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去换个人来。”
柯成周淡淡道：“没人了，昨天你把我们研究室的工作人员全部打伤了，除了我，再也没有人能过来。”
“……”陶霖不由得有些懊悔，他真的不想24小时都对着柯成周。
最重要的是，这人是他老婆的前夫。
“我不管，反正我不想跟你合作，你回去吧。”
“我是将军派来的。”柯成周一屁股坐下，态度强硬道：“你不能赶我走，若是你有什么不满，那请你自己跟将军讲。”
“你……”陶霖忍住脾气，郁闷道：“好，我自己跟将军说，你给我等着。”
陶霖一刻都不想等，当即联系了步丰，跟他说换人的事。
只是，他力争了半天，结果还是一样。
因为真的没有人换了。
步丰还再三强调，让他不许动手打观察人员。
陶霖就算再怎么不愿也无济于事。
待他重新回到沙发这边，柯成周似笑非笑地问道：“怎么样，商量好了吗？我能不能留下了？”
陶霖咬牙，愤愤道：“能！”
“那就好。”
“我警告你哈，不许上二楼。”
“只要你不上，那我就不上。你现在是我24小时观察的目标，我只会跟着你。不管你是在上厕所，还是在上床，我都得在旁边看着。”
“……你变态呀！”
柯成周就算被骂也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淡淡道：“这是工作而已，还请陶先生放宽心态。”
“好好好……”
陶霖咬牙，忍了。
他瞪柯成周一眼，准备上二楼找程雯，可那讨厌的家伙步步紧跟着，让人厌烦。
“我要上二楼跟我家妻主说一声，你别跟着行吗？”
“不行，这是我的工作。”
“就两分钟，我很快下来，你等会儿再跟，行不行？”
“不行，从我踏入这栋房子的那一刻起，我的工作就已经开始了。”
“行…很好…你赢了……”
陶霖重新折回沙发那里坐下，然后打开光脑给程雯发信息。
好在，柯成周只是观察陶霖的日常行为而已，并没有变态到要看他的信息。
【霖：老婆，步将军派过来的观察员竟然是柯成周。】
【123：怎么是他？我马上下去。】
【霖：别！我发信息就是想让你去小星球避一避，暂时不要回来。】
【123：为什么？我为什么要避？】
【123：你不信我？】
陶霖一看到这条信息，立马慌了，赶紧手忙脚乱地打字解释：【霖：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霖：我怎么可能不信你？我不信自己也不会不信你呀。】
【霖：别生气，别生气。我就是怕你看到他闹心才这么说的。】
【123：哼！】
陶霖急得一个头两个大，‘哼’是什么意思？
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正当陶霖打算再发信息过去时，就听到了楼梯传来声响。
他赶紧跑过去迎接，“老婆~”
程雯瞪他一眼，把手中的筐递过去，凶巴巴道：“拿着，帮我抬到院子里去。”
“好嘞~”
陶霖嬉皮笑脸的，扛着大筐就跑。
柯成周眼底闪过惊讶，对程雯点点头，然后抬腿追上陶霖。
院子里，陶霖已经在扒拉筐里的东西了，那里面全是程雯刚刚在小星球挖过来的菜苗。
他们打算除了靠墙位置外，其它的地统统都种上蔬菜。
“雯雯，这些菜苗要怎么种呀？”
“第一列种生菜，第二列种土豆，第三列种小番茄。至于靠墙位置，到时我再看看，那里会种花或者种果树。”
“嗯，好。”陶霖点头，立刻行动起来。
挖坑，放苗，填土，一气呵成，就像是做了无数次一样。
程雯的动作也很快，甚至做得比陶霖更好。
柯成周忍不住问道：“这些菜苗你们是哪里弄来的？”
陶霖两人齐刷刷抬头，不悦地看着他。
“你不是负责观察我的日常行为而已吗？连菜苗哪里来的都要管？”
“不是，好奇罢了。”
“那就请收起你的好奇心，因为我们并不乐意给你解答。”
“……”
柯成周沉默了，安静看着他们种菜，然后时不时记录一下。
可看着看着，他又忍不住开口了，“程雯，那株苗这么好，你为什么扔掉了？”
程雯挑眉，笑道：“我觉得它不好，是次品，所以就扔掉啊。怎么，你有意见？”
陶霖点头，一本正经道：“没错，就像品性不好的男人，也应该统统不要，留下最优质，最完美的一个就好。”
“……”柯成周无语，总觉得他们在指桑骂槐。
“我只是觉得那苗挺好的，丢了可惜，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想左右你们的想法，所以你们没必要反应这么大。”
陶霖眼珠子一转，开始使坏，他捡起菜苗就往柯成周身上扔，“你喜欢，那就送你了。”
原本他是想恶心人的，结果柯成周稳稳接住，还真诚地道了声谢。
陶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喂，你单单看着我干活能观察到什么啊？你得跟我一起行动起来，切身感受，这样才能得到更准确的数据。”
柯成周思索片刻，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好，我也一起帮忙，麻烦你们教我一下。”
陶霖得意一笑，对程雯说道：“雯雯，你去浇水，我们两个种就行了。”
“嗯，好。”程雯拍掉手上的泥土，转身回去拉来水管，开始对着已经种好的菜浇灌。
而陶霖则认真教起了柯成周，没有再故意刁难他。
正当三人忙得热火朝天时，柯成周的光脑响了。
他低头看一眼，面无表情地挂断。
可没一会儿，光脑再次响起。
柯成周皱眉，烦躁地挂断，然后敲敲打打发了两条信息过去。
他以为这次会消停了，结果才过五分钟，光脑再次响起。
陶霖无语，“你倒是接一下呀，说不定人家找你有急事呢。”
柯成周拧眉纠结了好一会儿，这才下定决心接通。
下一秒，一道愤怒的女声响起。
“柯成周！你为什么无视我？你是不是想要离婚？”
？？？！！！
陶霖和程雯默契地停下手中的动作，竖起耳朵偷听。
“甜甜，我在工作。”
“你根本就不在医院，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骗你……”
“不用说了，你立刻回来，不然我们就离婚！”
这句话刚说完，通话就挂断了。
柯成周深深叹一口气，觉得内心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