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婆罗国的小公主,王永吉一点都不相信,一口的海州话,说的比自己还溜,算了,买都买了,正好自己要学学海州本地话,这一下,有老师了。
冬花看着王永吉身后那个黑不溜秋的小女子,这家里有一个黑黑的自己了,还带回来一个更黑的,小胖?壮?圆滚?
反正就是那个样子。
“来,这是我媳妇,你叫大姐,冬花大姐。”
王永吉有点不太好意思,想不到,自己也不是一个好家伙,应该是憋的时间太久了,这买下来的当天,就和小菠萝在帐篷里,滴血认主了。
嗯,王永吉给她起名叫小菠萝。
“大姐,我是小菠萝。”
直接就趴地上了,冬花吓了一大跳,这地上可是石子啊,你这么一趴下,磕破了皮,还得自己找草药,多累的慌啊。
“起来吧,永吉,这是要怎么称呼啊?”
“她和海珠是一样的,你叫她小菠萝就行,她说什么活都会干。”
糖水铺子,冬花现在脑子里就是一个糖水铺子,这铺子里人手永远不够。
低下头,算了,王家就这么一个根,多娶几个,能生养就好,反正都是叫自己娘。
这身子骨,看起来比海珠还要健壮,海珠只是胸大屁股大,这什么小,对,小菠萝,哪里都大,原来,自家小男人就好这一口。
也行,生了孩子有口粮。
陈赫是肯定没来寨子里的,他的草花在糖水铺子呢。
自己这一趟回来,就要和草花成亲了,这糖水铺子里,自己不是又给塞了一个小菠萝给永吉嘛,现在不会拖着草花不放了吧。
甘蔗园里,可是盼望草花好久了好久了。
小菠萝睡在小木屋的另一个房间里,王永吉看了看,床挺大的,到时候海珠来一样睡的下。
“孩子乖不乖,我觉得他大好多了。”
王永吉靠在冬花的怀里,手轻轻的抚摸着肚子,好神奇啊,自己能感受到肚子里孩子在踢腿儿。
对了,难怪自己总觉得有什么事儿没有干,胎教,胎教啊!
“什么叫胎叫?”
冬花不明白,这胎叫是要儿子在肚子里说话吗?这又是哪本书里说的?
“不是,就是怎么说呢,这孩子其实在肚子里,就是一个小孩。”
冬花看着王永吉,这儿子在肚子里本来就是一个小孩啊,咋了?
“其实他是能听见我们说话的,还有,他说不定能看见咱们在干什么呢。”
“他怎么看见?”
王永吉也不很明白,这只听说过,拿着书给儿子看,做胎教的,但是怎么看的到呢?
“我估计是从这里看的。”指了指冬花的肚脐眼。
这里?那自己每天都盖着肚脐眼,不是挡住了儿子的眼睛?
冬花急了,“你咋不早说呢,难怪儿子有时候踢的凶,肯定挡住眼睛了,不耐烦。”
“你每天和他说话,我每天回来就给他念书,以后,要儿子早早的就考上秀才,考上举人!”
冬花用力的点点头,那自己就是官家老太太了,这样子,再多的小妾也不能分掉自己的份了。
“那今天就开始学吗?”
“今天不学,今天我要姐姐教我学......”
“儿子会看到,会听到的。”
“没事,以后他就不用我们教了,这也是胎教。”
畅快淋漓后,冬花抱着王永吉,看着怀里的小少年湿漉漉的头发,亲了一口额头。
小家伙肯定累坏了,还要顾着自己,轻轻的放下,山里凉快,得盖着被子睡。
“咚咚咚......”
吵醒王永吉的是苗大的鼓声,用被子捂着头,可是也盖不住鼓声后的呐喊声。
“为了寨子,或哈或。”
“为了寨子,或哈或!”
天菩萨......为何要如此对待我?
冬花早就起床,不知道哪里去了,朦胧中,小菠萝呲溜一下,就钻进了自己的被窝,不要闹了,要起床啦。
你推我搡中,大半个时辰后,王永吉扶着木屋慢慢的走了出去,还好,自己不虚,稍微有点脚软,也是正常,正常。
不行不行,这小菠萝要送到山下去,干活,必须干活,不干活,天天这么围着自己,肯定自己要变干货。
慢慢的走到小水沟边,清醒了。
转头看向广扬练拳的人儿,其实自己也可以去或哈几下的,等等,那是谁?
只看见冬花也在练拳的里面,一个人跟着大伙儿,拳头虎虎生风,肚子上的衣服还开着一个小洞洞,正好把肚脐眼给露了出来。
这一拳一拳的,可不是跳广扬舞,王永吉看的心惊胆战的,,我滴个媳妇也,我滴个儿子也,你们在干嘛啊?
冬花看着王永吉小跑着过来了,停了下来,自己早就在厨房里,和秀秀说好了,炖了一只鸡,这男人辛苦了回家就得补。
擦擦汗,“睡醒了,睡得好吗?”
睡得不好,你都不保护我,我才起床就被啃了一口,现在晕乎乎的。
有苦不能说的王永吉拉着冬花的手,"我饿了!"
“走,咱们厨房去,我炖了鸡,你先吃点,厨房里还有馒头。”
嗯,先吃饱,再去找苗喊山,自己去岛上玩了十来天,这寨子里的钱不知道够不够,要人干活就得把钱给了。
这一次,豆腐皮子依然很好销,等着苗三家的院子租约合同到期了,这豆腐坊也搬到山上来算了。
两个人能做多少,还是多几个人,现在寨子里的妇人也多起来了,没什么活儿干,这现在也能吃饱了,一到晚上就眼睛亮亮的。
以前是寨子里的妇人们被折腾的鬼哭狼嚎的,现在换了,完全变了,男人们开荒累了一整天,晚上回家还要对付狼一样的女人。
必须得给她们找点活干。都是男人,王永吉觉得,自己有必要救救大家。
陈赫一个人乐滋滋的往家里赶,自己有一个想法,等着明日里爹和自己一起去寨子里,商量婚事的时候,自己再说。
一定会让喊山大叔高兴的,至于自己爹高不高兴,没那么重要,儿子嘛,养老就行了,谁还去讨好他?
女婿就不痛了,这喊山大叔就喜欢自己,你没看,他看自己的那眼神,都不知道怎么形容,有怜爱,有痛惜,唯一没有愤怒!
岳父是爱自己的,草花也是爱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