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的声音，如同九幽寒风，瞬间穿透无尽虚空。
清晰地回荡在冥河星系，死神卡尔的耳畔！
“卡尔，看了这么久的戏，不出来打个招呼吗？”
戏谑！
赤裸裸的戏谑！
死神书院。
卡尔那张万年不变的苍白面孔，骤然僵硬！
他猛地从王座上站起，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骇然！
“他……他怎么知道？！”
卡尔的心脏，在这一刻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攥住！
窒息感！
前所未有的窒息感！
他通过大时钟，以及自己对虚空的部分理解。
耗费了巨大的算力，才勉强捕捉到蛇夫座星云的模糊画面。
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没想到，对方早就发现了他！
甚至，还知道他一直在“观战”！
这份洞察力！这份实力！
已经完全超出了卡尔的理解范畴！
“难道……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演戏给我看？”
一个荒谬至极，却又让卡尔不寒而栗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疯狂滋生！
如果真是这样……
那这个林凡的心机与城府，就太可怕了！
【叮！来自死神卡尔的极致惊骇情绪值+2000000！】
【叮！来自死神卡尔的深度恐惧情绪值+2200000！】
【叮！死神卡尔的信仰再次动摇，对自身研究产生怀疑，获得特殊情绪反馈：虚空知识碎片（微小）x1！】
林凡脑海中悦耳的提示音，让他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卡尔这个“老朋友”，还真是个不错的情绪值供应商。
“怎么？卡尔大学者，还要我亲自去冥河请你吗？”
林凡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耐。
卡尔闻言，浑身一个激灵！
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不回应。
下一秒，那柄能弑神的冈格尼尔，就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不……不敢！尊敬的强者！卡尔……卡尔这就来！”
卡尔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明显的颤抖与……谄媚！
他强压下心中的恐惧与屈辱，连忙开启了远程投影。
一道虚幻的身影，出现在了林凡的面前。
正是死神卡尔。
只不过，此刻的他，再无半分死神的威严与神秘。
有的，只是深深的敬畏与不安。
“伟……伟大的存在，卡尔向您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卡尔深深地鞠了一躬，姿态放得极低。
他知道，在这个神秘强者面前，任何的骄傲与算计，都是徒劳的。
“伟大的存在？”
林凡玩味地看着卡尔的投影。
“卡尔，你之前可不是这么称呼我的。”
“我记得，你好像还在心里骂我是‘怪物’，‘疯子’？”
卡尔闻言，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他……他竟然连我心里的想法都知道？！
这他妈还怎么玩？！
读心术吗？！
不！这比读心术更可怕！
这是对思维层面的绝对掌控！
卡尔“噗通”一声，直接在投影中跪下了！
虽然是虚影，但那份发自灵魂的恐惧，却是真实不虚！
“大人！大人饶命啊！”
“卡尔有眼不识泰山！卡尔罪该万死！”
“卡尔之前说的都是屁话！您才是真正的神！宇宙的真理！”
卡尔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哪还有半点死神的风范。
活脱脱一个怕死的懦夫！
【叮！来自死神卡尔的极致恐惧与卑微情绪值+3000000！】
【叮！来自死神卡尔的彻底臣服情绪值+2500000！】
【叮！恭喜宿主，死神卡尔已对您产生绝对敬畏，解锁特殊互动选项：知识榨取（可从卡尔处获取其掌握的宇宙知识与虚空理论，有几率获得额外奖励）。】
林凡看着系统提示，满意地点了点头。
敲打得差不多了。
这个卡尔，虽然是个老阴比，但脑子里的东西还是有点用的。
一旁的莫甘娜，已经看得目瞪口呆。
那可是死神卡尔啊！
已知宇宙中最神秘，最难缠的几个神之一！
玩弄死亡，研究虚空的变态！
竟然……竟然被林凡三言两语，就吓得跪地求饶？！
这个林凡，究竟是什么级别的存在？！
莫甘娜感觉自己的三观，又一次被刷新了。
她现在无比庆幸，自己之前怂得够快，抱大腿抱得够及时。
否则，下场绝对比卡尔还惨！
天使冷和天使追，也同样震惊得无以复加。
死神卡尔，那可是与她们女王凯莎同一级别的存在！
甚至在某些方面，比凯莎还要难缠！
如今，却像条狗一样，跪在这个男人面前？！
这个男人，他到底是谁？！
“行了，别嚎了。”
林凡摆了摆手，打断了卡尔的“深情忏悔”。
“我找你，不是来听你哭诉的。”
卡尔闻言，立刻止住了哭声，恭敬地抬起头。
“大人有何吩咐，卡尔万死不辞！”
“那颗银色的超新星，是你动的手脚吗？”
林凡淡淡地问道，眼神却锐利如刀！
卡尔心中一紧，连忙摇头。
“大人明鉴！借卡尔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啊！”
“那银色超新星的异变，绝非卡尔所为！”
“卡尔虽然对虚空有所研究，但绝无能力干涉您的‘典藏品’！”
卡尔极力撇清关系。
他知道，这件事一旦沾上，自己必死无疑！
林凡盯着他看了几秒，确认他没有说谎。
“谅你也不敢。”
“不过，你应该察觉到了一些东西吧？”
林凡问道。
卡尔沉吟片刻，小心翼翼地说道：
“大人，那股篡改银色超新星的力量，非常诡异。”
“其中蕴含的虚空特性，与我所知的任何一种都不同。”
“它更加……纯粹，也更加……原始。”
“似乎，是直接源自真正的虚空！”
“而且，对方的手段极为高明，切断联系时，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若非大人拥有通天彻地之能，恐怕也难以察觉。”
卡尔这番话，既是在提供情报，也是在不着痕迹地拍马屁。
林凡闻言，点了点头。
“看来，那个‘虚空猎杀者’，来头不小。”
“卡尔，我给你一个任务。”
林凡说道。
“大人请讲！”卡尔立刻应道。
“利用你的大时钟，以及你对虚空的所有认知。”
“给我找出那个‘虚空猎杀者’的线索。”
“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若是能找到他，或者提供有价值的情报，我可以考虑，赐予你一些真正的‘虚空奥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