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眯了眯眼睛，轻而易举的就破了心魔之境：“我啊，是上官颜！”
“哗啦啦～”
眼前的景象彻底破碎，姜溪颜眼帘颤了颤，睁开了眼。
“感觉怎么样？”，上官轻见状，上前扶起她。
“呼”，姜溪颜长舒一口气，笑得很命苦：“短短一天时间，碰上这么多事情，感觉自己脑子都快炸了。”
上官轻：……
有点道理。
但凡换成其他意志不坚定的人，肯定是已经情绪崩溃了。
“算了”，姜溪颜晃了晃脑袋，将不悦压下：“正事要紧，赶紧把剩下的几个阵法布置好。”
“你真的没事了吗？”，上官轻是知道心魔之气的厉害的，加之姜溪颜之前为了救容念安，体内本就有着心魔之气，她难免有些担忧。
“没事”，姜溪颜摊手，神色再正常不过：“除了脑子里有点乱，其他什么事都没有。”
“那你……”，上官轻口中的话几经斟酌：“在心魔之境中，看见了什么？”
“看见了什么……”，姜溪颜垂下眼帘，似乎是在思索。
良久，她摇了摇头：“我好像……不记得了。”
……
把所有阵法布置好，花了姜溪颜和上官轻整整两天。
好在进来的时候，她们杀异兽一点没收手，因此，出去的路上，她们没有再遇到不开眼的异兽。
但即便是这样，姜溪颜在出去后，也是毫不犹豫的半昏迷在黎悦曦怀里，倒头就睡：“真不行了，让我修养上几个星期。”
杀异兽，容纳天道印记，对抗心魔之气，布置繁杂的阵法……
这些，哪一个不费心费神？
寻常人应付一个，都困难至极，结果到她这儿，这些麻烦事，全在同一时间吻上来了。
心好累，脑子好乱，力量好杂。
真是燃尽了。
对于姜溪颜这突然的举动，黎悦曦先是慌乱了一瞬，在确定姜溪颜只是太累了以后，才放下心来，动作轻柔的将人抱起。
“果然，还是不信任我吗？”，上官轻看着黎悦曦等人离开的身影，喃喃：小师妹。”
不过，倒也在她意料之中。
况且，现场这么多人，姜溪颜偏偏就选择了黎悦曦一个，其他人比起她，也没好到哪里去。
什么爱情、师生情，比起友情二字，还真是输的彻彻底底。
黎悦曦本想着，姜溪颜最多也就睡个一两周，就干脆将人放置到了夜行军的大本营。
但谁也没想到，姜溪颜这一睡，直接睡了20多天，而且，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
<span>PC站点如章节文字不全请用手机访问</span> 黎悦曦：？？？
她有点慌了，眼神怀疑的看向上官轻：“你和阿颜进去后，到底还发生了什么？她怎么睡这么久还不醒？”
“我要是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扶额，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无奈：“你们信吗？”
话落，房间内的所有人，都以一种“我信你个鬼”的眼神看着她。
上官轻：……
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也不怪黎悦曦他们不相信，主要是在场众人，哪一个不是被上官轻算计或是哄骗过的？
谎话听多了，就算上官轻现在说的是真话，他们第一反应也是不相信了。
“师尊的身体再健康不过，就是灵力还有些紊乱”，艾娜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我……我也看不出来，师尊为什么会昏迷不醒。”
黎悦曦瞪大眼：“你不是神医吗？”
“我只是医术比普通医者高”，艾娜微笑：“不是什么都能医！”
权栖梧：……
真是够了。
而此时，姜溪颜却是沉入了梦境之中。
不，或许，不应该用梦境二字来形容。
因为她的四周，并没有什么景色，除了……一个人。
一个明明顶着陌生的脸，却让她感到无比熟悉的人。
“你是谁？”，姜溪颜拧眉，心下莫名有些戒备：“我们，是不是认识？”
“目前的确不认识”，站在她对面的女子神色从容：“但，很快会认识的。”
“记住我的名字”，她朝姜溪颜伸出手，眸色难得的带了几分温和：“上官颜。”
“上官颜……”，姜溪颜捂着脑袋，脑海中有细碎的画面滑过：“这些，都是什么……为什么我脑海中，会有这些陌生的画面？”
“是我的记忆”，上官颜伸手扶住了姜溪颜：“严格来说，也是你的。”
“什么意思？”，姜溪颜眼底带了几分茫然：“你我的记忆怎么会……”
话说到一半，她就顿住了。
“反应过来了？”，上官颜见她能够自己站定，收回了手：“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就是我。
但于我而言，你与我，并不是同一个人。”
“什么意思？”，姜溪颜追问。
“你很耀眼”，上官颜眸中竟有了几分笑意：“与我，很不相同。”
“因为我很卑劣”，上官颜看向自己的手：“卑劣到，有时我自己都会厌恶自己。”
耀眼？
<span>PC站点如章节文字不全请用手机访问</span> 姜溪颜微微愣了一下，却并没有否认这个词语。
她当然是耀眼的，因为无论哪一世，她都是如出一辙的狂妄与肆意。
只要不会牵连到亲友，她做起事情来，向来不计后果，百无禁忌。
可看着上官颜紧皱的眉头，姜溪颜无可避免的动了恻隐之心。
她伸手，似乎是想抚平上官颜蹙紧的眉：“我当然很好很好。
如果你真的是我，那你应当和我一样好。又何必妄自菲薄？”
上官颜目光与姜溪颜对上，竟从对方的眼眸中读出了怜悯。
怜悯？
她不禁失笑：这样的表情，已经有太久太久，没有出现在她的记忆中了。
“你会改变看法的”，上官颜摇了摇头：“等到那时候……罢了，恨我也好。”
如今的她，是个真真正正的，没有感情的“怪物”，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亦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可她依旧要做，哪怕是……一错再错。
她只能这般“错”下去。
也必须“错”下去。
“姜溪颜”，她在姜溪颜眉间落下一吻：“我们，还会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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