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周爷下意识倒抽口凉气,瞬间在心底把孙满仓划归为不可冒犯的人物。
安保组长迈步上前:“周爷,这女的该怎么安排?”
“不过是个贱东西,把她踹出去。”周爷皱着眉冷声说道。
最终女人被几个安保揪着胳膊、拽着腿,顷刻间抬到外面丢了出去,摔了个四仰八叉。
孙满仓初次踏入竞拍会,没想到场子这么宽敞,不仅观众席挤满了人,更有一排排独立的会员包厢。
孙满仓握着竞拍资格证寻摸座位,赫然发现自己代表的号码竟是个贵宾包厢,而且是标号首位的一号间。
这才明白,初夏替他办的这张竞拍证书恐怕大有来头,一时竟出了神。
老话说得好,冤家路窄躲不开。孙满仓压根没料到,自己的包厢和高义的包厢就隔着一层钢化膜。
高义堵在门口狠声说道:“珍惜你剩下的光阴吧,没几天活头了。”
孙满仓揉了揉鼻尖,“我可不跟公猪搭话,免得沾一身臊气。”
“我……”
“活得不耐烦了!”高义的护卫怒目圆睁,撸着袖子就想冲上去教训孙满仓。
高义扬手拦住护卫:“稍安勿躁,他没几天活头了,犯不上跟将死之人较真。”
“高少说的是,拍卖会可不能耽误,等结束了再好好关照他。”
“没错,回头有几十种法子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高义身旁的几名马仔也跟着阿谀奉承道。
孙满仓冷笑两声:“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说完转身进了贵宾房。
这间贵宾室面积不大,也就二十多平米。屋子四面全是钢化玻璃幕墙,能把整个拍卖场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每个贵宾房里都有个美女姑娘伺候着,负责给客人斟茶和讲解展品。
“老板,请问您要喝白酒还是红酒呢?”美女招待声线柔和地问道。
“我只喝茶水。”
孙满仓刚坐在沙发上就目瞪口呆了。
此时他看到高义的包房里美女招待现在已经坐在了他的身上了。
而高义的一直手已经伸入美女招待的衣领深处毫无顾忌地动手动脚。
我靠还可以这样。
孙满仓看得浑身不自在,只觉得尴尬到极点。
那群富人果然会折腾,明明是来参加竞拍会,手却总离不开美女,简直荒唐的离谱。
美女招待发现孙满仓在看,不由得对他弯眼一笑:“先生,您需要这样的伺候吗?”
刚说完话,美女便径直跨坐过来,坐在了孙满仓身上。
孙满仓脸上一阵发烫,慌忙推开美女招待:“不用客气,谢谢。你……就坐我身边就可以了。”
美女招待冲孙满昌抛了个眼神:“老板真不需要额外服务吗,我还能帮您做些别的。”美女语气带着笑意。
“不!”
孙满仓一口茶水差点呛出来,慌忙摆手:“真不需要,你先出去,我在这得清净些。”
孙满仓说着从兜里摸出几张百元钞票递给美女招待。
“感谢老板。”
美女招待冲孙满仓感激地笑了笑:“像您这样的客人可真少见呢。”
高义包房里的美女招待就没有这么好运气了,高义不知怎么突然犯起浑来,突然力道过猛,美女招待疼得大叫了起来。
高义沉着脸,“让她赶紧滚出去。”
美女招待慌忙挡着脸快步走出去了。
孙满仓低声骂着垃圾,朝高义比了个不礼貌的手势。
高义正要说话,主持竞拍会的美女已走上台:“各位来宾,欢迎来到今天的竞拍晚宴。我叫姜泥,将为各位贵宾主持这次独具特色的竞拍会。马上竞拍开场!”
全场即刻掌声轰鸣
“天呐,姜泥小姐姐也太好看了吧!”
高义身边的几个跟班纷纷大声喝彩,吹着口哨起哄。
孙满仓轻轻点头,这位叫姜泥的主持人身着一袭红色旗袍,面容精致,身形修长,无论是容貌、身段还是气质都属上乘,竟能和田依依相媲美。
“各位贵宾,我们开始竞拍第一件藏品。它是刚刚在墓里挖出来的霜花缠枝纹玉环,品相极佳,曾为清代嫔妃所佩戴,起拍价二十万。”
此刻服务员小姐姐缓步走近,姜泥解开托盘上的白绒布,一抹温润的红玉色泽瞬间展露出来。
姜泥说完,台下霎时一片沉寂,无人开口竞价,空气都透着几分尴尬。
姜泥大眼睛扫视全场,不禁眉头紧锁:“莫非这件藏品没有人喜欢?”
这开局可就有些出师不利了。
其实这只玉手环流拍的第一个因素在于,霜花缠枝纹玉的行情本就不高,未来升值空间十分有限。
另一个缘由是,这件老古董是新出土的死人东西,藏家大多忌讳收藏。传闻冥器阴气极重,若普通人难以驾驭,便可能引祸上身,遭逢不祥,故而鲜少有人敢碰。
“诸位贵宾,这是清代宫廷妃嫔曾佩戴的玉饰,形制精美绝伦。拍下赠予您心上人,她定会爱不释手。”
姜泥见无人应价,当即施展起伶牙俐齿的本事。
只怪来竞拍的都是内行人,大家凑在一起低声说着话,偏偏没人愿碰这麻烦的东西。
姜泥仍不甘心,扬声道:“各位,我再问一遍,这只霜花缠枝纹玉环当真没人竞价吗?二十万起拍,这价位可相当划算啊!”
“姜泥小姐趁早宣布下一个藏品吧,别耽误咱们的事了。”
“对,这类殉葬玉器我们不要的。”
台下不少人耐不住性子,已经出声催了。
姜泥暗自叹了口气:“也罢,既然无人给价,我就宣布此件藏品竞价失败。”
“二十万。”
就在这时孙满仓抄起话筒开始叫价。
其实当这只玉环亮相时,他脑中的金葫芦就开始躁动不安。之所以没急着出价,是担心有人跟他抢。
其实他口袋里满打满算才千八百万,还要备着盖房子,二十万对他来说已是高价。
“哼,这蠢货竟花钱买陪葬品,最好让诅咒缠死他。”高义见孙满仓喊价,眼中闪过嘲讽的笑意。
“可不是嘛,这家伙一看就是个毛头小子。要我说不出半个月,准保被晦气缠身,横死在街头。”
“说得好,招惹高少的人就得是这结果。”
高义的几个死党也在一旁咒孙满仓。
姜泥大眼睛一亮:“1号贵宾包厢出价二十万。可有继续竞价的?若没有,这藏品就归您了!二十万一锤,两锤,三锤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