年～主人能陪我一起去逛逛吗？”
零零朝她撒着娇。
“好。”
苏木冉不带一丝犹豫地答应了，主打一个双标。
零零朝他偷偷竖了个中指，挑衅着他。
把慕清野气得不轻。
————
大抵是要过年了，各种摊位琳琅满目，人来人往的。
慕清野兴致勃勃地在前面走着挑选着。
一个卖糖画的摊位吸引了苏木冉的目光。
“小姑娘，要来一个吗？”
“姐姐，麻烦你帮我拿6个兔子。”
她看着那些栩栩如生的糖画，慢吞吞地开了口。
老板娘被一声姐姐叫得喜笑颜开的。
“小姑娘真会说话，我免费送你一个，买5送1。”
苏木冉将兔子形状的糖画，递给了零零它们。
“请你们吃，甜的，会开心。”
零零、时安和小时拿着糖画愣了一下。
“咔嘣——”一声。
肆意已经咬掉了一只兔耳朵。
慕清野回头发现她没跟上，折回来就看到这一幕。
心里有些发酸：“我的呢？”
“给，吃吧。”
苏木冉把糖画递到了他面前。
慕清野接过糖画，直接咬了一口，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老板娘看到他，微笑着：“请问先生怎么支付？”
“你睁大眼睛看看老子是谁？”
慕清野老神在在地吃着兔子糖画：“老子吃东西从来不给钱！”
“你的东西能被我吃，是你三生有幸！”
语气嚣张极了。
老板娘：“……”
众人：“……”
老板娘硬生生气笑了，第一次见这种不要脸的货色。
“老娘管你是谁！给我付钱！”
苏木冉看着手里的糖画，这才意识到她好像没有钱。
有些想哭。
她不能请零零它们吃糖了。
……
慕清野压根不带怕的，一不小心瞥到苏木冉要哭不哭的样子。
心梗了一下，难道他又说错了什么吗？
老板娘阴阳怪气着：
“长得人模狗样的，也不知道给自家孩子做个榜样。”
“小姑娘都被你吓哭了。”
“人渣！”
慕清野：“……”
他冷眸扫向她，幽幽道：
“老子姓慕！你有本事再给老子说一遍！”
老板娘脑子疯狂转动着。
哦嚯！慕……
那不是无恶不作，六亲不认的祸害头头吗？
她偷偷翻了个白眼，算她倒霉！
“小姑娘，看在你的面子，这几个糖画请你吃了哈。”
“谢谢姐姐。”
“等我有钱了，一定请姐姐你吃。”
苏木冉朝她浅浅一笑，认真地看着她。
老板娘心里顿时舒坦得不行：“不用客气，不用客气。”
也不知道这个小姑娘是不是被拐来的。
有心无力，希望她能好好的吧。
……
苏木冉带着零零它们，乖巧地站在墙边，吃起了糖画。
【冉冉，糖画真好吃。】
肆意高兴地抖着耳朵：【谢谢冉冉请我们吃糖画。】
“不是我请的……”
苏木冉鼓着脸蛋，有些失落。
“是主人哦～”
零零认真地解释着：
“老板娘姐姐是看着主人的面子上，请你的呀～”
“然后主人请我们吃了。”
时安认同地点头：“没错没错。”
小时在一旁拉踩了某人一脚：
“不像副局长一点礼貌都没有，竟然想白嫖。”
慕清野：“……”
他没好气地说着：
“老子那不叫白嫖！那叫信徒的敬仰！”
众人：“……”
真是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