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还是没找到合适的吗？”
“对啊，好难找。”
“要不……”陶霖左看右看，提议道：“买项链怎么样？”
“不好，他们时常要出任务，戴着不方便。”
“那…情侣睡衣怎么样？”
程雯皱眉，还是摇头，“送这种贴身衣物不太好吧？”
“怕什么，我送男款的给表哥，你送女款的给表嫂，这不就行了。”
程雯还是觉得不好，“算了吧，我们再逛逛。”
“好。”
陶霖牵着程雯上了十一楼，继续逛。
在这期间，所有的店员都警惕地看着他们，仿佛他们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十一楼的负责人更是在不远处一直盯着他们，他们走到哪儿，负责人就跟到哪儿。
这一行为严重影响了程雯的心情。
“算了，不买了，我回去自己做吧。”
陶霖皱眉，不悦地瞪向不远处的负责人，说道：“是因为他惹你不开心了吗？”
“嗯，他一直跟着，有点烦。”
“要我去揍他吗？”
“别去，他又没做什么，随他吧。”
陶霖点头，轻声道：“那我们回家。”
“嗯。”
下楼时，他们坐的是电梯。
里面没有其他人，倒是方便他们聊天了。
“老婆，我刚刚又招了一个员工。”
“刚刚？”程雯有些疑惑，“是谁啊？”
“叫小军，是十楼的一个店员，他因为我被开除了，所以……”
“哦，可以啊。”
一个员工而已，随便塞哪儿都行。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程雯忽然开口问道：“你知道穆甜甜是怎么回事吗？”
“什、什么？”
“就是她那嗓子，怎么变得这么嘶哑了？”
陶霖眼神飘忽，有些心虚，“我不知道，呵呵……”
“嗯？”程雯掰正陶霖的脑袋，眯着眼看他，“我怎么感觉你怪怪的，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没有！”
这么着急反驳，更可疑了。
“真的？”
“嗯。”
“叮”的一声过后，电梯门缓缓打开。
陶霖讪讪笑道：“老婆，到了，我们出去吧。”
“哦。”
程雯迈开步子，一脸狐疑地往他们的车子走过去。
陶霖正要松一口气时，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穆甜甜。
不是吧？！
陶霖暗骂一句倒霉，赶紧挡到程雯的身前，“你又想做什么？”
穆甜甜不答，冷冷地看着他们。
这时，柯成周从旁边的车子上探出头来，解释道：“车子打不着火而已。”
“……哦。”
陶霖尴尬的扭过脸去，打开车门让程雯上车。
就在陶霖准备启动车子离开时，穆甜甜竟然挡在了车子前面。
“陶霖，听着我这难听的声音，你内疚吗？良心会不安吗？”
“……”
程雯疑惑地看向陶霖，问道：“她什么意思？”
“我…我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你听不懂，哈哈哈……”
穆甜甜癫狂地笑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用药把我的嗓子毒哑了，却不敢承认，哈哈哈……”
陶霖：“……”完了。
程雯拧眉，语气严肃地再次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
陶霖正准备解释，就看到柯成周走过来，把穆甜甜拉了回去，然后关进车里不让她下车。
“你们先走吧。”
陶霖点头，启动车子慢慢往外面开去。
两分钟后，程雯开口，声音淡淡道：“停车。”
“哦。”
车子靠边停下，程雯又问：“她的嗓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看瞒不住了，陶霖只好老实交待，把之前的事情一一告之。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我当时气不过，想吓唬吓唬她，让她闭嘴而已，谁知道她找人乱治，把嗓子给治坏了。”
“唉……”程雯无奈地瞪他一眼，“你真的……”
“你生气了？”
“没有。”
那个穆甜甜老是作妖，程雯才不会因为她而责怪陶霖呢。
“那…我们可以回家了吗？”
“回吧。”
车子启动五分钟，程雯再次喊停。
陶霖内心有些忐忑，“又怎么了？”
程雯叹气，从储物袋里掏了掏，然后递一颗丹药给陶霖，“拿去给穆甜甜吧。”
“啊？”陶霖有点懵，“还给她治啊？”
“给她，然后你告诉她，这事到此结束。如果她不肯罢休的话，让她来找我。”
“哦。”
陶霖只好掉头，重新回到刚刚那个地方。
“那我去送了。”
“嗯。”
陶霖下车，走到柯成周的车子旁边，敲两下车窗。
柯成周摇下车窗，一脸不解，“怎么又回来了？”
陶霖没好气地说道：“把后排车窗也开一下。”
“你想干嘛？”
“有话跟穆女士说。”
穆甜甜一听，立刻猛踹柯成周的座椅，“打开！我倒要听听他想说什么。”
柯成周皱眉，怕他们又闹起来，“有话这样说不行吗？”
“不行。”
穆甜甜也扯着沙哑的喉咙吼道：“快打开！”
无奈，柯成周只好顺从地摇下后排的车窗。
“你想跟我说什么，来啊！”
陶霖翻个白眼，把丹药递过去，“这个给你，可以治你的嗓子的。”
“不…不！这是毒药！”穆甜甜一看到黑色丸子就吓得浑身发抖，“你又想要害我？这次是哪里？是耳聋还是眼瞎？”
陶霖无语，耐着性子解释道：“这次真的是药丸，对身体无害的。”
“我不信，我不信！”
“啧。”陶霖不想再跟她浪费时间，直接趁她怒吼的时候把丹药扔进她嘴里。
“咳咳……”穆甜甜拼命地抠喉咙，却死活吐不出来。
柯成周怒了，冲陶霖吼道：“你给她吃了什么？”
“我说了，能治她嗓子的丹药。”
“你骗人！你就是想害我！”
说完，穆甜甜愣在了原地，不敢置信地抚摸着自己的喉咙。
柯成周也哑了声。
竟然是真的。
“我…我好了？”穆甜甜再次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甜美软糯，比以前更动听了。
“我…我真的好了，哈哈哈…我没事了……”
陶霖无视她的欢喜，面无表情地说道：“你的嗓子现在已经没事了，所以以后别再来我们面前蹦哒。还有，我家妻主说了，如果你还有不满的话可以去找她，她会把你打服的。”
柯成周：“……”
他真的很怀疑这是不是程雯的原话。
穆甜甜勾唇，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好啊。”
陶霖不想深究她那个笑容的意思，转身回去，开车走了。
到家门口时，他才想起那个叫小军的小伙子。
“糟糕，我让小军在大门口等我们的，给忘记了。”
“让伊东去接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