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已经完全超出了卡尔的认知极限！
他研究宇宙数万年，自认为对能量的形态与转化有着极深的理解，甚至妄图触碰虚空的终极奥秘。
可眼前这一幕，让他感觉自己过去几万年的研究，简直就像是小孩子的涂鸦一般可笑！
将一颗超新星，玩弄于股掌之间，随意改变其形态、威力，甚至赋予其概念性的力量？！
这是何等恐怖，何等匪夷所思的手段！
“咕咚。”
卡尔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眼中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贪婪与渴望！
虽然理智告诉他，这个林凡绝对是个比他还可怕无数倍的怪物，最好敬而远之。
但是……
那金色的超新星，看起来就充满了毁灭一切的霸道！
那银色的超新星，更是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诡异与未知！
如果……如果能得到其中任何一颗……
不！
卡尔猛地摇了摇头，将这个危险的念头强行压了下去。
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真的敢选，下场绝对会比莫甘娜还要凄惨！
这个林凡，绝对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我……我……”卡尔的声音变得无比干涩，他想说“都不是我掉的”，但又怕惹怒对方。
想了半天，他才憋出一句：“尊敬的强者……您……您说笑了……这些……都不是我能拥有的……”
他选择了最怂，但也可能是最安全的回答。
【叮！来自死神卡尔的极致震撼情绪值+1500000！】
【叮！来自死神卡尔的深度恐惧与敬畏情绪值+1800000！】
【叮！死神卡尔的信仰发生动摇，对虚空理论产生怀疑，获得特殊情绪反馈：虚空知识碎片（残缺）x1！】
林凡听到卡尔这“诚实”的回答，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哦？看来你比莫甘娜那个蠢女人要聪明一点。”
他意念一动，掌心上方那颗暗红色的“原版”超新星核心，便化作一道流光，慢悠悠地朝着卡尔所在的方向飞去。
当然，它不可能真的飞越三千光年。
而是在飞出一段距离后，便被林凡通过虚空引擎的力量，直接传送到了冥河星系，死神卡尔的面前。
“这颗‘普通’的，就当是你提供情报的额外奖励了。”林凡的声音再次响起，“至于怎么用，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卡尔看着面前那颗散发着恐怖能量，却又被一种无形力量约束着，没有立刻爆炸的超新星核心，眼中充满了复杂的神色。
震撼，忌惮，还有一丝……屈辱。
自己辛辛苦苦计算，准备用来弑神的底牌，在对方面前，却成了可以随意丢弃的“普通货色”。
这种落差感，让卡尔心中很不是滋味。
但他不敢有丝毫表露，只能恭敬地说道：“多谢……阁下厚赐。”
他小心翼翼地将这颗超新星核心收起，准备日后好好研究一下，看看能否从中解析出一些林凡力量的蛛丝马迹。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这颗核心已经被林凡用虚空之力“处理”过，任何试图解析其中力量的行为，最终都只会导向林凡预设的“迷宫”。
处理完卡尔这边，林凡将目光投向了那颗金光闪闪的“限定版”超新星，和那颗银光熠熠的“典藏版”超新星。
“这两件‘艺术品’，倒是可以留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
他满意地将这两颗威力无穷，且附带概念攻击的“超级炸弹”收了起来。
一旁的莫甘娜，自始至终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现在对林凡的敬畏，已经达到了顶点。
这个男人，不仅实力深不可测，行事风格更是霸道无比，喜怒无常。
自己之前还妄想将地球当后花园，简直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好了，开胃小菜结束。”
林凡伸了个懒腰，看向莫甘娜，脸上露出一抹让后者心惊肉跳的笑容：
“接下来，该去请‘正主’登场了。”
“正……正主？”莫甘娜心中一紧，颤声问道：“大……大人说的是……”
“神圣凯莎。”
林凡吐出这四个字，眼神变得有些玩味。
他倒要看看，这位已知宇宙的最高神，在面对自己精心准备的“大礼”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
天使星云，梅洛天庭。
庄严神圣的殿堂之内，神圣凯莎端坐于王座之上，周身散发着柔和而威严的圣光。
她的面前，悬浮着一块巨大的数据屏幕，上面正显示着已知宇宙各处的实时动态。
突然，她湛蓝色的眸子微微一凝，目光停留在了屏幕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显示着一条来自遥远星域的，经过加密的求救信号。
信号的来源，似乎是一个与天使文明有过一些渊源的小型宇航文明。
“鹤熙，检测到异常高频能量波动，信号源坐标XXXX，YYYY，疑似与曾经的‘虚空低语’事件有关。”凯莎的声音在殿堂内响起。
片刻后，一道同样圣洁美丽，但气质更显知性与沉稳的天使身影，出现在凯莎身旁。
正是天基王鹤熙。
“凯莎，我已经分析过了，那里的确有不寻常的能量反应，但强度并不算太高，不像是大规模虚空生物入侵。”鹤熙说道，“而且，那个求救信号，有些……刻意。”
“哦？”凯莎眉毛微挑，“你的意思是？”
“信号的加密方式，是我们天使数千年前使用的一种旧式加密。求救内容，也提到了‘邪恶侵蚀，秩序崩坏’等字眼，非常符合那些小文明对虚空的恐惧。”鹤熙顿了顿，继续道：“但我总觉得，这像是一个……诱饵。”
神圣凯莎闻言，绝美的脸上露出一丝思索。
片刻后，她缓缓开口：“无论是真是假，既然提到了虚空，我便不能坐视不理。”
“正义秩序，不容亵渎。”
“彦。”凯莎呼唤道。
“女王。”一道英姿飒爽的年轻天使身影，出现在殿前，单膝跪地。
正是凯莎的左翼护卫，雷鸣战神彦。
“你带领一支小队，前往信号源区域探查情况。记住，以侦查为主，若遇强敌，不可恋战，立刻回报。”凯莎吩咐道。
“是，女王！”彦领命，起身离去。
鹤熙看着彦离去的背影，微微蹙眉：“凯莎，你还是不放心？”
凯莎点了点头，目光深邃：“我有一种预感，这次的事情，可能不简单。卡尔最近的动作越来越频繁，莫甘娜也沉寂了许久，我担心他们又在酝酿什么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