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愣了一秒，默默离程昕远了点，准确的两米距离。
【你怀疑她刚刚突然听到我们说话，是和距离有关？】
肆意点了点头：
【嗯，毕竟之前我们聊天，她没听到，就刚刚站得最近。】
【所以她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能听到我们讲话就算了，怎么还有距离限制呢？】
程昕瞥了一眼突然远离的零零，也没在意。
她轻轻捏了捏苏木冉的手：“冉冉，别哭。”
“嗯。”
警察们匆匆赶来，了解了情况之后，将方毅带走了。
为首的警察闻齐，锐利的目光看向宾客口中说的那个机器人。
他缓缓朝它走了过去。
“是你报的警？”
零零屏幕闪烁了一下：“是。”
苏木冉觉察到那边的情况，收回自己的手，朝零零走了过去。
“警察叔叔，请问我家零零有什么问题？”
“这机器人攻击了人类，我合理怀疑它是否会伤害其他人。”
“警察同志，它不过是看到新郎杀了人，才出手的，并不是有意的。”
陆淮声挡在苏木冉和零零面前。
“你们跟我去一趟警局，调查清楚。”
……
警局。
零零左扭右扭的，这些人类问来问去，就那么几个问题。
闻齐严肃的神情有些激动：
“这机器人要是上交给国家，那将会对科技研究有巨大的价值。”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垮了脸。
他们是希望国家更好发展。
但零零是他们的家人和朋友，不是研究的物品。
“我才不要，我的存在只是因为我的主人，你们别想道德绑架我。”
零零扑进苏木冉怀里：“主人～我好怕，嘤嘤嘤……”
苏木冉拍了拍它：“零零是我的家人，我尊重它的选择。”
闻齐不认同地看着她：“小妹妹，你知道——”
[知道，造福人类，造福社会，共创美好未来～]
[我现在只是一个初中生，没那么高的道德情操。]
“……”
“！！！”
等一下，他听到什么稀奇的东西了？
“我希望你还是再考虑考虑。”
“好的呢，警察叔叔。”
[后会无期～]
苏木冉趴在零零背上：“零零，我们回家～”
闻齐还没来得及再说点什么，一群人风风火火地都跑了。
头一次被嫌弃得这么明显。
“闻队，调查到了，这苏木冉之前进过几次警局……”
闻齐拿过资料，是尹康洲啊，他拿出手机，发了消息过去。
……
院子里。
一群人坐在一起休息，程昕目不转睛地盯着苏木冉。
陆淮声不动声色地挡住了她的视线，这女人还真是明目张胆。
“这位程小姐，你住哪？我可以开车送你回去。”
“我就住在附近，不用送的。”
“……”
这么明显的逐客令，她不会听不懂吧？
程昕打量着他，淡淡道：“你是冉冉的什么人？”
“我是冉冉的哥哥。”
[怎么感觉氛围怪怪的？]
“这样啊……”
那他不就是我儿子了？我有这么大个儿子吗？
————
程昕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好好，冉冉有哥哥，想来过得也挺好。”
陆淮声看着她慈爱的眼神，一头黑线。
苏木冉瞅着这一幕，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没见到的时候，觉得自己有说不完的话。]
[真正见到了，复杂又迷茫……]
[她不认识我，我也不知道该叫她什么……]
“你……什么时候住在这里的？”
“大概一年前吧，我就在这里了。”
程昕揽上她的肩膀：“小小年纪，别想那么多。”
“明天有时间吗？姐想带你出去玩，怎么样？”
“……”
[姐？]
苏木冉努力忽视了那个称呼，张了张嘴：“有、有时间的。”
陆淮声轻咳一声：
“程小姐，应该不介意我们这些人一起去吧？”
郑子墨几个人听到他的话，立马配合，眼巴巴地望着她。
“……自然是可以的。”
……
第二日。
程昕带着苏木冉几个人，去了海洋馆。
“我很喜欢大海，心里又莫名地畏惧海水。”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很想带你来看看。”
她伸手摸了摸苏木冉的脸：“大概是海底的世界真的很漂亮。”
苏木冉眨了眨眼睛，忍下了那想要哭的冲动。
她乖巧地笑了笑：“我很喜欢。”
程昕直视着她，缓缓开口：
“冉冉，虽然我不记得很多事情了……”
“但有一点我很确定，我来这里，是为了寻你的。”
零零警铃大作，这人怎么花言巧语的？
【冉冉，要理智，这人莫名其妙地出现……】
苏木冉眼眶湿润，笑着抱住了程昕：“谢谢你啊，妈妈……”
程昕伸手回抱住她，眼泪无意识地滴落了下来。
【肆意，她是我妈妈。】
肆意甩了甩尾巴，行叭。
这人要是有什么问题，它和零零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
“我们冉冉都瘦了，你这个当哥哥的，怎么回事？”
陆淮声：“……”
不是，这才见过几面啊，你就觉得瘦了……
郑子墨几个人，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
莫宇凡迷茫地挠了挠头：“这事情发展对吗？”
赵梓萌：“你觉得呢？”
“我明明是邀冉冉来散心的，怎么就凑巧认了个妈妈？”
江越扒拉着旁边人的头发。
郑子墨无语地戳开他头顶上的手：“这认亲速度简直叹为观止。”
宋佳怡双手抱臂：
“又不是第一次了，苏木冉要是想，多认几个也无妨。”
“这人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周诗韵叹气：“到时候我们这些朋友都挤不上去了。”
……
“冉冉，要不要跟妈妈一起住？”
“你要是不喜欢这边的院子，妈妈可以再重新买一套房子，挑你喜欢的。”
陆淮声幽怨地瞪了她一眼，认亲就算了，怎么还带抢人的？！
“程小姐，冉冉现在住在我们家，有地方住。”
程昕皱着眉看向他，下意识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叫程什么小姐？”
“还有，我正在和冉冉说话呢，有你这臭小子插嘴的份？”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
“这么大个人了，连妈妈都不会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