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白炽灯照的赖有为十分刺眼,
呜呜,
呜呜,
被五花大绑的赖有为拼命挣扎,
没有人想死,
尤其对他来说好日子刚刚开始,
后面还有大好前程在等着他,
所以哪怕心知希望渺茫,
赖有为也想给自己寻一条活路.
他这边在死中求活,
理查德跟佐治也已火急火燎赶去赖有为家.
政治部探员已经一个小时没有回复,
打电话也没有人接,
这只有一种情况下才会发生,
出事了!
铁门紧闭,
连敲三声之后都迟迟没有人过来开门,
佐治毫不犹豫拔枪射烂锁芯,
噹,
铁门后的别墅灯光仍然那样迷人却没有声音,
大院空荡荡的,
看不到任何人,
空气中还残留着丝阿司匹林药水的味道,
这是用来清除血迹的,
他抽动下鼻子顿时面色深沉.
两人走进别墅,
一颗心直往下掉,
没有人!
连一个鬼影子都无.
“FUCK.”
理查德手指节捏的发白,
对面出手也太快了,
上午自己还在骄傲,
结果一个夜晚都没有过去,
人家的耳光已经打到自己脸上.
“肯定是陆文东.”
理查德斩钉截铁,
“只有他有这种手笔,也只有他有这个动机,也只有他有这个胆子.”
10亿对任何人来讲都是一笔无法忽视的财富,
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
理查德恨不得抽自己一记耳光,
自己应该多派点探员过来的.
“还有没有人能联系到那边?”
佐治说道:“或许情况也没有那么糟糕.”
“如果那边能施压的话,陆文东应该会退让.”
理查德摇头:“这不应该问我,应该问你自己.”
“军情五处难道在那边没有人脉?”
佐治颓然:“当然有,不过我们的行动属于个人,他们不会出手的.”
“你知道的,这种人情债不好欠,如果欠上就要还一辈子.”
理查德也有点沮丧,
他总感觉自己背后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盯的他都有点如芒刺背.
“让警方处理吧,虽然没有什么用.”
随着回归的时间越来越近,
警队也在跟政治部貌合神离,
已经不是当年政治部一声令下警队就要甘为前驱的情况了,
尤其现在的一哥卓景全老是阴奉阳违,
理查德根本就叫不动.
“跟他们说一下.”
佐治收枪,
“这是大家的事情,不应该只让我们两个人着急.”
走私生意的规矩向来是货到钱到,
赖有为的规模又这么大,
手上向来不缺钱财,
所以对于杀鹿盟的人来讲,
赖有为就是他们的财神之一,
这种人出事,
对杀鹿盟中人来讲绝对是个相当难以承受的损失,
所以在接到消息后的蒋天生跟四眼龙都纷纷表示会全力搜寻.
蒋天生跟四眼龙毕竟是真正的江湖大佬,
现在虽然被逼的远走高飞,
但是在港岛仍然有他们的棋子.
江湖悄悄起了丝波澜,
一些隐藏的棋子纷纷走出街头开始寻找赖有为下落.
而挣扎不已的赖有为也停止了挣扎,
他正呆呆看着缓缓走近的陆文东!
曾几何时,
凭借着风生水起的走私生意,
他也是高官或者一方诸侯的座上宾,
见识过什么叫做无法无天,
也知道陆文东本身就是只手遮天的人.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
陆文东一个堂堂穿西装的绅士,
现在竟然扯下领带来当流氓!
赖有为口中的布条被解开,
陆文东居高临下:“你够胆踩我的场,真是不知所谓.”
“陆文东.”
赖有为又惊又怒,
大家都是场面人,
生意场的事情就应该用生意场的手段来解决,
哪有一言不合就动粗的?
“我跟你井水不犯河水,凭什么抓我过来?”
“凭什么?”
陆文东似笑非笑,
这家伙做惯了土霸王,
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了,
还敢顶自己?
“我的生意也是你能动的?”
陆文东冷笑:“说,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赖有为怒道:“都不知你在说什么.”
“事到临头还敢嘴硬,这是不把我陆某人放在眼里.”
陆文东眼神中略有几分怜悯,
他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望着对面的赖有为,
总有人不知死活想来挑战自己的威风,
那只能成全这种人了.
徐夕拎着个小箱子走到赖有为面前打开,
里面是中医常用的针灸筒,
长针短针,
看起来触目惊心.
“你想干什么?”
赖有为身体不自觉发抖,
鬓边冷汗直往下流,
没有人吭声,
连陆文东都懒得讲话,
他只是个旁观者,
准备看下针灸如何用来刑法.
一节软木塞进赖有为口中,
木头人一样的徐夕看赖有为准备吐出来,
便冷冷说道:“你最好咬住.”
“否则我怕你把舌头给咬掉.”
嗤,
他蹲下右手如电,
一根长长的银针已经刺入赖有为小腿内侧的中间穴.
“啊!”
赖有为只觉全身上下似有无数老鼠在咬,
痛的他面色都已扭曲,
浑身上下跟打摆子似的簌簌发抖.
徐夕说的对,
如果不是有枕木,
他已经把舌头都给咬断.
嗤,嗤,嗤,
银针在徐夕手中就好像是艺术,
准确无误的刺入赖有为身上的麻穴、气门穴、血池穴、股骨穴.
千年以降,
当老祖宗们已经开始用中药、针灸治病救人的时候,
西方还在迷信放血治疗,
针灸在医生手中是治病救人的神器,
但是在徐夕这等专业人士手上,
那就是全天下最厉害的刑罚之物,
远远超过什么老虎凳、辣椒水,
既文雅又狠毒,
带着丝残缺的美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