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灵，谁是灵灵，请说清楚。”陈正方和林钰文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都有猜测，来了，这应该就是蒋楚和的杀人动机。
没错，他们查了好久都没有弄清楚，蒋楚和与受害者的联系，这两个人压根儿就八竿子打不着，说真的，这起案件之所以这么快破获，真的要感谢那位大难不死的刘洋！
蒋楚和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平静，却带着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阴冷：“档案里应该写着，我是个孤儿，灵灵……全名叫乔书灵，我们在幸福之家认识的。”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审讯桌的边缘：“那时候她还只叫小灵，直到被乔叔叔和汤阿姨收养才被冠上了乔姓……”
蒋楚和的眼神突然变得温柔，仿佛陷入了美好的回忆：“灵灵被收养那天，我比她还开心，她终于有了温暖的家，有了疼爱她的父母。我们约定要一起努力，考上同一所大学……”
话音未落，蒋楚和的表情骤然扭曲，拳头重重砸在桌上：“可这一切都被聂安菲那三个畜生毁了！”他的声音嘶哑得可怕，“她们根本不是人，是披着人皮的恶魔！”
审讯室内回荡着他粗重的喘息声，片刻后，他才开口继续道，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灵灵这个傻丫头……被欺负了也不说，就怕我们担心……”蒋楚和慢慢变得哽咽，“她以为忍到高考就结束了，可那些恶魔……她们变本加厉……她们根本就不打算放过她！”
蒋楚和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她们拍了灵灵的裸/照……威胁她……最后还把她骗出去……”
蒋楚和突然说不下去了，整个人剧烈颤抖起来，压抑的哽咽声响起。
所有人都知道下面发生的事情绝对非常糟糕。
蒋楚和的双目骤然变得血红，额角青筋暴起，：“灵灵……她最后从教学楼天台一跃而下……”他的拳头攥得死紧，“乔叔叔和汤阿姨……他们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在安葬完灵灵后……出了车祸……”
他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颤抖：“一夜之间，那个温暖的家就这么没了！”审讯室的灯光下，能看到他眼中闪烁的泪光，“我不信灵灵会自杀……我花了整整半年时间调查……”
蒋楚和猛地抬头，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审讯室的单向玻璃，仿佛能透过它看到什么：“当我查清真相的那一刻，我就发誓——”他的声音突然平静得可怕，“这三个恶魔，一个都别想活，她们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我特地把聂安菲留到了最后，”蒋楚和突然神经质地笑了起来，悲凉的笑声在审讯室内回荡，“就要看着她惶惶不可终日……”
“其实我还计划着把她们几个的父母也都杀了。”蒋楚和定了定心神，靠在椅子上慢慢讲述着原本的计划，“杀完孩子，再杀他们这群助纣为虐的，作为父母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孩子是什么货色，他们一次一次的包庇，让她们越来越肆无忌惮……”
“原本就说好的，我们一起上同一所大学的……说好的……”蒋楚和埋起脑袋，肩膀剧烈地颤抖着，终于控制不住流下了眼泪。
这一刻所有的语言就显得苍白无力……
审讯室内陷入长久的沉默，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
案子虽然结了，可是凌江警局里却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
这起案件背后隐藏的悲剧，让每个参与办案的警员都感到一阵揪心的疼痛。一个花季少女的逝去，一个家庭的破碎，一个孤独的人自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这样的结局，任谁听了都会忍不住叹息。
***
死里逃生的刘洋一听说凶手落网的消息，就再也按捺不住了。他趁着护士换班的空档，偷偷溜出医院，直接打车往凌江警局方向奔去——他要去吃那朝思暮想的包子！
这些天为了保护他的人身安全，警方一直严禁他离开医院半步，现在终于安全，他满脑子都是那热腾腾、白胖胖的包子。
终于夜幕降临，刘洋满脸期待地在队伍中等待，闻着空气中萦绕的香味，口腔里的口水在不断分泌。
等他终于拿到热乎乎的白胖包子的时候，他莫名有些紧张，要知道他惦记这一口可是太久太久了！
轻轻捏了捏，松软的包子皮像棉花糖般慢慢回弹，散发着诱人的麦香。
刘洋顾不得其他，直接拿了一个白胖的包子就是一口。
“烫烫烫……”刘洋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大口，滚烫的肉汁立刻在口中迸溅，烫得他直跺脚，却舍不得吐出来。他张着嘴不停哈气，眼泪都被烫出来了，可那鲜美的滋味让他根本停不下来。
“就是这个味道！”刘洋含糊不清地嘟囔着，肉馅的醇香在舌尖绽放，每一口都是极致的享受。他狼吞虎咽地吃完一个，又急不可耐地拿出第二个，完全沉浸在美食带来的幸福感中。
姜大志和杨佑军两个人蹲在街道边，捧着热腾腾的包子，目光却时不时瞟向不远处狼吞虎咽的年轻人。
“老姜，”杨佑军突然用手肘捅了捅老伙计，肉包的油渍沾在嘴角都顾不上擦，“你看那个小伙子像不像是那晚的那个倒霉蛋。”
姜大志闻言猛地呛了一下，赶紧把嘴里的包子咽下去，他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三米开外那个被烫得直哈气的年轻人，这小伙子可不就是那晚那个倒霉蛋嘛！瞬间，姜大志感觉手里美味的包子都变得不香了。
“对，就是这小子！”姜大志整个身体控制不住地抖了抖，“那天晚上我差点没把我吓尿……”
杨佑军狠狠咬了一大口包子，仿佛这样才能压下心底的后怕：“我当时腿都软了，还以为咱俩会直接交代在那儿。”
两个老baby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手里的包子也跟着晃了晃。
幸好只是虚惊一场，两人对视一眼，继续吃起了手里的包子，还是实实在在的美食让人心安。
包子绝对就是他们心灵的抚慰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