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霜一开始离开后就躲在房间里，偷偷的看着林牧。
之前对林牧不敬，她觉得自己无颜去见他。
她是皇室之女，皇室规矩森严，林牧在她心中的地位犹如父皇，是帝王。
帝王的威严能随随便便的冒犯吗？还是在外人面前。
这不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不诛你九族都算好了的。
在外人看来这是一个小事，可对沈清霜来说很严重。
严重到林牧之前离开后就一直提心吊胆，担心着林牧会不会把她逐出师门。
眼看林牧朝着自己的房间走来，更是想要躲起来。
可是一转身，发现一眼看完的房间根本没地方躲。
敲门的声音响起。
“清霜，我可以进来吗？”
“嗯……”
沈清霜应了一声，躲无可躲，干脆躺在了床上装病。
林牧进屋之后就闻到一股香气，这香气之前林牧在沈清霜的身上也闻到过，是女孩子的体香。
果然，房子要有人住才有人气。
可一看到沈清霜躺在床上顿时担心起来：“没事吧？这么严重？”
虽说知道女人来月事的时候都会不舒服，可没想到沈清霜连修炼都办不到了。
难道是因为玄冰血脉，导致了更严重的疼痛？
记得听说女孩子月事前吃冰的都会导致腹痛加剧，更别说沈清霜现在浑身都冒着寒气。
“我没事，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师傅要是想找徒儿说什么，可以等徒儿好些再说吗？”
沈清霜只希望多拖一些时间，自己好好表现表现，或者林牧把冒犯他的事情直接忘了是最好的。
“还说没事，你看你额头都是冰凉的，脸都白了。”
林牧伸手贴在沈清霜额头上。
“所以请师傅见谅，徒儿现在真的不太方便。”
沈清霜顺势说道。
“我知道。”
林牧微微皱眉。
虽说自己上一世没交过女朋友，但也知道女孩子来大姨妈的时候可以帮忙熬红糖水什么的。
可现在也没有红糖水啊？
琢磨了一下，林牧问道：“你要是不介意的话，为师可以帮你揉揉肚子，顺顺气血？”
“啊……那……那就有劳师傅了。”
沈清霜有些不明白，难不成师父是要先礼后兵？可为什么要揉肚子？
“那你忍忍啊。”
林牧搓热了手放在沈清霜的小腹上。
虽然隔着衣服也感觉到她肌肤的冰冷。
林牧皱紧眉头，心想这大徒儿的宫寒有点严重啊，都冻手了。
沈清霜则是浑身一震。
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林牧手掌的温暖，随着林牧缓缓的揉动，更是有一股异样的感觉在浑身流窜。
片刻间，沈清霜的俏脸就变得嫣红一片。
看着沈清霜的反应林牧笑道：“揉揉还是有用的吧？脸上都有血色了。”
“嗯……”
沈清霜闭着眼睛低吟了一声。
林牧一边揉一边自顾自的说道：“清霜啊，修炼虽然重要，但身体才是修炼的本钱，不舒服的这几天就别修炼了，往后你得好好照顾好自己，七日冢的秘境更要看你自己了。”
往后？都看我自己了？
沈清霜听到这猛然睁眼，难不成师傅真的要赶走她？
一时间，眼眶里都噙上了眼泪。
林牧并未觉察继续说道：“清霜，你看还有什么需要为师替你做的。”
沈清霜心中悲伤，可事已至此似乎说什么都没用了。
如果非得离开，那至少让自己不留遗憾。
“师父……”
沈清霜在悲伤中握住林牧揉她腹部的手，引着他的手探入衣服当中。
林牧恍然大悟，抬手贴住沈清霜冰冷的腹部跟用心的按摩起来：“噢，隔着衣服不舒服是吧，为师好好给你揉。”
除了觉得沈清霜肌肤冰冷细腻以外，林牧心无旁骛。
见林牧似乎没理解到自己的意思，沈清霜微咬贝齿：“师父，可以的话，徒儿想要……”
“噢，想要些灵器傍身更妥当是吧？我本来也是这样安排，这不赚了点灵石嘛，改天下山去商行里给你安排一套，我得让你全副武装的去秘境中。”
林牧人认真的说道。
“不是的，徒儿其实是愿意……”
沈清霜还想解释一下，话还没说完又被林牧打断。
“哎呀没关系的，为师知道你俭省，不用替为师省钱，赚钱的方式永远不是节省，为师可以炼丹了，以后宗门有大把的灵石收益。
另外为师给你厢房重新布置了一套中品聚灵阵，待会给你三十万的灵石，你恢复好了就好好修炼。”
听到这话，沈清霜茫然的眨眨眼睛。
又是布置聚灵阵又是给灵石，这不是要赶她走啊？
“师父，您不责怪徒儿？不赶徒儿走？”
“我为什么要赶你走？”
林牧也是茫然。
沈清霜立马在林牧面前跪下：
“徒儿自知不该当外人的面冒犯您，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徒儿甘愿受罚，请师父不要赶走徒儿，没了师父，徒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沈清霜抬起头，梨花带雨。
林牧不在意的笑道：“嗨……这算什么冒犯啊，这不挺好的吗？古人有云，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明得失。
你督促为师，身正言明，为师就求之不得呢。”
“那……那徒儿以后提醒您，您不会怪罪徒儿？”
沈清霜试探的问道。
林牧摆摆手笑道：“不会不会，为师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怪罪你呢，要是为师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你们尽管提出来。”
“师父，您太好了。”
沈清霜激动抱住林牧。
林牧动作僵硬了一下，轻轻拍了拍沈清霜的后背：“好了，不舒服就好好休息，等恢复好了再修炼，争取去秘境之前，把《九玄寒冰诀》练到十层，才有更大的把握。”
“是，徒儿一定努力。”
沈清霜点点头。
“对了，你刚刚说愿意什么来着？”
林牧后知后觉的问道。
“啊……徒儿是说愿意……愿意好好修炼，侍奉师父。”
沈清霜涨红了脸，低着头不敢去看林牧。
“哦，那为师去看看如月了，你把灵石收起来吧。”
林牧本来还想教沈清霜两套保命的功法，但她不舒服也只能先作罢，留下三十颗中品灵石后离开。
“其实，徒儿的意思是……”
沈清霜咬咬牙索性想表明心意，可一抬头林牧已经离开了。
她眼眸有几分空洞，心想师父刚才可是说去见如月？
沈清霜心情复杂的捏着手指。
她明白自己早对林牧产生师徒外的感情，自己尚且如此，萧如月自然也不用说。
而且从萧如月看林牧的眼神，沈清霜就觉察了七八。
可萧如月天生媚体，真要对师父下手，也不知道师父是否顶得住。
想到这，沈清霜心中有几分酸涩，她突然拳头握紧：“不行……刚才师傅说了，可以让我督促他，师傅说过元婴期之间断不可破身双修，我一定不能让师父破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