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钱不能留，我们几个人勉为其难地帮忙分瓜一下好了。”
三个人：“……”
变穷了，确实很难蹦跶起来。
陆淮声走到院子大门，拨通了电话。
大冤种·尹康洲迷糊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都没睁开。
“你在哪？地址发我，马上过来。”
“……”
陆淮声轻咳一声：“是我。”
尹康洲有气无力地躺了回去：“哦，你有事？”
语气明显和刚刚不一样了，里面的热情度骤减。
“有几个人可能要对冉冉下手，想请你帮个忙。”
陆淮声没在意他的区别对待，直接说。
“资料发我看看，我会派人盯着的。”
尹康洲揉了揉眼睛，粗略地看了一遍：“就这么一点？”
“嗯。”
“行，有问题再和你说。”
……
莫矜回到家看到这一幕，闭了闭眼。
不敢睁开眼，希望是她的幻觉，这都什么事啊？
她踉跄了一下，扶着墙站稳，发现棺材里没有人在，往屋里走去。
房间里，苏木冉咳着血，迷迷糊糊听到外面有动静。
她快速漱了漱口，穿着拖鞋走了出去。
模糊的灯光下，她看到一个身影在走廊卫生间外手舞足蹈的。
“爷爷，你自己胡闹就算了，你怎么带着一堆人跟你一起呢？”
“我要是不回来，你是不是就下葬了？”
“是不是你的主意？”
“等事情结束后，爷爷最好给我一份书面报告。”
莫矜一连串的质问，让几个老爷子连话都插不进去。
“不是，我……”
[莫姐姐？]
听到这心声，几个老爷子慌里慌张地推着莫致远。
“你赶紧滚回棺材里去！”
莫致远头也不回地往楼下跑，拖鞋都跑掉了。
莫矜：“……”
靠！！！
平时颤颤巍巍的老头子，竟然跑得健步如飞！
这究竟是装的，还是装的？！
她深呼一口气，缓缓转过身。
看到披头散发，苍白着小脸的苏木冉，她呼吸一滞。
你们真是好样的！一个比一个阴间！
陆振东平复了一下心跳：“冉冉，你怎么还没睡呢？”
[听到动静，以为有鬼出没……]
[结果就看到失踪人口莫姐姐回归了。]
[家的温暖是没有感受到，她估计是透心凉，心飞扬。]
几个‘老鬼’：“……”
苏木冉抬手摸了摸嘴角：
“我马上就睡，那晚安啦，爷爷。”
“我送你回房。”
莫矜捏了捏眉心，轻声道。
她再跟这些老头子待在一起，血压都要升了。
……
莫致远心跳如雷地躺回了棺材。
蒋一迷糊地睁开眼，问：“老头，要盖上吗？”
“……”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也不尊老！
莫致远喘着气，语气倔强：“小兔崽子，帮我盖上，谢谢。”
蒋一：“……”
虞程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别发愣，赶紧抬！”
陆振东几个老爷子抱着毛毯，悠闲地晃下了楼，在棺材旁打着地铺。
一群人睡得歪七扭八的。
莫矜将人送到房门口，看着她嘴角隐约的血迹。
“你不舒服？”
“你说这个吗？这个没什么的，老毛病了，就吐了一点血而已。”
苏木冉随意地擦了一下，朝她笑了笑。
“我让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不用，我有零零在，它会看好我的。”
莫矜抿了抿唇，缓缓开口：
“今晚我在你房间睡下，不会打扰你的。”
“……好。”
————
半夜三四点。
苏木冉捂着心口又醒了过来。
“咳……”
她轻轻咳嗽了一声，小心翼翼地看向床上另一边的莫矜。
[应该没醒……]
她缓缓下床，走到了洗漱间。
【冉冉，对不起，我真没用，什么也帮不了你……】
肆意难过地哽咽着。
苏木冉含了口水，轻声哄道：
【肆意已经很厉害了，而且我就是有一点点疼啦。】
【缓一缓就好了，我没那么娇弱的。】
清理完血迹后，她轻手轻脚地躺回了床上。
没注意到莫矜已经睁开了眼，盯着她若有所思。
……
莫致远坐在棺材里，吃着早餐，悠闲地像个皇帝。
一旁的宋焱富催着他：
“赶紧吃，一会儿冉冉她们差不多要起来了。”
“哼——”
“哎呦，我的腰……”
刚睡醒的陆振东望着天花板，直不起身来：
“来个人，扶我一下。”
郑启贤和赵鸿瑞咬着包子，朝他伸手：“你真是中看不中用了。”
陆振东：“……”
莫矜慢悠悠地下了楼，走到陆淮声面前：
“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周围人瞬间八卦地看向她。
“看什么？你们要是想听，我也可以说。”
“提醒一下，苏木冉马上就要下来了。”
莫致远三两口吃完早餐，安详地躺了回去。
陆淮声跟着她走到院子里。
莫矜看着他，认真道：
“昨晚我和你妹妹一起睡的，她起夜应该是吐血了。”
“你多留意着点。”
“严重吗？”
“应该严重吧，大半夜的她呼吸突然加重，明显是难受了才那样的。”
陆淮声眼睛有些干涩：“谢谢。”
莫矜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屋。
告诉他，不过是看在他们卖的佛珠帮过她的份上。
……
苏木冉打着哈欠下了楼，陆淮声面色如常地将她揽到了怀里。
“哥哥……”
“冉冉今天早上想吃什么？”
“包子吧。”
苏木冉啃着包子，顿了顿。
因为哥哥时不时看向她，眼神里满是担忧。
而其他人坐在一旁，安静地吃着早餐，偶尔也会抬眸看她一眼。
[我脸上有花吗？怎么都盯着我看？]
[难道是我还没睡醒？]
所有人收敛了一下视线。
陆淮声摸了摸她的脑袋，微笑着：
“我们就是想看看，冉冉小哭包昨晚有没有偷偷地哭了。”
“……我才没有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