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知道他生气了,也知道他的生气缘自于雄性的占有欲。
可他凭什么生气啊?
他如果真的舍不得她,为什么不干脆跟她领证结婚?
如果他愿意跟她领证,她又何必去找陌生人。
所以她没错!
错的是他!
云舒从向云端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白色的宝马车绕出停车场,缓缓的驶上了主路。
在她后面,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也发动了,向着另一个方向驶离。
车里,林染眼眸深沉。
他之前以为那个穿格子衫的男人是薄夜寒。
但今晚,薄夜寒却和云舒在这里见面了。
而且似乎还闹了些不愉快!
难不成,格子衫与薄夜寒并不是同一个人?
林染不太相信!
他想他得找个机会试一试!
如果薄夜寒没有毁容,那可就有热闹看了。
……
云舒将车子开进别墅大门后,才发现别墅里里外外一团黑。
有点儿不习惯没有张嫂的日子。
停好了车,摸黑上楼,一头扑进自己的床里,陷入了梦乡。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手机铃音将她吵醒。
划开了接听键。
是一个陌生的女音:
“云小姐,马上就到查房时间了,住院病人是不能随意离开医院的啊。您这样被上面发现,是会扣我工资的啊!”
云舒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还是个病人。
她如今应该在医院里,而不是家里,赶紧道:
“不好意思,我现在立刻就过去。”
飞快起床收拾了一下,急匆匆的奔下了楼。
原以为会有人做早餐的,没想到,家里空空荡荡。
不但家政公司做饭的阿姨不在,就连叶寒也不在家。
这个点儿,是该去上班的点儿了啊。
不会是还没起床吧?
之前两个人相处挺好,昨天他还帮了自己。
云舒没办法看着他迟到不管。
只能又匆匆跑上楼,去敲叶寒的房门,结果里面竟然空无一人。
床上的被褥整整齐齐。
叶寒昨晚没回家?
云舒拧了下眉,随即又笑了下。
叶寒回不回家跟她有什么关系,大家只是合作关系而已,说好了互不干涉对方生活的。
开车到了医院,刚进病房,查房的医生就到了。
云舒仔细的听了听,知道自己的胃溃疡有点儿严重。
不过没严重到治不了的程度。
输几天液,调理调理就能出院了。
医生离开后,顾承到了。
他穿了一件挺括的白衬衣,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
看到云舒还穿着病号服,躺在床上,脸色顿时就是一沉:
“说好了去领证的,你怎么不知道起来准备准备?”
“我是病人。”
云舒回了他一句。
“什么意思?”
顾承气笑了,
“过了一晚上,胆儿肥了,云卷的命不想要了?”
云舒从这浓浓的威胁里,听出了几分虚张声势。
心里也越发断定,顾承根本没有办法左右哥哥的病情了。
“我已经跟别人领过证了,所以你死心吧。”
顾承探究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笑了:
“懂了,昨天晚上确定过了,知道云卷身体里没东西了是吧?”
“那我换张牌吧。云舒,你信不信,只要你想拿到你爸留给你的遗产,就只有跟我领证这一条路可走?”
云舒送了他一个冷笑。
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自信说这个话。
顾承被她给气到了,压着嗓子道:
“还记得你爸的遗嘱里说了什么吗?”
“说你只有在结婚后才能继承遗产!”
“所以你说,如果我把你被薄夜寒睡烂了的消息散布出去,还会不会有男人愿意要你……”
污言秽语,听得云舒红唇紧抿,怒火在胸腔中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