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明正在心情沮丧地低头走着,易中海从后面跟了上来:
“刘科长,你还真是敬业,都这么晚了才下班啊?”
刘长明扭头一看,原来是一车间的易中海,也算得上是熟人了,这个人还是厂里有名的高级工人,厂长室都是非常重视的嗯,就笑着回答道:
“嗨,这不是手头有点事情,加了一会班吗。易师傅,你怎么走得也这么晚啊?”
一种从手里早已经拿出来的香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给刘长明:
“刘科长,抽一支烟,你可别嫌弃我这烟不好啊。”
“嗨,我说易师傅,我是那样的人吗?咱们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还不知道我这个人?”
刘长明接过易中海手中的香烟,借着易中海的烟头点燃了香烟,随后使劲地抽了一口吐了出来,这才算是长舒一口气,心中的郁闷少了一些,看着易中海更加的顺眼了。
易中海虽然只是厂里的一名工人,但是由于他现在是厂里为数不多的八级钳工,还算是小有名气的,也经常跟管理部门的一些人打交道,学会了一套察言观色的本领,看到刘长明眉宇之间略有郁闷,就笑着问道:
“刘科长,我看你这是有心事啊,难不成还能有什么问题难住你还不成吗?”
此话出自易中海的嘴中,却实实在在的入了刘长明的耳,他听了易中海的话不由得开口就说道:
“唉,这要单纯是我自己的事情就好办了,现在是阎王打架,小鬼遭殃啊。你说你们斗法,那让我在怎么办啊?”
易中海一听来了兴趣,就有意无意地引得刘长明往下说下去,一个想听,一个急于发泄心中的郁闷,也想找人吐槽,三下五除二,刘长明就把一切都说了一遍。
听完刘长明的话,易中海眉头一皱,心中顿时有了打算,看着刘长明说道:
“嗨,我说刘科长,这位副科长也没说一定要住单元楼啊,而且要是按照李副厂长的意思,那还真有点不符合。
再说了,杨厂长只是让你好好安排,也没说一定要给一个楼房啊。”
“要我说,你在其他地方找一套合适的房子不就行了吗?就像我们院子里调走的周春生,他一家子调走了,他以前住的那个独院就空下来了,那也算是咱们厂里职工的房子,你看看像这样的安排下来也行啊。”
刘长明眼睛一亮,有点病急乱投医地问道:
“周春生家里的房子,我怎么没有印象啊?你给我详细说说。”
易中海笑着说道:“这件事有什么好说的,都在咱们四合院的院子里,怎么安排还不是你住房科长的一句话啊。你去了解一下不就行了吗,要是晚了,就怕被别人给占了。”
刘长明此时心中发急,没有考虑得那么多,就笑着说道:
“那行,明天一早我就带着那名副科长一起去看看,要是合适的话,就把他安排到哪里。
对了,你确定他那个房子现在是空着的。”
“这个我确定。”
看着刘长明远去的身影,易中海的脸上露出来一抹阴谋得逞的微笑,重新背起双手,嘴里哼着小曲直接往家里走去。
当天晚上。周阳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西便门的仓库外面,很牛皮地把仓库内剩下的大米、白面和玉米面全部投放到仓库中,随即来到了黑市的四合院。
“我说阳子,你最近来得挺勤的,就你这个样子,还不如把黑市的事情管起来。”秦火看着周阳说道,此时他的手里正在把玩着周阳拿来的一支中华烟。
曹武、林大锤和胡汉强三个人坐在那里两眼看着师父的手中,他们不缺钱,但是这中华烟对于他们来说也还是不容易弄到的,所以很是心馋。
周阳看着三位师侄的表现,心中暗自发笑,从自己裤兜里掏出一包已经开封的中华烟扔到了曹武的身边:
“看你们那没出息的样子,先抽我这包吧,明天给你们再拿一点过来就是了。”
曹武一边分着中华烟,一边看着周阳说道:
“师叔,你那里还有多少中华啊,能不能弄一点到市场啊,最近找这玩意的人太多了。”
“哦,那行吧,明天晚饭的时候,你让人到我家来去运吧,先给你们两箱行不行啊?”
“两箱?100条,师叔,你没说错吧?”
“滚,我自己说话我还不知道嘛。错什么错,以后要是好卖了,我就一个星期给你两箱。”
“哈哈,太好了,太好了。师叔,哪还能提供什么物资呢?”
“你这个汉奸,我以前不是说过吗,只要你们能想到的,我都能给你们提供,而且数量管够。”
“行,太好了,我回去赶紧想想,最近都需要些什么东西?”
这时,秦火终于把那条中华拆开了,很大方地分了几盒给自己的徒弟,然后自己点上一支,看着周阳说道:
“我今天见到师叔了,这么多年了,他的脾气还是没变,只是有些话说得很含糊,还是等到师父回信之后咱们再做决定吧。”
“不过师叔对你都是大加赞扬,说你小子是个可造之才,就是一点不服管。让我好好地管教你。”
周阳撇撇嘴:
“那个老家伙就没安好心,把我拉下水,实际上就是像咱们都站在官方那一方面,直接就和整个江湖人分隔开来。
这不符合咱们一贯的原则,我之所以答应,就是要看看他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他要是真的不顾及师门,拿着师门当枪使,那就别怨我和他翻脸,惹急我了,就直接把这老小子给送走得了。”
秦火哭笑不得地看着一身霸气的周阳,他知道小师弟的性格可是不好惹,这么多年不见的师叔,真的要是惹毛了周阳,那下场也是可以预见的。
有时候秦火想想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从小在自己跟前长大,一直和自己调皮捣蛋的小师弟如今俨然已是一代宗师了,估计现在的江湖上已经很少有人是他的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