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我痊愈了。】
【都是满满照顾的好。】
【我现在生龙活虎了!】
小兰花停在谷满的肩膀,像极了一株漂亮的兰花,说着这几日在东厂的趣事。
【不是我说,东厂的澡堂是真的大啊,白雾蒙蒙的,而且,我看到的都是大男人。】
【有的那肌肉,真的好大块,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而且满满,我都已经掌握了这些番子们洗澡的时辰,到时候我就偷偷溜进去,看肌肉!】
【满满你是不知道……】
谷满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劲了。
偷看……东厂的番子洗澡?
这是一只螳螂能干出来的事情?
但碍着王二在,谷满没有说话,谁知小兰花一个劲的讲个没完没了。
【那位宁姑娘,总是在深更半夜才去澡堂子,她有一个秘密,满满想不想听?】
谷满鼻腔里“嗯”了一声。
小兰花很是激动:【因为那位宁姑娘是个姑娘啊!】
谷满:……
说小兰花聪明是有点聪明的,但说的这两句话是不是有点笨笨的?她已经说是宁姑娘了,可不就是大姑娘么?
【满满你怎么不说话呀?】
【满满,你为什么不说话呀?】
【……】
听着喋喋不休的小兰花,谷满从未想过小兰花是如此的话密,不由加快了清洗的速度。
洗完了猪下水,谷满才和小兰花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小兰花,怎么能偷看别人洗澡呢?”
【没有偷偷的看哦,我是光明正大的在看哦。】
谷满:光明正大?好一个光明正大。
“你还敢说光明正大?你就不怕番子们把你抓起来么?”
【我这么可爱,怎么可能抓我呢。】
“你还知道自己可爱呢?”
【那是自然,我可比那些普通螳螂漂亮多了,不然满满能把我留下来吗?】
“这个确实是。”不管第几次看小兰花,都是会感到惊讶的。因为实在美丽,虽然有点笨笨哒。
【不说了,我去捕食了。】
小兰花乖乖的和谷满说了声再见,就去捕食了。
谷满露出一个老母亲的欣慰笑容。
真好啊。
小兰花知道自己捕食。
谷满摸了摸瘪瘪的钱袋子,罢了罢了,再忍忍就发月银了,到时候就可以给大家买好吃的了!
有了毛茸茸们的存在,谷满觉得自己每天都很开心,东厂的大家也很开心,平时也都很照顾毛茸茸们,可能会有些怕怕的,但大家都是善意的。毛茸茸们陪伴着她,她也陪伴着毛茸茸,谷满觉得这就是意义。
今天中午焖米饭,炖红烧肉,番茄炒蛋,还有凉拌藕片。
晚上就是卤猪下水配白吉饼,热热的白吉饼夹些卤好的猪下水,再来一勺肉汤,吃起来美滋滋。
谷满自个儿也有些馋了。
她本身就是个大馋丫头,偶尔会馋卤肥肠这一口,非常不光是卤的好吃,肥肠炒辣椒、干煸肥肠,铁板肥肠都是非常好吃的。
正想着呢,就听见了极为轻盈的豹豹脚步声。
【战利品。】
花豹女王优雅的走进厨房,嘴里头咬着一只梅花鹿。
谷满去瞧,瞳孔地震。
这么大一只梅花鹿!
不愧是花豹女王!
都是自己交粮的那种。
“你再这样,我都要爱上你了。”谷满觉得自己心如擂鼓,她竟然对一只花豹动心了!
花豹女王表示:【你不是已经爱上我了吗?】
【我不介意孩子再多一个母亲。】
谷满:?!
“真的吗?那太好了,这简直是天大的喜事啊!”
花豹女王似乎是在微笑。
要不是这会手里头在忙活,谷满肯定要和花豹女王贴一贴了。
【花豹女王,您来了。】
小刺猬不知是什么时候进来,进来就乱跑,撞到了谷满的小腿上。其实小刺猬是要往花豹女王身边去的……可惜,这次又眼神不好使了,又看错了路。
花豹女王将小刺猬一掌拨到了一边去,对谷满说:【今晚我有点事,崽崽就先交给你帮忙带一下。】
谷满点点头,“没问题。”
花豹女王都送了这么一大只梅花鹿给她了,拿人手短,看孩子就看孩子,几只小豹豹虽然有点调皮,调皮点好啊,调皮点才是健康的生命力。
比起咸鱼又懒惰的熊熊,花豹女王真的是一只勤快豹,要不说能成为花豹女王呢。
花豹女王道了声谢,很快消失不见。
小刺猬还在原地转圈,还在找花豹女王,转了半天最后把自己转出了门外头去,还一头雾水的分不清东西。
菜菜和蟒蟒这段时间吃的太多了,好些时日都不吃饭了,小蛇蛇们更是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好撑,好胀。
所以菜菜和蟒蟒也不怎么来厨房了,菜菜还去抓蛇减肥了,蟒蟒就是山里头窜,偶尔会给谷满带一些山鸡野兔什么的,让谷满做着吃。至于菜菜,抓回来一些毒蛇,还有点抽搐,可是把谷满吓了好几回。那之后菜菜就长记性,不再叼着毒蛇回来了,反而会带回来一些谷满没见过的野果子。
谷满吃了几回,有的甜甜的,有的酸酸的,还有的没成熟。
不管怎么样,都是菜菜的心意。
谷满全部都收下了。
中午谷满去给大家喂饭的时候,狗笼子的灰灰蔫巴巴的,跟打坏的茄子一样。而且关着灰灰的铁笼子还是加厚的那种。
“嗷呜。”
【委屈。】
【我想见见孩子。】
灰灰看着谷满就像是看到了家长,一瞬间所有的委屈都发泄了出来。
【呜呜呜,我真的有难言之隐。】
【呜呜呜,我怎么可能抛弃他们呢,我以为她对我失望透顶离开了……】
谷满搓了搓灰灰的狼头,蹲下身来,隔着铁笼紧凑的抱住了灰灰的狼头,又劝解又安抚也少不了骂几句,“不管怎么样,确实是你先背叛了啸月,你难道能忘了啸月这个妻子吗?都说狼忠贞不渝,一生只有一个妻子,你呢?还有你的孩子们,别说自己有什么难言之隐了,啸月和孩子比你可怜。”
灰灰水汪汪的眼睛看了看谷满,又嗷呜了一声:【是我的错,我想见见他们可以吗?】
谷满松开了灰灰的狼头,拿帕子擦了擦灰灰脸上的泪痕,“我得问啸月见不见你,不是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