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斗音账号似乎做的还不错。”车月没想到方休会拉着自己一起拍短视频，但仔细一看才发现，方休的粉丝数竟有十五万。
虽说跟那些所谓的大主播自然没法比，但在鹤城这样的小城累积如此多的粉丝，已经是很厉害的成绩了。
“马马虎虎。”方休将手机收了起来。
虽然有十五万粉丝，但却没有什么电商来联系他，即使有也是各种奇怪的产品，让方休觉得不靠谱。
除了新生交流赛的剪辑，后续的日常视频也都没什么点击，甚至除了刚开始的大爆，后面每天的礼物收入也就几十块。
一想到车月的身份，方休倒是希望她能给引荐几个靠谱的电商。
“这方面的人，我还真没怎么接触过。”车月笑了笑。
虽然很欣赏方休的头脑，但最近几年才兴起的短视频平台，她实在没怎么涉足。
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车月和方休在车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车也很快驶离了市区。
早在退休之前，车鑫就在鹤城买了一座山，并在半山腰上搭建了别墅。
饶是方休也能感受到这股豪气。
要是没有车月领着他，估计用不了多大一会儿，自己就得迷路。
大约半个小时后，方休才走到别墅书房门口。
车月将手指抵在嘴边，示意方休安静，然后才在房门上轻轻敲了两下。
“进来吧。”一个男生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车月旋即推开门，示意方休进去就行。
“嗯，多谢车姐姐。”走进去之前，方休还不忘客气一下。
可当方休置身于书房当中，嘴角不免倒吸一口凉气。
好家伙。
这书房差不多有自己两个宿舍那么大，各种名人字画，古董文物，简直是琳琅满目。
别说这一世了，就是上一世，方休也没见过这么豪气的书房。
“你就是方休吧。”男人的声音回荡在书房中。
方休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头发半白的中年人，正坐在电动轮椅上，上半身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衬衫，腿上盖着一个毛毯。
虽然看上去只有四十来岁，但他的神态却显得十分疲惫，下垂的眼袋仿佛很久没有休息好了。
“嗯，车鑫大师好。”方休礼貌的说道。
车鑫微微点头，顺带着打量一番，然后摆弄电动轮椅上的按钮，向着一旁的办公桌移动了过去，“过来吧。”
方休闻言，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办公桌旁。
“看看吧。”车鑫用手指敲了敲上面的一沓文件，随后说道。
方休：“？？？”
一时间，反倒是方休一头雾水。
什么情况？
不是要收徒吗？
怎么让我看文件？
“车鑫大师，这是？”方休挑了一下剑眉，顺手将文件拿在手里。
“这是我们的师徒合同，上面有一些我对你的要求。”
方休：“？？？”
好家伙，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情况？
学生会邀请自己加入的时候，要自己签合同。
现在车鑫要收徒，也要自己签合同。
签合同有瘾是吧？
“要是我不想签呢？”方休反问起车鑫。
虽然是白纸黑字，自己的心智也是个成年人，但他丝毫不觉得自己能在合同方面，搞得过车鑫这种级别的人物。
毕竟自己又不是法学出身，哪能一条一条做阅读理解？
这句话也让车鑫一怔。
凭自己的名声，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找他拜师。
别说签合同了，就是让对方上刀山，对方恐怕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这个方休，反倒排斥起来了。
“理由？”
“万一你要是坑我怎么办？”方休想也不想的说：“我只是一个高中生，哪里能看清合同里面的弯弯绕绕。”
车鑫：“？？？”
在方休拒签的时候，他想到最坏的情况，无非就是方休有其他合同在身。
虽然鹤城是小城，但不代表没有天才。
过去曾有不少人捷足先登。
比如楚星河，一直都让他觉得可惜。
要是自己当年能把楚星河收为弟子的话……
可让车鑫万万没想到的是，方休的理由，竟然怕自己坑他？
搞笑的吧？
他一个破高中生，自己有什么好坑的？
自己又是亲自绘制御兽炼心图，又是广发邀请函，在鹤城大张旗鼓的进行收徒选拔……
这一切的一切，到来头，就是为了忽悠一个高中生签霸王条款？
我是闲的没事干了吗？
“你有被害妄想症？”车鑫一脸黑线的看着方休。
“那倒是没有，只是之前差点让学生会坑了。”方休轻描淡写的说道，顺带着翻了几眼合同上的条款。
与其说是收徒合同，方休倒是觉得这更像是一份劳务合同。
“学生会吗。”车鑫冷笑一声，“那些小孩就是喜欢耍一些手段。”
“你放心，这合同上没坑，如果你不相信，也可以找个事务所去咨询一下。”
“另外，只要你签了这份合同，我可以为你提供一次异变的机会。”
“异变？”方休星眸一动。
要说对异变不感兴趣，那是假的。
早在从张盼盼那里听说了异变的事后，他就动了这份念头。
只可惜，一中帮学生异变需要学分。
虽然自己拿了新生交流赛的冠军，获得了额外学分，也还是不够。
除非自己能杀进黑江州四强，不然的话，最快也要等下学期才能进行异变。
结果没想到，这车鑫竟然能直接提供异变的机会！
“没错。”车鑫点了点头，语重心长的说道：“虽然通常情况下，御兽师要在高二才能接触异变，但你既然能通过我的御兽炼心图，那就说明你的心灵之力，比普通人要强大的多。”
“即便是现在就进行异变，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算是我送你的见面礼吧。”
尽管车鑫现在是御兽大师，地位，名声，统统都碾压方休，但实际上，他不过是行将就木，方休是后起之秀。
面对这个晚辈，车鑫反倒是表现的十分客气。
“另外，可以告诉我，你在面对御兽炼心图的时候，看到了什么吗？”
车鑫虽然能感觉到是谁破了自己的御兽炼心图，但他毕竟不是方休肚子里的蛔虫，自然看不到他精神世界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