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三眉头紧锁:“季娘子说得有些道理。”
季知夏突然瞥见地上散落的枯枝,轻声道:“我这里有个主意。”
商量好后,季知夏和衙役众人悄悄退到隐蔽处,拾起几块石头,猛地将石块砸向对面山壁。
洞内听到异响,歹徒老大马上警觉“什么声音?”
歹徒老三竖起耳朵:“会不会是老四回来了?”
歹徒老大眉头握紧手中的刀:“还是小心一些,老二、老三你们出去看看。”
洞外季知夏朝葛三使了个眼色,葛三会意,立刻压低声音对衙役们道:“再扔几块,动静大些!”
衙役们迅速捡起更大的石块,狠狠砸向山壁。
几块石头接连滚落,在山谷间激起阵阵回响。
洞内,歹徒老三神色慌张:“二哥,该不会是地动了吧?
歹徒老二看他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慌什么,马上不就知道了!”
歹徒老二和老三小心翼翼地摸出洞口,手中的刀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奇怪,明明听到有动静……”老三低声嘟囔着。
就在这时,又一块石头从对面山壁滚落,发出“哗啦”一声响。
歹徒老二眯起眼睛:“声音在那边,过去看看!”
歹徒老三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二哥,你走前面。”
老二冷哼一声:“怕什么?就你这胆子赚不到大钱!”
季知夏和衙役们埋伏在暗处,见他们走远。
季知夏对葛三低声道:“现在洞里只剩一个,我们赶紧去救人!”
葛三和衙役们绕到洞口两侧走进靠近洞内。
洞内,歹徒老大听到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小,心中狐疑,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歹徒老大以为是兄弟返回,头也不回的骂道:“磨蹭什么!外面到底什么情况?”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阵沉默。
歹徒老大猛然警觉,缓缓转身。
一道寒光闪过,葛三的刀已抵在他喉间!
“别动,把武器放下!”葛三冷喝一声。
歹徒老大瞳孔骤缩,手中的长刀扔在了地上。
季知夏迅速上前,一脚踢开地上的长刀后跑向怀瑾。
两名衙役将歹徒老大双手反剪,用麻绳捆了个结实。
季知夏解开缠绕在儿子身上的绳子,抱起怀瑾,只见孩子脸色苍白,她轻轻拍打他的脸颊:“怀瑾,醒醒!”
怀瑾的眼睫颤动,缓缓睁了眼睛:“娘亲,是你么?”
季知夏紧紧抱住他:“是娘亲,娘亲总算找到你了。”
怀瑾眼泪无声地滑落:“娘,我害怕。”
季知夏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不怕了,我们现在就回去。”
其他衙役走过来,蹲下检查另外两个孩子的:“只是昏过去了。”
就在这时,洞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歹徒老二和老三骂骂咧咧地回来了。
“真是见鬼了,什么也没有!”老三抱怨道。
“不对劲,总觉得哪里有问题……”老二的声音戛然而止。
两人站在洞口,看清了洞内的情形,老大被五花大绑,衙役们手持钢刀,冷冷地盯着他们。
“不好!快跑!”老二反应极快,转身就要逃。
衙役们立刻将两人团团围住。
歹徒老二猛地推开老三,拿起腰间的短刀便朝最近的衙役刺去!
那衙役慌忙侧身躲过,与此同时,歹徒老三直接一刀砍在了同伙身上!
众人惊愕望去,只见歹徒老三哆哆嗦嗦扔掉刀:“官、官爷饶命!是他们逼我干的啊!”
歹徒老二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还未及咒骂就被衙役们绑了起来。
衙役控制住局面后转头看向歹徒老三。
歹徒老三扑通跪下:“小的愿戴罪立功!官爷,我还知道另外几个小孩都卖到哪里去了。”
季知夏护着怀瑾骂道:“一群人渣,罪无可恕!”
一行人带着孩子和歹徒,沿着山路缓缓下行。
回到城里,清昭和清玥看到娘亲带着弟弟回来,激动地扑了上去。
清玥紧紧抱住怀瑾:“弟弟,你总算回来了!”
怀瑾也抱着姐姐嚎啕大哭。
季知夏看着三个孩子抱在一起,转身对葛三郑重行了一礼:“葛大哥,这次多亏了您和衙役们的帮忙。”
葛三连忙摆手:“季娘子客气了,这几日你们在医馆养伤,等你们伤好再出发。”
季知夏面露喜色:“那就谢谢葛大哥了。”
接下来的几日,季知夏和孩子们在医馆安心休养。
怀瑾只是受了惊吓,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活泼。
季知夏和清昭则在偷偷服用泉水的作用下,伤势已经无碍。
一日清晨,葛三匆匆走进医馆:“你们的伤势如何了?我好准备启程!”
季知夏笑着迎上前去:“葛大哥,我们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随时可以出发。”
葛三看着她们精神不错的样子:“那就好,我去安排,明日一早我们就启程。”
当晚,季知夏和孩子们早早休息,为之后的长途跋涉养精蓄锐。
翌日清晨,葛三便带着马车来到医馆门前。
一行人收拾妥当,季知夏等人付了诊费就出了医馆。
眼见季知夏抬起手,葛三想了想:“先不戴枷锁了,你也跟着上车,我们这耽误了行程,要加快赶回来些。
季知夏感激的带着孩子们上了马车。
追赶行程的葛三驾着马车飞速驶离这座小城。
期间连续三天马车都没有过多停留,偶尔遇见驿站也是补充着干粮,这日行至一处山脚下,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聚起厚重的乌云,传来阵阵雷动。
葛三抬头望了望天色:“这天气,怕不是要下大雨...。”
话音未落,豆大的雨点已噼里啪啦砸了下来。
雨势来得又急又猛,马车根本无法继续前行。
季知夏眯起眼睛,透过雨幕向前方张望:“葛大哥,那边好像有避雨的地方!”
葛三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隐约可见一座灰黑色的建筑轮廓。他立刻挥鞭驱车:“坐稳了!”
马车在泥水中艰难前行,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十分破旧的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