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逸之喝得醉醺醺回了家。
一进门,那强撑着的身体就站立不稳,直接仰面栽倒,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贾翠萍率先听到动静,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看到程逸之躺在地板上,立马慌慌张张地跑了过去,“儿子啊!儿子你这是怎么了?!”
她把程逸之从地上扶了起来,可程逸之却像一摊烂泥一样,软倒在她的身上,毫无反应。
“儿子!”
贾翠萍大力摇晃着程逸之的胳膊。
“儿子你咋喝成这样了?!”
程逸之被晃得东倒西歪,最后眉毛一皱,又斜斜地摔倒在地上。
程建材听到声音,也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他看到程逸之烂醉如泥的样子,气得大骂:“都几点了?!还知道回来啊!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说完,他转身去了卫生间,接了盆凉水,泼到了程逸之的脸上。
程逸之被冷水一浇,瞬间醒了过来。他打了个冷颤,睁开了眼睛,眼神逐渐开始聚焦,眼前的程建材变得清晰起来。
“爸……”
“你还知道我是你爸?!”
程建材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说!干什么去了?!”
程逸之揉了揉快要炸裂的头,这才想起来,他是给自己过生日去了。
程建材见他半天没说话,更加气愤,“你又去找那个宋翘楚去了吧?!真是个没出息的!天下女人这么多,非一棵树吊死吗?!想办法把钱分了,然后再找一个回来生孩子!”
贾翠萍闻言赶紧劝道:“哎呀,吵什么啊,儿子心烦,出去喝点酒怎么了?!你今天能出去唱歌喝酒,儿子出去放松放松就不行?!”
程建材火了,喊道:“那不是你同事聚会,非让我也跟着去的么!再说了,我喝的是开心的酒,你看看他,醉成这样,他喝的什么酒?!”
程逸之嘴角抽了抽,似笑非笑,“我喝的什么酒?我喝的生日酒啊!”
此话一出,程建材和贾翠萍同时愣住了。
“儿子,你今天过生日?!”贾翠萍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
程建材刚刚的火气也压了下去,“你过什么生日?!年纪轻轻的,还给自己过生日!”
程逸之从地上站了起来,歪歪斜斜地朝卧室走去。
如果换做平时,程建材肯定要接着骂的。
可今天,程建材也骂不出口了。
程逸之回到卧室就直接躺倒在床上了。
他目光空洞地看着天花板,眼泪大颗大颗地流了下来。
侧过头,床上空空的,他心里也空空的。
以前他总要和妻子抢地方,现在整张床都是他的了,不用抢了。
想起妻子临进电梯时的冷漠眼神,他只觉得浑身上下都透着寒气,如坠冰渊。
这个生日,是他最难忘的生日,胃里的灼痛和心痛搅在一起,他只觉得连呼吸都很难过。
程安安拄着下巴恨恨地嘟囔。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一整个追妻火葬场!】
翌日清晨。
宋翘楚刚醒来就看到了四五个未接来电。
全是苑琼打来的。
宋翘楚揉了揉眼睛,让自己尽快清醒些。
她回拨了苑琼的电话。
刚响一秒,苑琼就接起了电话。
“宋大师,不好了!出大事了!”
“怎么了?!”
宋翘楚觉得奇怪,按照好大宝的心声,苑琼家的问题已经找出来了,按理说,不应该有什么大问题。只等着小李把首饰盒和金手镯埋起来,苑琼母亲就能苏醒过来了。
“宋大师,小李她……”
苑琼的声音都在颤抖。
“小李怎么了?”
“小李不太对劲儿,一直昏迷,怎么都叫不醒,脸色铁青铁青的!”
宋翘楚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
“小李还有呼吸吗?”
“有呼吸,但人昏迷着。平时这个时间,她已经做好早餐叫我起床了。结果今天我都快出门上班了,一出房间,发现厨房没人。去她房里,发现她还睡着,怎么叫都叫不醒。”
宋翘楚突然想到了什么,“苑老师,小李昨晚是不是打开过首饰盒,拿出那个金手镯戴过?”
苑琼愣住了。
这她还真不知道。
她让小李埋了那脏东西。
小李明知道手镯和首饰盒有问题,怎么还会有胆子打开首饰盒把手镯戴上呢!
宋翘楚焦急道:“那手镯只是放在床下暗格,都能让老太太一直昏迷,如果戴上,煞气更重!”
苑琼恨恨道:“这个小李,都什么时候了,还贪小便宜!这种晦气东西,再漂亮再值钱也不能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