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腾率领的骁骑营一部与王大树率领的一千五百骁骑营在烈焰城以东成功会合。
双方的将士宛如见到了自己的亲人一般。
他们拥抱在一起,大声欢呼。
不少人喜极而泣。
“呼延指挥使,你们可让我们找得好辛苦啊!”
“我还以为你们被烈焰部的人已经歼灭了呢!”
王大树大步流星地走向呼延腾,两人紧紧相拥,王大树的脸上洋溢着难以言喻的喜悦。
“现在看到你们完好无损,我这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王大树奉曹风的军令,率领一千五百骁骑营将士驰援呼延腾。
他们横穿云州草原,进入阿尔草原。
他们深入敌人腹地寻找呼延腾等人,也是冒着极大风险的。
草原广袤。
各部落距离又很远。
王大树他们虽抓了向导带路,可是呼延腾等人不断转战。
王大树他们追了一路都没追上。
当得知呼延腾他们在烈焰城下惨败,只有小股逃脱的时候。
王大树等人的心更是沉到了谷底。
现在看到呼延腾等人还活着,王大树他们高兴不已,总算是能回去给小侯爷交差了。
“想杀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呼延腾他们在草原转战了这么久,胡子拉碴的,浑身血污,浑身散发着一股子酸臭味道。
现在看到一千五百骁骑营将士,呼延腾这位指挥使高兴得合不拢嘴。
他们在烈焰城外吃了大亏。
这一次是费了好大的力气,这才让吴老六将烈焰部追兵引开。
他们这一次杀回来。
就是想突袭烈焰城,杀他一个回马枪,为死去的将士报仇的同时,抢夺补给。
如今多了王大树的一千五百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骁骑营将士,那他们更是增添了几分胜算。
事实上随着烈焰城外的一场败仗,他们这一支队伍面临着土崩瓦解的风险。
长期转战,本就辛苦。
在危机四伏的敌境冲杀,搞不好就脑袋落地了。
随着战败,更是加剧了一些胡人仆从军的厌战抵触情绪。
甚至有胡人想脱离呼延腾的掌控,带着人出走。
这些天陆续都有逃兵出现。
呼延腾靠着铁血手腕杀了一百多欲要分裂队伍的逃兵,同时又许以重赏的承诺。
他这才堪堪稳住了队伍溃散。
可若是再不打一个胜仗,获得补给凝聚军心的话,那他们这一支兵马就要溃散掉。
现在不一样了。
有了一千五百骁骑营的加入。
这不仅仅增强了他们的战力。
更是能震慑那些胡人仆从军,避免出现队伍溃散的风险。
现在两支兵马汇合,让呼延腾这位指挥使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
“我们军中现在情况很复杂。”
“我现在需要先整顿兵马!”
“而后我们直接去打烈焰城,将烈焰部的老巢给抄了!”
呼延腾和王大树经过了一番寒暄后,也通报了现在队伍的复杂情况。
“临走前小侯爷就说了。”
“让我找到你们后,听你的号令行事。”
“若是找不到你们,我就单独负责袭扰胡人。”
“现在既然已经合兵一处,我自当听你号令。”
王大树对呼延腾说:“现在你说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多谢王兄弟支持。”
王大树笑着道:“你是指挥使,我不听你的,难不成要听别人的不成?”
看到王大树这么表态,呼延腾很高兴。
两人在商议了一番后。
他们当即将队伍集结了起来。
现在呼延腾手底下的骁骑营将士还剩下四五百人,胡人仆从军还有差不多两千七百余人。
另外还有吴老六率领的一千余胡人仆从军作为诱饵向西去了。
现在三千余将士得到了从王大树等人那边分到的食物,饱餐了一顿,士气恢复了不少。
他们围成了一个大圈,等待着指挥使呼延腾的训话。
“这些日子诸位跟着我连日奔波转战,可谓是九死一生!”
“现在我们与王监军使合兵一处,我们已经渡过了最艰难的时候!”
呼延腾大声道:“这一次回去后,我定禀报小侯爷,给予诸位重赏!”
得知回去后可以拿到重赏赐,不少人都欢呼地大喊起来。
呼延腾压了压手,让众人安静。
“这些天与敌人厮杀作战,咱们大多数的将士们都很英勇!”
“可是还有一些人,却不听号令,甚至畏战溃逃!”
“干粮不足的时候,甚至公然带人抢夺其他人的干粮!”
呼延腾这么一说,胡人仆从军的队伍中出现了一些躁动。
“先前一直在行军打仗,我仅仅是进行了一番训斥!”
“可是有些人不知悔改,变本加厉!”
“士可忍孰不可忍!”
“今日我要整顿兵马,惩治这些害群之马!”
这话让几名胡人仆从军的头目彼此对视一眼,均满脸错愕。
他们也没想到呼延腾会秋后算账。
实际上呼延腾早就对他们的种种行为不满了。
可是这一支队伍中,真正的骁骑营将士就几百人。
他们的力量无法压住数量众多的胡人仆从军。
为了确保胡人仆从军听从号令。
特别是在敌人追剿的情况下,确保军队不溃散。
他只敢训斥一番他们,不敢太刺激这些人。
万一他们临阵倒戈,那自己等几百名骁骑营将士是打不过的。
因此呼延腾对他们一忍再忍。
为了安抚他们,避免他们临阵倒戈或者带着兵马脱离队伍。
呼延腾甚至不得不承诺重赏,甚至提拔他们。
现在王大树率领一千五百骁骑营将士来了,这就让呼延腾有了底气。
现在纵使有人想作乱,他们也能收拾了!
“国有国法,军有军规!”
“我们军中有人违反军法,他们必须受到惩处!”
呼延腾说完后,当即目光投向了几名胡人仆从军的头目。
“朵拉!”
“黑处!”
“......”
呼延腾一口气喊了五名胡人仆从军头目名字。
他们现在都是胡人仆从军的指挥。
这几个人听到呼延腾喊名字,心里一个咯噔,意识到不妙。
“尔等不听号令,以下犯上,畏战不前.......当斩!”
此话一出,他们面色大变。
“将他们抓起来!”
呼延腾一声令下,阿史那夫当即带着人冲了过去。
“呼延腾,你这个出尔反尔的卑鄙小人!”
“我们早该杀了你,拿你的头颅去请赏!”
看到呼延腾秋后算账,这几名头目当即气得破口大骂。
“抄家伙!”
“反了!”
头目以及他们的亲信纷纷拔刀,欲要抗拒阿史那夫的抓捕。
周围的胡人仆从军也都出现了躁动。
他们面露忧色,生怕战火殃及池鱼,纷纷紧握刀柄,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与不安。
“无关人等后退!”
“此事与你们无关!”
呼延腾繁华,胡人仆从军的头目们及时地站出来发话,迅速稳住了队伍。
那些受惊的胡人仆从军这才纷纷后退。
现在外围有一千五百全副武装的骁骑营将士。
谁敢反抗,只有死路一条。
他们的部落都在云州,所以这些人很识时务的呵斥自己的人不要参与。
反正这一次他们又没有被波及。
他们跟着呼延指挥使转战,还有功劳。
他们没有必要跟着犯错。
阿史那夫这一两百胡人仆从军拔刀欲要反抗。
他当即下令射杀。
“放箭,射死他们!”
“嗖嗖嗖!”
“嗖嗖嗖!”
宛如雨点般的箭矢朝着那些欲要反抗的胡人仆从军攒射而去。
箭矢穿透了他们的身躯,他们宛如熟透的麦子一般倒下。
也有人惊恐不已,朝着战马的方向奔去,欲要逃离。
可是还没奔到战马跟前,就被好几支箭矢穿透,直挺挺地倒下了。
阿史那夫带人冲上去,对着没死的就是一通砍杀,惨叫声此起彼伏。
两百余名胡人仆从军和他们的头目在众目睽睽下被斩杀。
顷刻功夫。
胡人仆从军中一些不稳定分子就被残酷地清洗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