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陶霖两人开车去了购物中心。
程雯一路乱逛，从一楼到九楼都没有看到喜欢的东西。
无法，他们只能上到十楼以上的高消费区。
这里的东西质感好多了，程雯表示很满意，认真挑选起来。
陶霖左看看，右看看，相中了一条裙子。
他立刻拿下来，放到程雯身上比划。
“真不错。”陶霖满意点头，把裙子塞到程雯的手中，笑道：“雯雯，快去试试。”
“别了吧，我们今天是来给表哥他们买礼物的。”
“可是…这个好看。”
“……行吧。”
程雯受不了陶霖那期待的小眼神，只能妥协转身去找试衣间。
经店员指路后，两人顺利找到了位置。
“噢，满员了，没有空的。”程雯回头，抿唇看着陶霖，“要不，算了？”
“别啊，反正不着急，我们等等就是了。”
陶霖拉着程雯不让走，她只能耐着性子等着。
五分钟后，其中一个小房间终于传出开锁的声响，应该马上就能出来了。
陶霖心中一喜，赶紧推程雯上前，“去吧。”
“呃……”
程雯脸色复杂，小声道：“陶霖，等等。”
“怎么了？”
陶霖刚问完，下一秒就看到从小房间里出来的穆甜甜。
以及她身后的柯成周。
“……”
这是什么鬼缘分！
陶霖轻“啧”一声，打算无视他们。
“没事，进去吧。”
程雯眨眨眼睛，看看一脸凶狠的穆甜甜，又看看满脸嫌弃的陶霖。
这不像没事的样子啊。
不过程雯也不打算管，便拿着裙子从穆甜甜身边经过。
这时，穆甜甜冷笑一声，猛地伸腿，想要绊倒程雯。
“啧……”
程雯翻个白眼，直接踩着她的脚过去。
“啊——”穆甜甜尖叫出声，愤怒地骂道：“你眼瞎啊？踩到我了！”
程雯皱眉，先是疑惑她的声音怎么变成了这样，之后才慢悠悠道：“看清楚，我走的是直线。”
“可你踩到我了！”
“哦。”程雯一脸坦荡，没有丝毫内疚，“谁让你走路都不会，你以为你是螃蟹吗？还横着走？”
“你……”穆甜甜心中发狠，想出手攻击程雯，但又忌惮实力强悍的陶霖。
那就换个法子吧。
“你…你踩到人还不道歉？”穆甜甜眼睛一红，立刻委屈地哭了起来：“呜呜呜…你太过分了……”
穆甜甜一哭，周围的人全部围上来了，对着她们窃窃私语。
“什么情况？”
“哦，这位女士踩到那位女士了，但是她又不肯道歉，还特别嚣张。”
“是吗？那确实是太过分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用谴责的眼神看着程雯。
程雯掏掏耳朵，大声说道：“我就踩她了，怎么着？你们有意见？”
众人一噎，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陶霖看着无动于衷的柯成周，嘲讽道：“你家妻主被欺负了，你不去帮忙吗？”
柯成周冷笑：“她自找的。”
刚刚她的小动作柯成周全部看在眼里，所以不想跟着她疯。
陶霖挑眉，也不出声，就在旁边看着。
他知道程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穆甜甜一直哭，越哭越大声，把十楼的负责人朱经理都招来了。
“这是怎么了？”
朱经理吓一大跳，赶紧上前给穆甜甜递手帕，安慰道：“穆小姐，您先别哭，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我会给你做主的。”
“呜呜呜……”穆甜甜肩膀一抽一抽的，哽咽道：“她…她故意…踩我……”
说着，她还给朱经理展示她鞋子上的脚印。
朱经理一看，立刻不分青红皂白地朝程雯吼道：“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没素质？踩到人不知道要道歉吗？”
“也对，没素质的人确实应该道歉。”程雯叉腰，朝着穆甜甜扬扬下巴，嚣张地说道：“来，给我道歉吧。”
“……”
在扬的人都傻眼了。
朱经理气急败坏的吼道：“现在是你踩了人家，你怎么好意思让人家给你道歉呢？”
“谁让她把脚塞到我的脚底下的？”
“……”朱经理无语，“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我说得很清楚了，如果你不清楚的话，那你去调监控吧。”
“好，去就去。”
朱经理正想离开，穆甜甜却拉住了他，“我说了，就是她故意踩我的，你不相信我吗？”
朱经理挠挠头，小声道：“我相信呀，所以才要去调监控打她的脸。”
“不必。”穆甜甜咬牙，加重语气说道：“就是她的错。”
朱经理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呆呆地点点头。
看来，是这位穆大小姐想欺负人，然后被反击了。
但是这不关他的事，他只管巴结好穆大小姐就行了。
“这位女士，这里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我想没有调监控的必要。现在，请你立刻道歉。”
程雯勾唇一笑，问道：“我要是不呢？”
“那我只能报案了，到时…那就不是道歉那么简单了。”
“哦，那你报案吧。”
程雯依然是一脸无所谓。
朱经理气结，凶巴巴地威胁道：“这里的所有人都是目击证人，你休想抵赖。”
吃瓜群众眨眨眼睛，再次呆住。
他们什么时候成目击证人了？他们明明没有看到啊。
就在众人纠结要不要出面澄清时，柯成周站了出来。
他走到穆甜甜的身边，沉声道：“你疯够了没有？”
穆甜甜仰头，嘲讽一笑，“怎么，你心疼了？”
“神经病！”
“呵呵，我就是神经病，怎么了？”
众人一阵无语，纷纷转身离开，不想再掺和这件事。
“呃……”朱经理一头冷汗，小心翼翼地问道：“穆小姐，还要报案吗？”
“不报了，看戏的都跑光了，报案有什么意义？”
“那…那我…我先去忙了？”
“急什么？”穆甜甜一改刚刚的委屈样，嚣张十足，“她还没有道歉呢。”
“啊？”
还没闹完啊？
朱经理都要哭了，但他又不敢得罪穆甜甜，只能向程雯发难。
“这位女士，不管怎么说，你踩到了人就是你不对，所以请你道歉。”
“我不！”
“……”
“那…那……”朱经理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他回头用眼神无措地看着穆甜甜。
“朱经理，我想，你们购物中心应该不会欢迎这种没素质的人吧。”
“哦哦，对。”朱经理连忙点头，转身对程雯大声说道：“这位女士，由于你的个人素质不佳，影响到了我们购物中心的其他客人，所以我现在代表购物中心请你离开。”
“哦，就这？”程雯撇撇嘴，还是那句，“我就不。”
“你…那我只能喊保安了。”
“喊呗。”
“你……”朱经理都气死了，又觉得没面子，“好，你给我等着。”
程雯轻笑，朝陶霖喊道：“听到没有？等着，一会儿打趴他们。”
“遵命，妻主。”
程雯满意一笑，拿着裙子进了试衣间。
朱经理现在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按下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