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枕着的位置实在硌得头疼,黎兮暖几分钟就要挪一下位置。
白林鹤拿着吹风机给她吹头发的手一直都在抖。
黎兮暖其实也很紧张,虽然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他的变化。
但这一次她是有目的的。
东西都准备好了,准备功课她也做了。
成年人,不能太老实。
“白叔,我今天陪我小舅妈去超市给云轩泽买新婚礼物,你知道她买了什么吗?”
白林鹤的脑子已经运转不动了,愣了好几秒才出声回应。
“什么?”
“就那个套啊,她选了小号的,说云轩泽看起来那么弱,用不上大号了。”
白林鹤愣了一下,轻笑出声:“被你小舅舅知道,你们都完了。”
黎兮暖仰起头看他,风光侧漏得厉害。
“白叔,你用哪个号?”
白林鹤的手一抖,手里的吹手机差点砸在她的脑袋上。
他连忙把抽风机放在一旁,抱起她坐在自己的怀里,拉好她的衣服。
“小娇宝,这种话是可以轻易问出口的吗?”
黎兮暖拽着他的领带,扯开。
“我没有很轻易问啊,我想了好久才问。”
“白叔,男女朋友又不是只能亲亲。”
白林鹤笑了,被气笑。
他从来没有想过,连他明着告白都听不懂的小姑娘,居然想到这些东西上面去。
白林鹤越是不说话,黎兮暖撩得越厉害。
“白叔,你的心跳好快啊。”
他哑声开口:“叫阿鹤。”
黎兮暖搂住他的脖子:“阿鹤,要亲亲。”
红唇印了上去,几天未见的思念化作热吻。
他吮吸辗转,在她仰头的时候,他吻得更凶了。
抱起她往楼上的房间走去。
白林鹤不是第一次进她的房间,也不是第一次在她的房间亲她。
但第一次在她的公主床上亲她。
她的纠缠已经刺激到白林鹤毫无理智。
蓝色的真丝睡裙几乎被扯开,娇.软被掌控。
黎兮暖的娇嗔从唇角溢出。
“等·····等等。”
被中途打断,白林鹤的眼角泛红:“别怕,我不会做别的。”
“就这样,我不会伤害你。”
黎兮暖撇开头伸手要去拉床头柜,白林鹤长臂一伸拉开柜子。
眸子骤缩。
“暖暖,你这是?”
黎兮暖爬过去把东西拿到他面前,脸颊羞红:“我就是······我觉得我们会用到,就买了。”
白林鹤又气又想笑。
“你倒是对我的挺了解啊,号没买错。”
黎兮暖沾沾自喜,被夸奖了。
他手里把玩着黑金色的小盒子,俯身贴在她的耳边:“这个,要不要解释一下,老婆。”
老婆?
他喊什么东西?
“你你你······你别乱叫,我我我我不是,你老婆。”
“嗯,我老婆。”
他噙住她的红唇,用鼻尖贴在她鼻尖。
“现在可以解释一下,这个是什么?”
黎兮暖翻到背面说明那里:“就是,加时间的啊,我看悠悠给云轩泽买的,我觉得你可以用得上。”
笑了。
彻底被气笑。
白林鹤觉得,他有必要证明一下。
这种东西也只有云轩泽那种扶不上墙的烂泥才需要用。
他三分投篮,把盒子丢进垃圾桶里。
另外一盒放回抽屉里,合上。
黎兮暖眸子铮亮:“你你你,干嘛扔了?你不用?”
“不行不行,悠悠说要用,不然会有孩子,我还不想当妈。”
白林鹤抱着她翻了个身,伸手去按床头柜那个灯关控制器。
卧室内一片漆黑,金属扣解开的声音无限放大。
黎兮暖紧张到抠自己的手心。
“阿鹤~唔·······”
被他吻得晕头转向,有点缺氧。
他拉着她的手:“小笨蛋,我们暂时还用不上这个东西,留着,下次用。”
“现在先告诉你,我不需要,加-时-间。”
他咬牙切齿的样子,黎兮暖有点瑟瑟发抖。
被他抱着去浴室,又被他抱出来放在沙发上,看着他围着浴巾换床单的时候。
低着头一直盯着自己的手心。
这这这······
白林鹤换完床单的时候,发现沙发上的人已经睡着啦。
她把人放进被窝里,去衣帽间找了一件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睡裙给她换上。
然后抱着她,盖上粉色的被子。
这是他们确定恋爱关系以来他第一次留在这里,自从他搬到她楼下住,从来都没有留宿过。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可终究还是,越界了。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心里盘算着要怎么样才能尽快结婚。
~华盛顿!
云子衿做完手术后人还在昏睡,慕山一直守着不敢离开。
曾海跑了,虽然没出华盛顿,但不能保证他会不会趁机潜入医院。
他不能大意。
一直到晚上八点,云子衿才醒了过来。
他哑声问:“夫人有给我打过电话吗?”
自从他不在家,祝悠悠起得很好,每天到饭点都会叮嘱他吃饭。
现在早就过饭点了。
慕山把手机递给他:“夫人三点钟的时候打过一次电话,属下告诉她您在开会,不方便接电话。”
云子衿看看头,打开庄园的监控,看见佣人正在准备早餐。
“曾海呢?”
慕山低头:“还在找。”
“嗯,让家里的人守住了,不许让任何有异常的人接近夫人。”
祝悠悠刚换好衣服化了个淡妆,云子衿的电话打了进来。
“老婆,起床了吗?”
他的嗓音有些哑,不过祝悠悠没有多想,以为是他开了长时间的会导致的。
“嗯,在化妆。”
“刚开完会吗?”
云子衿看了一眼慕山,挥手让他出去。
“嗯,刚忙完,对不起老婆。”
祝悠悠手里的唇釉一顿,快速涂完抿了一下唇。
“干嘛突然道歉,开会没有接到电话很正常。”
慕山说过,她是三点打电话来了,那个是你的华国,是深夜。
他道歉,是因为慕山骗了他,只是受伤的事,回国再说。
“怎么半夜起来,做噩梦了吗?”
祝悠悠起身下楼:“不是,就是突然觉得胸口有点不舒服,所以就醒了。”
“不舒服?我让医生过去。”
云子衿眉心紧拧,喊来慕山叫医生到家里去。
“不用,我已经没事了。”
“可能是昨晚去老宅看见不想看见的人,有点后劲。”
云子衿还是不放心:“以后老宅喊就不要去了,我会跟爸妈说。”
祝悠悠今天要去孙氏集团,身上穿的是西装裙。
踩着家居鞋下楼坐在餐桌上。
“不用,我能应付,你安心处理国外的事情。”
“对了,孙氏集团的股份多数都收回来了,我打算分一半给暖暖。”
云子衿轻笑:“好,你决定就行,这些事让齐迁去做,打人的事就吩咐荼青。”
站在门口的荼青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安排成打手了。
“我知道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云子衿反手去摸自己后背的伤口:“大概还要一周,老婆,我好想你。”
昏迷之前,是真的想,他不怕死,但怕自己死了她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