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博被姜挽歌的眼神吓得一哆嗦,慌忙低下头,却仍不甘心地嘟囔。
“我娘说的可都是事实”。
她话音未落,姜挽歌冲上去,朝他脸上又是拳。
“我若是再听到你们胡乱攀咬语嫣的话,休要怪我不客气”。
“给我滚,若还再次胡搅蛮缠,我就报公安”。
王家众人闻言,脸色皆是一变。
王家人之所以会这么得寸进尺,就是料定了。
林语嫣一家顾忌颜面不会报公安。
她本以为只要他们继续闹下去,林家为了女儿的名声定会妥协。
没成想半路杀出个姜挽歌这样的程咬金!
王婆子肿着一张猪头脸,扶起自家儿子元神淬了毒一般瞪着姜挽歌。
“小贱人,这事没完,咱们走着瞧!”
姜挽歌目光如刀锋般锐利,她看着王婆子扶着儿子王文博狼狈离去的背影。
直到他们消失在巷子尽头,才缓缓收回视线。
“挽歌...”身后传来林语嫣微弱的声音。
姜挽歌转身,看到林语嫣苍白如纸的脸色和红肿的眼睛,心头一紧,轻轻握住闺蜜冰凉的手。
“没事了,他们走了”。
姜挽歌柔声安慰,与刚才那个出手凌厉的女子判若两人。
林母擦了擦眼泪,感激地看着姜挽歌。
“挽歌,今天多亏了你”。
“林婶别这么说,语嫣就像我亲妹妹一样”。
围观的众人见没人热闹可看,很快便散开了。
林语嫣紧紧握着姜挽歌的手:“妈,我们先进去吧”。
姜挽歌正欲转身,却被路过的刘华莲叫住。
“姜挽歌”。
姜挽歌闻言,转过身眼神冷冽看着她。
刘华莲见真的是姜挽歌,脸色瞬间一变。
“姜挽歌,你怎会在此?”
蓉蓉不是说她在西北军区医院?
一想到自家女儿的清白被这个贱蹄子设计来毁了,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这贱人,蓉蓉与那营长女婿感情定会极好。
这样他们现在定会受益颇多,哪像现在赔了个女儿不说。
还没捞到一分好处,自家儿子的彩礼也没了着落。
姜挽歌冷冷地扫了刘华莲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怎么,我回来还需要向你报备?”
刘华莲被噎得脸色铁青,指着姜挽歌的鼻子骂道。
“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都是你害得我们蓉蓉......”。
她的话音未落,姜挽歌身影一闪便来到了她跟前。
抬手“啪”就是一巴掌。
“嘴巴这么臭,是吃了多少屎啊?”
刘华莲的脸瞬间肿了起来,她捂着脸声音尖锐。
“小贱人,你竟敢打我,看老娘不撕烂你的脸”。
刘华莲张牙舞爪地扑上来,却被姜挽歌一个侧身轻松避开。
她踉跄几步差点摔倒,更加恼羞成怒。
“大家快来看啊!这个不要脸的......”。
话音未落,姜挽歌反手又是一记耳光,力道大得让刘华莲直接跌坐在地上。
“再敢污蔑我一句,我就把你好女儿与人苟且的事说出去”。
姜挽歌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听说你儿子还没成婚,若是把你女儿的事捅了出去,你说还有谁敢嫁给你儿子?”
刘华莲瞳孔骤缩,像被掐住脖子的母鸡般噤了声。
姜挽歌直起身,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她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左右手分别挽着林母与林嫣然进了院子。
刘华莲瘫坐在地上,半边脸火辣辣的疼,却不敢再叫嚣。
她死死盯着姜挽歌的背影,眼里淬了毒似的恨意。
“姜挽歌,你给我等着!”
她狼狈地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一瘸一拐地往家走,心里盘算着怎么报复。
“这贱人怎么突然回来了?不行,得赶紧告诉蓉蓉!”
说着她一瘸一拐又改道往电话亭走去!
院子里,林母给姜挽歌倒了杯热茶,眼里满是感激。
“挽歌,今天多亏了你,要不然王家那群无赖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
姜挽歌摇摇头,握住林母的手。
“林婶,您别客气,语嫣的事就是我的事,您再这么客气,我可要生气了”。
林母闻言笑道:“好好,我不与你客气了”。
“你与嫣然聊,我去做饭”。
林母走后,林语嫣眼眶微红,低声道:“挽歌,谢谢你……可我怕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对你出手”。
姜挽歌冷笑一声,眼神凌厉。
“他们敢再来,我就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她顿了顿,又问:“对了,王家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一直纠缠你?”
林语嫣咬了咬唇,声音哽咽。
“王文博之前追求我,我没答应,他就到处造谣说我勾引他,还说我……不检点” 。
“见我不答应,便造谣我与他有染”。
“为此,领导觉得我有损工作形象,先是停了我的工作,后来更是开除了我”。
“他们一家就是想逼我嫁过去,好拿捏我们家”。
姜挽歌眼神一寒,“真是无耻!”
她拍了拍林语嫣的肩,语气坚定。
“别怕,有我在,他们翻不出什么浪”。
另一边,刘华莲匆匆赶到电话亭,便给江映蓉打去了电话。
江映蓉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院保胎,这才出了院到家。
她这正准备往床上躺,外面就有人扯着嗓子喊,让她出去接电话。
江映蓉皱了皱眉,不耐烦地披上外套走出去。
电话那头传来刘华莲急促的声音:“蓉蓉,不好了!姜挽歌那个贱人回来了!”
江映蓉的手指猛地攥紧了话筒,指节发白:“你说什么?她不是在部队吗?”
“千真万确!我刚才亲眼看见她在林家,还动手打了我!”
刘华莲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她还威胁说要曝光你的事......”。
江映蓉的脸色瞬间煞白,肚子突然一阵抽痛。
她强忍着不适,咬牙切齿道:“妈,你先别轻举妄动,我这就想办法”。
挂断电话后,江映蓉扶着墙慢慢走回屋里,冷汗已经浸透了后背。
她躺在床上,调整了呼吸,这才觉得肚子舒服了许多。
她摸了摸肚子,眼睛看向天花板。
心里想着,要是肚子里的孩子是费明祥的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