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雯见到陶霖时，时间刚好是中午十二点。
于是，她便想打开网店进去看看。
可是…进不去。
无论她刷新多少次都没用。
陶霖看她那样，便问：“怎么了？”
“我想看看网店的销售情况，可是进不去，估计是又没有信号了。”
陶霖看一眼自己的光脑，答道：“这会儿有信号的。”
“啊？那怎么我进不去？”
“可能是系统崩溃了。”
“……不会吧？”
程雯试着给桑奇发信息，发现真的可以。
【123：桑奇，网店销售情况怎么样？还好吗？】
【奇：秒空！！！】
【奇：而且因为太多人，导致系统都崩溃了。】
程雯很惊讶，“我们明明没有宣传，这些人是哪里来的消息？”
陶霖勾唇，笑道：“你不知道‘双生阁’有很多忠实粉丝吗？他们有人专门盯着的，你一去申诉他们就知道了。”
“哦，原来是这样。”
程雯还挺开心的，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方乐生他们回来了没有？”
“还没，我们先去将军那等一等。”
“好。”
两人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步丰看到程雯，笑得跟朵花似的。
“雯丫头，来了。”
“嗯，步将军好。”
“哎呀，喊什么将军，太生疏了，喊爷爷就好。”
程雯笑笑，却不改口：“我们一会儿要谈生意呢，还是严肃点好。”
“呃…行。”
步丰尴尬地摸摸鼻子，明白程雯还在生气。
“那…咱们先看看合同？”
“等会儿吧，等方副官回来再说。”
步丰无奈，只能去催方乐生快点。
不然能怎么办呢？
对待他们又不能施压，不然他们分分钟四个一起跑。
关键是，他们竟然寻不到人。
真是奇了怪了。
步丰叹气，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转而跟陶霖聊天。
“你们那个任务是什么情况？处理个异兽尸体而已，怎么搞了这么久？”
“嗐，柯成周说那些液体可以做特殊武器，也可以做些其它研究，所以不让我们毁，非要一点点地收集，自然就慢咯。”
“这些我知道。我意思是，不能把它们快速移走，送回实验室吗？”
“移了一半呀，还有一半在那。他们研究团队说了，想要看看不同环境下的数据，顺便研究一下如何处理已污染的水源。”
程雯忍不住吐槽：“你们心可真大。”
都污染成这样了，还在慢悠悠地处理。
陶霖弱弱道：“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服从命令罢了。”
说完，他还瞄步丰一眼，意思让程雯要怪就怪步丰。
步丰一愣，被他们搞得莫名其妙，“你们这眼神是什么意思？责怪我啊？”
程雯没说什么，但陶霖大胆地点了点头。
“……”步丰无语，“这是四个军区开会商量出来的结果，又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而且，能把危害转换成武器，这不是挺好的吗？”
程雯心想：是福是祸还不好说呢。
沉默片刻，步丰调侃道：“雯丫头，柯成周现在这么有本事，你后不后悔跟他离婚呀？”
此话一出，陶霖和程雯都无语了。
“不后悔。”
“为什么？他虽然战力比不上陶霖，但其他方面都挺好的。长得不错，又带领一整个实验团队，可以说是前途一片光明啊。”
“……反正不喜欢。”
看步丰还要问，陶霖炸毛了，“将军，我感觉你好像不是很想跟我们谈生意，不然我们今天就先回去吧。”
说着，他当真站起来去拉程雯，吓得步丰赶紧去拦，“别走别走……”
“我不说了，行吗？”
“哼。”陶霖轻哼一声，才重新坐下。
步丰摸摸鼻子，尴尬笑笑。
还好，方乐生终于回来了，但他同时也把西区的副官带了回来。
这人叫周贤，性子沉稳，不知道要比雷光好多少倍。
所以步丰和方乐生都觉得挺顺眼的。
“步将军。”周贤行个军礼，缓缓道：“听说你们想要一种特殊的外星泥土，我查过了，西区确实是有，但我们将军说了，不能白送。”
步丰早就猜到了，雷云那个小气鬼怎么可能会放过坑他的机会呢。
“说吧，你们想要什么？”
“我们将军想要两个人。”
步丰一愣，下意识地就看向陶霖。
周贤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笑道：“不是他，是你们之前在任务区抓到的两位犯人。”
“犯人？”步丰努力回想半天，终于记起来了，“哦，是有那么两个人。”
方乐生当时跟他提了一嘴，但他没在意。
“你们要那两个犯人做什么？”
“这……”周贤犹豫了，明显不想说。
步丰眼睛一瞪，冷声道：“就算你们不说，我之后也能查得到。”
周贤无奈，只好全盘托出，“宫家人来找了雷将军，说愿意每年都给西区捐一大笔钱，只要我们放了宫小姐。”
步丰觉得好笑：“那他们不是应该来求我吗？怎么求到你们西区去了？”
“呃……”
方乐生适时答道：“派人来过了，是找的我。”
“哦？”步丰问：“然后呢？”
“然后我把想贿赂我的人也扔进牢里了。”
步丰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如此。”
等他笑够了，又问：“那私闯任务区的两个犯人现在在哪？”
“二层监狱，您要交换吗？”
“让我再想想。”步丰敲着桌子，思考着。
同时，他看向陶霖两人，似乎在问：要不要换？
程雯摇摇头，眼里满是不赞同。
陶霖一向听程雯的，便直接说道：“他们两人私闯任务区给异兽下药，害死了不少人，这事不能就这么轻轻揭过了。”
“可是泥土……”
周贤在场，步丰没有明说，但他们都懂了。
程雯直接拿过合同，看了起来。
步丰站起来，激动得到处找笔。
周贤一头雾水：“将军？”
“哦，你回去告诉你们家将军，这泥土我们不要了。”
“……啊？”
不再商量一下的吗？
不是应该你来我往，极限拉扯的吗？
“将军，不然给一个人也行……”
“周副官。”方乐生打断他，笑眯眯道：“我们东区跟你们西区不一样，一切都要按照规矩来。”
周贤瞬间就哑了声，“好的。”
“行，那我送你出去？”
“不必麻烦，看你们挺忙的，我自己走就行。”
“好，那慢走。”
周贤走后，步丰轻踢陶霖的脚，问：“你真的不想要那黑泥土了？”
“急什么，有他们西区求我们的时候，到时再说呗。”
步丰点头，觉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