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们的儿子还在那边等着我们呢。”
程昕皱了皱眉，慢慢靠近他：“你什么意思？”
“昕儿，站在原地别动！”
莱易一手掐着苏木冉的脖子往后退，一手拿着刀。
“妈妈……”
“你别、别搭理他！”
“苏木冉，你给我闭嘴！”
“我好好的一个家，都是因为你才拆散的！”
莱易怒目圆睁，手上的力气渐渐收紧。
苏木冉莫名笑了一下，嘴角缓缓溢出血来：
“……有、有本事你……你掐死我……”
“冉冉！！！”
程昕心疼不已，咬牙切齿地问：“你想怎么做？”
“昕儿，你看看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程昕下意识低头查看，眼眸微暗。
她身上什么都没有，所以这个人是想找什么？
她若无其事地看向他：
“我身上什么都没有，不过，我带回来的东西都在家里。”
“你要是愿意，可以跟我回去拿。”
莱易狐疑地盯了她好一会儿，又低头瞅了一眼苏木冉。
就在他分神之际——
程昕瞅准机会，一脚侧踢在他腿上，莱易吃痛跌坐在地上。
程昕又迅速夺过他手中的刀。
“你不是昕儿！她不会这么对我的！”
苏木冉瘫坐在地，艰难地开口：“妈妈……小心他身上……有枪。”
“砰——”一声，子弹擦过程昕的胳膊，刀落在了地上。
莱易举着枪上前，掐住她的脖子：“昕儿，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
程昕翻了个白眼：
“你对冉冉什么态度，我对你就什么态度！”
“……没关系，等我们回去了，没有苏木冉，你就不会这样了。”
莱易小心翼翼地将她摁倒在地，腿跪压着她，在她身上摸索着。
试图找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艹！你个死变态！你摸哪儿呢？”
“啪——”
“砰——”
一巴掌后，一阵枪声响起。
程昕右肩的血，渗透了蓝色的衣服。
苏木冉瞥着地上的那把刀，吐着血，慢慢挪了过去。
……
尹康洲和陆淮声一群人焦急地调着监控，匆匆赶到了废弃工厂。
就看到——
莱易倒在血泊里，不知生死，旁边还躺着个程昕。
苏木冉举着刀，一脸血，眼神冰冷地看向他们。
转头又往莱易心口刺去。
[杀了他！]
[我要——杀了他！]
陆淮声颤抖地将她抱进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冉冉，对不起……是哥哥来晚了……”
苏木冉眼神空洞，眨了眨眼睛，分不清是泪水，还是血了……
靠在他身上，她的视线开始模糊。
耳边不时传来奇怪的低语声，脑子昏昏沉沉的。
她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尹康洲查看着地上两人的情况，程昕只是陷入了昏迷。
但莱易已经死透了，脖子侧后上的一刀是致命伤。
心口处都是补刀……
————
医院。
苏木冉被推进了急救室。
程昕也被送到了另一间手术室，做手术取出肩膀上的子弹。
不知过了多久。
急救室的灯熄灭，医生走了出来，对陆淮声摇了摇头：
“病人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你们等她醒来，好好送她最后一程吧。”
陆淮声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眼眶瞬间红透。
他踉跄着抓住医生的胳膊，声音颤抖地哀求：
“医生，再想想办法，求求你，你再救救她……”
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抽回胳膊：“这位家属，我们已经尽力了。”
另一边，手术室的门打开。
程昕被推了出来，还在昏睡中。
尹康洲跟着一起，看到陆淮声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一紧。
那小丫头不会出事了吧？
接到消息的人都赶了过来，苏木冉的病床前围了一堆人。
哭成一片。
苏木冉飘在空中，疑惑地看着病床上的自己和其他人。
[我这是死了吗？]
众人眨了眨眼睛：？？？
他们刚刚听到了什么玩意儿？冉冉不是还没醒吗？
难道她醒了吗？
……
顾家。
逾白缓缓起身：
“这扬戏要结尾了，我就不看了，真是无聊啊！”
“你们两个可以回去了，拜拜啦～”
“我去找虞辰喝茶了～”
空气流转，他笑眯眯地消失在原地。
零零和肆意身上的压制瞬间没了。
它们吸了吸鼻子，急匆匆地往苏木冉身边赶。
碰见了离体的她，悠哉地在空中晃荡着。
【冉冉……】
【主人……】
隐着身形的肆意和光团的零零，哭唧唧地抱着她的灵魂。
【肆意，零零，你们没事真好。】
【呜呜呜……冉冉，对不起，让你一个人面对那么危险的事情。】
【我也对不起主人你，呜呜呜……】
苏木冉浅浅一笑，拍了拍它们两个：【你们别哭呀，我没事啊。】
【而且我可厉害了，一下子把苏易成给扎死了。】
[因为他伤害了妈妈……]
[不过还好，妈妈做了手术，也没事了。]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吓到哥哥他们，我当时只是想让莱易彻底死去……]
陆淮声握着她的手：
“冉冉，我们都没有被吓到，你快醒醒。”
[哇哦～]
[哥哥还能听到我的心里话呢！]
众人：！！！
冉冉什么时候知道他们能听到的？
你们陆家瞒了我们多少事？
……
【零零，你有没有感觉自己好像多了一部分力量啊？】
肆意发现自己的系统内部，竟然升级了。
【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零零观察了一下自己，好像变大了一圈。
【我们还是先看看主人怎么办吧！】
肆意扫描了一下苏木冉的身体：
【情况不太好，把冉冉送回去，可能还是会离体。】
苏木冉凑近它：【那我上次的任务奖励不能用吗？】
【……】
你不说，我还忘了这回事了。
肆意打开控制面板，怎么页面是灰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