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温羽和刘月走了进来,瞬间就被满桌丰盛的菜肴吸引。
“哇,这医院待遇太哇撒了吧,一顿饭要吃满汉全席?”
刘月夸张地张大了嘴。
“你俩吃了晚饭吗?一起吃?”林晚意招呼着两人。
温羽扶着肚子摆手拒绝,刘月则不客气地坐下,直接上手就拈起一只黑虎虾。
“喏,筷子。”
林晚意递过来一副筷子,又按铃让护士再送来一副。
两人吃饭尤其香,温羽坐在一旁,吃着话梅,想到了什么:
“这顿,江澜给你安排的?”
林晚意放下筷子,说道:
“陆烨行,他给我办了贵宾待遇,还告诉了医院我的口味。”
刘月正美滋滋地喝着浓汤,听到这句,使劲将汤咽下,说道:
“也不奇怪嘛,你俩还没离婚,他做的这些都是分内之事。”
温羽敏锐地嗅出一丝味道来,压低了声音问林晚意:
“他是不是不想和你离婚?”
林晚意神色一顿,这句话还真点醒了她,从陆烨行的种种表现来看,还真有这个可能。
可是……
林晚意立刻摆手:
“怎么可能,都闹了这么久了,还闹得这么僵,不会不离。”
刘月也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我猜是他怕医院背后说他亏待老婆,给晚意弄了个贵宾待遇,大总裁不得做出个样子来?”
温羽也觉得这个理由站得住脚。
吃完后,林晚意按铃喊护工将餐盘收拾走,三人喝着茶吃着水果继续闲聊着。
温羽说道:
“今天我又在小区里看到陆赛尔了,她看样子好像哭得很伤心。”
“池展博提了分手,她受不了。”
林晚意淡声回复,觉得吃得有点勒,就随手解开了衣领的几颗扣子,不想露出了脖子上几块红痕和淤青。
刘月一手指着,睁圆了眼睛,结结巴巴地:
“吻……痕?”
林晚意忙又系上扣子,想搪塞过去,但不解释只会叫她们瞎猜:
“你见过吻痕有淤青的吗?蔡金花今天找佣人来打我。”
林晚意说得轻描淡写,好像打的不是自己。
刘月一下弹起,一股浊气梗在喉咙:
“这个老太婆,敢打晚意,招她惹她了?”
看着刘月一副赶着要给自己出头的架势,林晚意心下一潮,让她坐下吧,事情都过去了。
温羽暗自思索着,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都串联起来,问道:
“给陆赛尔出头来了,是吧?”
林晚意点点头,一脸无奈。
刘月在一旁拱火,做了个掏手的动作,怂恿着林晚意:
“把池展博抢过来,气死这对母女。”
林晚意倒吸一口凉气,她可全无这个心思。
温羽拍拍刘月的腿:
“哪里用抢,池展博就是为了晚意,和陆赛尔分手。”
刘月咂摸着这里头的关系,恍然大悟,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林晚意。
“别给我安罪名了,蔡金花就是因为这个来打我,你们也误会,我对池展博没想法,真的。”
林晚意无奈地耸耸肩。
“别那么早下定论嘛,我看展博人挺好的,给他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个机会,有什么不好?”温羽劝了一句。
林晚意只能紧紧咬着嘴巴,用行动告诉她,自己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刘月一脸为林晚意着急的模样,两手按住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
“终身大事啊,老妹儿,之前你说对江澜不感兴趣,现在来个池展博,你也不感兴趣,到底想找个啥样的?”
林晚意支支吾吾地,想打马虎过去。
刘月扁了嘴,掏出手机,翻出通讯录里的照片,一一展示给林晚意看:
“喏,这些可都是江城的青年才俊,看看,有没有看的对眼的,我给你介绍。”
林晚意原本有些白的脸“唰”一下就红透了。
温羽也凑了过来,手指在屏幕上划拨着,不禁连声咂嘴。
“不错啊,月月,有这些好货色,怎么不早点拿出来给晚意?”
刘月不悦地耷拉着眼皮:
“现在不在看嘛?晚意又没说要我给她找,还以为她有钟情的对象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地打趣着林晚意。
她脸皮薄,实在受不住了,举双手“投降”。
“饶了我吧,二位姑奶奶,我真没这心。”
见她不想看了,刘月也觉得无趣,收起了手机。
温羽便岔开了话题,说起那两个被抓的绑匪的最新情况:
“晚意,绑你的那两人招供了,纯粹是见色起意,他们之前也犯下过盗窃进过局子。”
林晚意一阵阵后怕,不觉抓紧了衣袖。
刘月趁机又鼓劲:
“单身女人多危险,早点找个护花使者保护你要紧。”
林晚意面色淡漠,给刘月满了茶杯,说道:
“喝茶,多喝点。”
温羽思忖着这来绑匪的动机,总感觉有点不太对劲,说出了心里的疑惑:
“他们绑一个还不够?为什么还去绑了陆赛尔”,温羽看向林晚意,“你知道陆赛尔和你分开后去哪了吗?顺路就把她也给绑了?”
林晚意摇摇头,脑海中仓库里那个一闪而过的女人声音,还有被高跟鞋踹的记忆。
她直觉是陆赛尔,可是自己被蒙住了眼,什么都看不到,就算说出来,没有证据,也无法给陆赛尔定罪。
刘月回想起自己之前的推理,叹了口气:
“我和温羽去过警察局了,警察说那俩绑匪咬定了没有同伙,不是陆赛尔指使的。”
林晚意很感激好友为自己奔波走动,拉着她们的手:
“谢谢你们,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
两人又坐了一会,嘱咐林晚意好好休息,就都离开了病房。
时间也不早了,林晚意就按铃喊护士来帮自己洗澡上药。
谁知铃响了半天,都没有回复,她只得拨打了护士的电话。
那头开口就是诚恳地道歉,原来住院部有个病人突发危急情况,她也被喊去帮忙抢救了,说等忙完就来帮她洗澡。
“没事,我自己洗吧。”
林晚意放下手机,自己走进了浴室,一脱下衣服,后背和脖子上的惨状,叫她不忍直视。
那些老佣人下手真是狠啊,林晚意小心翼翼地搓着沐浴露,还是不小心碰到了伤口。
“嘶——”她一扬手,下一刻架子上的瓶瓶罐罐“呼啦啦”掉落一地。
惊动了外头查房的江澜。
“晚意?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