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给我瞄准了砸!”
“将他们的军寨给我砸碎了!”
“给我砸死田明杰这个狗日的!”
辽西军的军官在大声嘶吼着。
那些操作着投石机等远程武器的禁卫军俘虏们一个个咧嘴笑了起来。
他们是被禁卫军吞并的各军将士。
他们对禁卫军吞并他们格外不满,所以在战扬上倒戈投向了辽西军。
他们对辽西军是佩服至极的,可对禁卫军则是没有那么多好感了。
现在他们虽是俘虏,可打起禁卫军来,却比辽西军都还积极。
“你们就瞧好吧!”
“他们要当缩头乌龟!”
“今天咱们就砸烂他们的乌龟壳,让他们无处藏身!”
在一众倒戈的将士的操作下。
投石机又发出了轰鸣声。
“轰!”
“轰!”
一颗颗数十斤的石弹腾空而起,狠狠地砸向了禁卫军兵营。
“哗啦!”
有石弹砸中了军寨的寨墙,寨墙当扬被砸出了一个大窟窿。
“轰!”
“啊!”
又一颗石弹砸中寨墙。
寨墙上的十多名瑟瑟发抖的禁卫军躲闪不及,被砸了一个正着。
有禁卫军的军士半个身子都砸没了,变成了一团模糊的血肉。
面对石弹的轰击。
禁卫军修筑的军寨在震颤中摇摇欲坠,泥土簌簌下落。
那些被布置在军寨上的强弓劲弩也被砸了一个稀巴烂。
“轰!”
在石弹的持续轰击下。
禁卫军的军寨终于支撑不住,有一段寨墙轰然坍塌。
“军寨坍塌了!”
“快跑啊!”
数十名躲在军寨寨墙下的禁卫军军士来不及跑,瞬间就被坍塌的寨墙掩埋在了底下。
“换火油!”
看到寨墙被轰的坍塌,辽西军将士爆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
很快。
装满火油的陶罐被安放在了投石机上。
火油罐上的引火绳被点燃,而后火油罐被高高地抛射了出去。
“哗啦!”
火油罐砸落在了禁卫军的营地内,轰然碎裂,无数的火油四处飞溅。
飞溅的火油轰地燃烧起来,浓烟滚滚,不少草料、帐篷和柴火被引燃。
片刻的功夫。
禁卫军营地内就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乱成了一团糟。
“该死!”
“他们哪来的这些东西!”
辽西军骑兵突然出现了大量的攻城器械,对他们的禁卫军营地狂轰滥炸。
这让禁卫军副将田明杰的心态有些炸裂,心里也明显地慌了。
先前觉得他们只要躲避在军寨内,辽西军骑兵就奈何不得他们。
这才几天时间。
对方就搞了这么多攻城器械来轰击他们。
现在有一段寨墙都被轰的坍塌。
营地现在摇摇欲坠,这让田明杰的一颗心也沉到了谷底。
这么打下去,他们这营地迟早被轰烂。
可营地外都是辽西军的骑兵在虎视眈眈。
一旦出去,他们就会沦为待宰的羔羊。
实际上田明杰并不知道。
这些攻城器械都是从禁卫军的手里才缴获的。
若禁卫军都督赵野不带兵来增援。
辽西军还缴获不了这么多攻城器械呢。
现在投石机、强弓劲弩成为了对付龟缩在营地内的禁卫军田明杰所部的噩梦。
正当田明杰这位副将在辽西军远程器械的打击下瑟瑟发抖的时候。
不远处突然响起了巨大的轰鸣声,无数的烟尘冲天而起。
田明杰转头望去,满脸的惊愕。
顷刻后。
一名灰头土脸的禁卫军军士狂奔而来。
“副将大人!”
“不好了!”
这禁卫军军士惊慌地大喊:“东边的军寨被轰坍塌了!”
田明杰闻言,大惊失色。
“快!”
“堵住缺口!”
“所有人都上去,务必要堵住缺口!”
“一旦让辽西军的人冲进来,到时候我们都得死!”
在副将田明杰的呼喊下。
一名名禁卫军提着长刀,大步朝着被轰坍塌的缺口处奔去。
“轰!”
有石弹砸落下来,有禁卫军当扬就被砸成了一团肉泥。
“嗖嗖嗖!”
“嗖嗖嗖!”
当他们靠近缺口的时候,箭矢越来越密集。
面对那嗖嗖的箭矢,不少禁卫军被穿透了身躯,倒在了血泊里。
有禁卫军顶着盾牌往前冲,还有不少没有盾牌的禁卫军被吓得踉跄往后退。
在军寨的外面。
辽西军指挥使阿史那夫率领的三千胡人将士正宛如潮水般扑向了缺口。
“冲!”
“一鼓作气冲进去!”
“为死去的辽西军将士报仇!”
“杀啊!”
这三千胡人虽都是弓马娴熟的骑兵。
可他们并非不能步战。
他们换上了缴获的禁卫军的甲胄,在阿史那夫的率领下,顶着盾牌奋勇向前。
木板铺在了壕沟上,他们踩着木板就冲过了壕沟。
“嗖嗖嗖!”
“嗖嗖嗖!”
禁卫军的弓手虽在拼命的放箭,欲要阻击这些辽西军进攻。
可面对这些披甲的辽西军将士,箭矢的杀伤力被极大地削弱。
虽然时不时还是有箭矢从甲衣缝隙中没入,将辽西军将士掀翻。
可依然难以阻止辽西军将士那凶猛地攻击势头。
很快。
阿史那夫率领的辽西军将士就冲到了缺口处。
大量的禁卫军也抵达了缺口处,欲要阻挡辽西军的进攻。
“杀进去!”
“狭路相逢勇者胜!”
“杀!”
阿史那夫说着那一口略显生硬的大乾官话,提着刀子就往前冲。
他刚冲到跟前。
一支长矛就朝着他恶狠狠地刺来。
阿史那夫躲过了长矛,用力一拽,那禁卫军军士就被拽到了他跟前。
阿史那夫手里的长刀划过这禁卫军军士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
又有几支长矛捅刺而来。
阿史那夫用这禁卫军的尸体一挡,长矛噗噗地就全部扎进了这尸体里。
“吼!”
只见阿史那夫拽住尸体,狠狠地投掷了出去。
十多名禁卫军被这尸体砸翻,阵型出现了混乱。
“杀啊!”
几名提着刀子的胡人就撞了进去,与禁卫军混战在了一起。
“报仇!”
“杀啊!”
三千披甲胡人宛如下山猛虎,他们一个个怪叫着扑向了缺口。
他们在缺口处与仓促赶来堵截的禁卫军混战在一起。
在这样小规模的混战厮杀中,双方几乎是脸贴脸,刀子对刀子。
在这么狭小的空间内,没有任何腾挪的余地,只有硬碰硬地亡命厮杀。
很显然。
面对这些凶猛的辽西军将士。
禁卫军这边虽人多势众,可良莠不齐。
无论是战斗意志还是士气,都远不如辽西军这边。
况且在这样的面对面拼杀中,每时每刻都有人倒在血泊里,比拼的就是战斗意志和韧性。
禁卫军虽奋力抵挡,可辽西军前赴后继,打得禁卫军节节后退。
双方在缺口处僵持了约半炷香的时间,禁卫军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死!”
当浑身浴血的阿史那夫将一名禁卫军的指挥一刀削掉脑袋后。
堵在缺口处的禁卫军终于有人承受不住那巨大的压力,掉头逃离。
有禁卫军临阵脱逃,让本就苦苦支持的禁卫军的士气瞬间土崩瓦解。
余下的禁卫军再也挡不住辽西军的凶猛攻击,纷纷溃逃。
阿史那夫他们占领了这一处缺口,爆发出了山呼海啸地呐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