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贡台正面的木板上是雕着图案的,外围两圈整整齐齐的纹路如同画框,框住其中的画面主体,而画面内刻画的则是五世同堂、祭祀先祖的故事,与头顶的牌匾相呼应着。
乔染秋并不在乎那孝道的画面,只细细观察着画面的边缘——
那处似乎有一道很小的缝隙,就好像……好像画面的主体和边缘是分开的一样。
一边想,乔染秋还一边伸手推了推。
果然,好像是能推进去些许的,每当她一用力,那缝隙就会大上几分,尤其是右边,更为显著,但若持续用力,木板似乎是又被内里的什么东西阻隔,再无法推动。
若这是一整块木板,根本不会这样。
乔染秋断言,这里恐怕就是那秘密空间的入口。
但……内里是被锁住的,要么,便是有人在内将其反锁,要么,便应当有个机关,若是后者,那控制这锁的机关会在哪里呢……?
思及此,乔染秋立刻往贡台上头看去。
上头摆的满满当当,香炉,烛台,瓜果盘,花瓶……一应俱全。
乔染秋最先去看的,是那烛台,因先前在卧岚山庄时,叶寻舟寻出的机关就是烛台。
只可惜……这东西倒也并非处处都一样,乔染秋轻轻一拿,便将那烛台给拿了起来,顺手,还把它给点亮了去。
不是机关,那当个更好使的照明物也不错。
但……其他东西也都没有异常,那就有些棘手了。
乔染秋将桌上这些物什都拿起看过一遍,却没有在任何一样东西上寻到什么异常,如此,那机关应该在什么地方呢……?
有些茫然地四处看了一圈后,乔染秋不由得产生了一个大胆荒谬的想法——
贡台上的所有东西里,就只有那牌位她尚未动过,机关……
该不会被秋致延连接在了牌位上吧?!
虽然乔染秋心里总觉得,秋致延应当不会如此荒谬,但她还是忍不住伸出了手去——
当发现最右边那秋鉴思的牌位竟是拿不下来、反可以转动的时候,乔染秋的心里也是当真无语。
秋致延竟还真能如此荒谬!
而随着那牌位转过整整一圈、又回到了正面后,便有类似金属扣松脱的声音,自下方贡台内里响起。
低头一瞧,贡台正面的木板已经被向内打开,完全露出了其中向下而去的石阶通道。
“喵——!”
随着那门扉展开,一直在后头警戒着的丧彪也突然发出了更大的声响,只不过这一次又略有不同,它并没有直接冲进去,反是后退了几步,身子又弓起了不少,且还在微微颤抖着。
它好像……是在害怕。
“别怕,你不用进去。”见状,乔染秋向着它那处行了过去,蹲下身来,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它的脑袋,柔声开口,“你就在外头等我,好吗?如果你真的还想做什么,那……在我出来之前,你就帮帮我,在这里搞搞破坏——就像普通猫咪都喜欢的那样,把易碎的东西都推到地上,把花啃坏、把食物踩烂,再把摆好的物什全都弄乱,怎么样?”
一边说,乔染秋还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了起来。
但……很显然,猫并没有听懂,只是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定定望着乔染秋。
好吧,听不懂也正常,不是什么大事。
乔染秋扯着嘴角笑了笑,最后又挠了挠丧彪的下巴,未再纠缠,站起身来,转头向着那贡台走去。
猫咪果真是害怕的,当行入那秘密空间的阶梯时,乔染秋又回身望了望,它并未跟过来。
这样倒也好,乔染秋舒了口气,而后便在附近又寻起了机关。
里头的机关甚至都不像卧岚山庄中那般隐蔽,乔染秋只一抬眼,就瞧见一旁的墙上有一机关把手,捏住那东西往下一拉,身后的门自动就合上了。
深吸一口气后,乔染秋紧了紧手中的烛台,缓缓往下走。
这石阶很长,凭借乔染秋手中的光源,根本看不到底,是以越走,乔染秋的心跳就越发快了起来——
叶寻舟……他会在这里吗?
乔染秋如今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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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希望他和廖书妤就在此处,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如果叶寻舟在,他们或许今日就可以逃出生天,再不回到这鬼地方来。
但期望的同时,乔染秋也在害怕,害怕那二人不在,更害怕他们即便在,却也已经成了一幅她不愿看到的模样。
而除了忐忑之外,周身还有一股子潮湿的气味,伴随着乔染秋下行,且越往下,那气味就越发明显。
也不知秋致延是不是将整个密室建在了外头那湖的下方。
行了不知多久之后,乔染秋才终于走到了底。
也是行到这里后,除了潮味,乔染秋终于闻到了如铁锈般的,血的味道。
她的忐忑也随之达到了顶峰。
只不过这里和她想象里不同,原本……应该并不是一个类似监牢的地方,左右有好些门洞,但却并没有铁质的栏杆,瞧起来……反倒更像是柳家堆放财宝的地库。
只是如今这下头一个宝箱都没有。
而在乔染秋正前方,空间靠里侧的正中央,放有一个……巨大的铁笼子。
血腥味就是从那处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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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醒醒!李大人?你是不是李志存李大人?快醒醒!”
此时此刻,乔染秋正扒在先前她看到的牢笼边上,一边摇晃拍打着那铁笼子的栏杆,一边呼喊着。
牢笼当中的,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他蓄着山羊胡,瘦得都已脱了相,如今是不省人事,斜靠在笼中,就连呼吸都十分微弱。
大冬天的,他身上只穿着中衣,那中衣本是白色的,眼下却已被血痕染出斑斑驳驳的红色——
脸上、腰腹、手上和腿上,各处都有。
且那些血痕还不是同一时间造成的,乔染秋一眼便看出,有的血痕颜色暗些,都已近黑褐色,有的浅些的,仍是暗红色。
除此之外,此人的四肢也都被镣铐所禁锢,铁质的镣铐,也在他的腕部摩擦留下了伤痕,而那伤痕早已溃烂得不成样子。
很显然,他在持续遭受着非人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