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再做老本行基本是不行的。
现在每天只能让李婆子做点包子馒头,大早上的摆摊卖掉,来换点菜钱,基本上还能保证全家不要动老本。
这吃的,在保证两个孩子以外,基本大人都是省着钱花,越来越多的人涌入京城,京城里的住处都几乎找不到了。
客栈也涨价了一倍,水也涨了三倍。
刘有田和金花商量了一下,这房租怎么还是得给,要不然,住久了,多少心里是个梗,自己的钱是钱,人家张家的钱也是钱。
找四邻都打听了一下,这房子子在城里挺偏僻的地方,也没什么市集,人还算不拥挤的,以往这么一个院子,一个月只要二两银子。
但是,现在别说二两了,一个月怎么也要十两银子了。
刘有田拿出五十两银子,这先给十两银子吧,要是自己找到活路,能赚到钱,那就按十两的市价给,实在要是吃老本,那就多少也给五十两再看吧。
万一,这灾情过去,自己肯定是要回家的,家里还有那么多的地呢。
张家布庄的生意倒是没怎么差,店里的布料都是时新的货,嗯,过时的张成都给了王永吉了。
看到刘有田找自己,张成从书桌前站起来,“你来的正好,永吉给你来了信,我还准备着晚点喊小伙计给过去。”
永吉来信了,刘有田很高兴,自己还不知道那个小家伙一个人跑那么远,现在过得好不好呢。
至于卖了田给自己,当年就受灾了,那是老天的问题,和永吉什么关系。
“舅父,这是我和金花商量了的,这租金你一定要收下。”
看到刘有田递过来的五十两银票,张成不太高兴的说,“是不是有人和你们说什么了?”
刘有田连忙摆摆手,
“没有没有,舅父,我和金花是这样想的,租金我们也不知道是多少,这个五十两怎么也要收下,毕竟住着总有损耗费,比起现在,连地方都找不到的人,我们已经很受照顾了。”
张成没有收,刘有田,“还望舅父收下,这也是我和金花的意思。”
张成摇摇头,算了,先收着吧,这租金收了,怎么对蔡氏也是一种交代。
“那就收这一次,下次别再拿些钱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了。”
“有田谨遵舅舅吩咐。”
张成走过来,“来,有田,你做,我问问你,你现在找到什么活儿没有。”
京城里的生活不易,各种吃穿用度都比老家要贵,更别说这有灾情的时候。
“还没有,就靠着家里的老佣做点包点,能勉强不用老本。”
张成低头想了想,“我看这样吧,你要是实在没找到啥事儿,到我店铺里来,我在你住的城西准备开一家新店,你来做个伙计,一个月三两银子。”
“太感谢舅父了,只是,我不是很懂,不会误了舅舅的生意吧?”
“不会,店里还有一个掌柜,这店子不大,你慢慢的学吧。”
两人就着怎么卖布,需要做点什么,张成一样一样的告诉刘有田,不知不觉的就聊了一上午。
张成有留着吃了晌午饭,然后给金花带了一叠绣工就让刘有田回去了,金花的绣活很不错,这给绣娘挣钱,还不给自己外甥女挣钱了。
找了一些工钱高的,好绣的给带了一大包回去了。
到了家里,刘有田和金花读着王永吉的信,是又高兴又心酸。
高兴的是,小小年纪,就能在那里立住了,还有了自己的铺子,还觉得把田卖给了刘有田心里有愧,觉得姐夫受损失了,还说,要补偿姐夫。
心酸的是自己当时去海州就好了,现在苗家全部都去了,不知道小弟会不会被欺负。
金花看完信,是哭了又哭,那么小,胖乎乎的弟弟,自己都不在身边,有什么话都不知道找谁说。
刘有田坐在院子门口,心里多日憋着的郁气好像都消散了,自己就知道,永吉是个有情义的孩子,自己这么掏心窝子的对他,不亏。
现在的自己好好的去布庄学学怎么做生意,这卖猪肉也是卖,这卖布不是一样吗?别人能做好,自己也能做好。
在岛上待了四五日的王永吉和陈赫,差不多看完了各种的特色舞蹈,总结出来了一点就是,太过于雷同了,这很难调动起第二次的观看欲望。
王永吉带的豆腐皮和布料都卖完了,陈赫的瓷器摆件还有一批,不过,要说利润,那陈赫的就不知道比王永吉的高出多少了。
这让王永吉很不服气,只是没办法,看不出,陈赫说故事倒是挺厉害的。
这一次,采购的是珠宝,只是,王永吉好像看到了武器,嗯,有点像枪支的样子,这让他有点不安。
这杜大人,一个知府而已,为什么会有一个这么大的岛,岛上不仅仅能做私盐,居然还能开自由贸易,这些,到底是非法的还是在朝廷允许内呢?
越想心里就越不安,王永吉觉得,自己虽然是个穿越人士,但是人各有志,自己很满意这种安逸的日子,家里人也没什么极品,无需时时争斗。
这就很好了,有吃有喝的,冬花还有了孩子,不想有什么去冒险,好好活着不好吗?
别给自己来个什么造反啊,兵乱啊,什么的,自己打不过,真的打不过。
“赫哥......”
“请叫我妹夫!”陈赫抬起头。
“好的,妹夫,你姐夫,嗯,你的亲姐夫,亲二姐夫,到底什么来头啊,我都看见那边棚子里有卖火药的了,这些,能买卖吗?”
陈赫,“我其实也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我爹知道,要不然,我们这次回去,直接问问我姐夫?”
王永吉点点头,自己这次卖的货,一文不剩的换了宝石,依然是垃圾宝石占大部分,好一点的少一点点。
自己舅舅张成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商户,你要他卖多贵重的,估计他也没这个客户群。
回去依然是风平浪静的,海面没有浪,两个人在船舱里看着收的货,熬一熬,睡一睡就到了海州。
“你说,我什么时候去下聘礼呢?”陈赫看着卸货的人们,问王永吉。
“这个问我?你问你爹啊,再去问我岳父啊,我这里,不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