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板将沈南枝他们请进办公室。
沈南枝开门见山:“林老板,我们想借用一下店里的厨具,做个蛋糕。”
林老板一脸不屑地打量着沈南枝,脸上露出嘲讽的笑,“这位女同志,你是来搞笑的吧?谁家面包店会将厨房外借。不借!”
王大山站起身,高大的身躯在林老板面前形成压迫感。
他冷冷地说:“林老板,这是陆少夫人,请你放尊重点。”
林老板吓了一跳,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冒出一层冷汗。
他颤颤巍巍地问:“王连长,这位真是陆少夫人?”
“当然。”王大山冷冷地说,“怎么,你不信?”
林老板连忙摆手:“不敢不敢,我信,我信。”
他转头看向沈南枝,点头哈腰地说:“少夫人,对不起!我不知道是陆少夫人,厨房你尽管用,想用多久就用多久。”
沈南枝对这种前倨后恭的人很不屑,但她现在没时间再换一家。
“行了,看在你认错态度还不错的份上,我勉为其难借用一下。放心,我会给你酬劳。”
“不用,不用酬劳。”林老板急切地说,“少夫人能光临我的店,已经是我店最大的荣幸。”
沈南枝没时间听他吹彩虹屁,离开办公室,朝后厨而去。
与此同时,陆家院子里,孙敏蹲靠在轮椅边,手搭放在陆向阳那没了知觉的腿上,笑得一脸开心。
“向阳,我给你按摩按摩。”
“不必!”陆向阳冷冷地拒绝,“我媳妇上午给我做了针灸,说24小时内,不能运动,更不要按摩。”
孙敏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又恢复如初。
她语气坚定地说:“奶奶是不会同意你和沈南枝结婚的。你让她继续留在你身边,只会给她带来更多的麻烦。”
“她敢!”
陆向阳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可怕,双眼直冒凶光,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孙敏心跳加速,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
但她知道,不能退缩,否则,她永远也当不了陆少夫人。
她深吸一口气,对上陆向阳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有什么不敢的。你会变成这样,全都是因为沈南枝。在奶奶的眼中,沈南枝是扫把星,克父克母还会克夫。奶奶是不会眼睁睁看你死。”
孙敏望着陆向阳那深邃的眼眸,男性的荷尔蒙气息扑鼻而来,让她心跳加速,更加大胆,握住他的手,说出心中的想法。
“向阳,你是为了报恩,才将沈南枝视为生命最重要的人,但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得娶她。我可以跟你一起照顾她,养她一辈子。”
她缓缓站起身,整个身子朝着陆向阳倾去。
心跳如鼓点般急促,仿佛要跳出胸膛。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那股越来越近的男性气息。
脑海中是陆向阳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接住,坐在他的腿上,扣着她的头,吻住她的唇,将她疼进骨子里。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陆向阳滑动轮椅,不停地往后退。
“砰!”
孙敏重重摔在地上,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尖叫出声,眼泪瞬间涌出来,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躲在远处的张婶听到声音匆匆赶来,将孙敏扶起来。
陆老夫人也在佣人的搀扶下走过来。
她看到摔伤的孙敏,坐在轮椅上无动于衷的陆向阳,气得挥起拐杖就朝着自家孙子的轮椅打去。
“你这混小子,就算不喜欢,也不能动手伤了小敏。我打死你!”
拐杖每一下都打在轮椅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任谁都知道,老太太只是做做样子。
孙敏就是有气也是敢怒不敢言。
她忍着疼说:“奶奶,别打!都是我不好,不该劝向阳和沈南枝分开……嘶……”
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更让人认定是陆向阳为了沈南枝,将孙敏打倒在地。
“你闭嘴!”陆向阳怒吼,“你他吗自己摔倒,还想栽赃,滚!”
声音冰冷刺骨,像是从地狱深渊中传出来。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就连陆老夫人那高举的拐杖,也在空中顿了顿,轻轻地放下来。
孙敏知道自己再闹下去,只会让陆向阳更加反感,甚至可能会让他带着沈南枝离开这个家。
她不能失去陆向阳,更不能让陆老夫人对她失去信心。
她咬了咬下唇,声音哽咽地说:“奶奶,对不起,是我不好。”
说完,转身,哭着跑出陆家。
陆老夫人看着孙敏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陆向阳,叹口气说:“小敏那么爱你,为你低声下气。你就算不喜欢她,也不能那样对她。”
“奶奶。”陆向阳打断老人家的话,“我没有碰她,是她自己摔的。您为什么总不相信?如果刚刚摔倒在地上的南枝,您肯定会相信是她摔的,而不是我打的,对吧!”
他没有等老太太回答,滑动轮椅离开。
陆老夫人看着他失望的背影,对着身边的人说:“我是不是错了?”
“老夫人,您没错!”张婶语气坚定地说,“沈南枝伶牙俐齿,当初,我也差点被她给骗了。没想到她竟然一声不吭,让少爷将我赶回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不干,跑了。”
陆老夫人眉头紧锁,心里认定沈南枝就是两面三刀。
医院中医门诊室。
沈南枝正苦苦哀求着李教授。
“李教授,求求你,帮我推荐一下。我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
她递过去的蛋糕。
李教授看都没看一眼,就直接将蛋糕摔到桌面上,继续低头写他的病历表。
沈南枝见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
凑过去,低声说:“李教授,你给向阳开的泡脚药方里含有不该有的药,不想让别人知道……”
李教授猛地抬起头,目光冷厉,“什么叫不该有的药,我开的都是合法合理的药,你别想污蔑我。”
“我污蔑你。”沈南枝冷笑,“雷公藤。”
最后三个字,将李教授想说的话,全都堵在喉咙里。
他目光死死盯着沈南枝,咬牙切齿地说:“那是活血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