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早上要喝海鲜粥,老老实实的吃一顿干饭不好吗?
王永吉和陈赫两人抱着被子,奄奄一息的在船舱里蜷缩着。
陈赫双眼紧闭,陈家就自己这一根独苗,自己一定不能死,还没有传宗接代呢,又想起了海岸边的山上,自己那从未见过面的儿子,心里一阵悲痛。
祖宗啊,儿子啊,你们睁开眼吧,保佑我,保佑我不死吧。
一阵海浪颠簸,陈赫不由得紧紧抱着被子,
我命休矣。
王永吉状态稍微好一点点,海盗船谁没坐过,不就是几十块钱五分钟呗,就当是坐一个不要钱,也不停下来的海盗船呗!
反正特别难受的时候,就看看对面的陈赫,还好,友军也难受,自己还活着。
甲板上,杜青山一身劲装,黑色的衣服更加显得他爽朗清举,气质不凡。
“今日风浪特别大,主子今日去岛上,可是要经历一番......哈哈哈。”
一位浑身都是肌肉的矮胖男子,光着膀子,穿着一条黑色的紧身裤子,赤着脚,没什么形象的坐在杜青山的对面。
“无妨,反正是要经历风雨,这早一点和晚一点也没什么区别。再说了,我已经习惯了,他们也会习惯。”
两人坐在甲板上,随着海浪颠簸,说起了闲话,杜青山想起自己第一次出海的情景,那一次何尝不是像今天一样,而自己呢,嗯,比船舱里的两个小胖子好那么一点点。
大浪过去,小浪来,整整一天时间,王永吉和陈赫是昏了又吐,吐了又昏。
只记得有人进来给自己喂药,但是喂得什么药,完全不知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赫先醒来,头炸裂的难受,可是船舱好像不是那么摇晃了,对面的王永吉还在昏睡着。
呕,船舱里好臭啊,陈赫跌跌撞撞的扶着墙,走出船舱,迎面吹来一股海风,脑子顿时舒服了许多,不行,等会儿自己要一个人呆个船舱,两个人的味道太大了。
“哟,赫儿醒了?”
“姐夫,你是不是想把我干掉,然后霸占我的家产啊?”
陈赫看着神气奕奕的杜青山,他咋不晕?他是在天上飞,没坐船吗?
“是啊,可是还有大姐的,不过总算从零到现在的对半分了。”
嗯,能说笑,那就是脑子没坏掉,还行,只是不知道小胖子怎么样了,要是还不醒,得叫人去看看了。
“姐夫,你高抬贵手,给我来点山珍海味,我说话都没力气了。”
杜青山对着站在后面的人喊到,
“给少爷来点吃的,再去看看船舱里的哪一个,要是不醒就想想办法,别把人给整坏了。”
王永吉被架到船舱上的时候,陈赫正在啃大肉饼,挺硬的,要加油咬。
“杜大哥,救命啊。”
这海盗船是没电了吗?不颠簸了?
甲板上还有一个空着的躺椅,水手把王永吉放到躺椅上,没办法,站的力气都没有了,这海,嗯,这海面好宽啊,啥时候能回家啊。
“吃点东西,别叫我姐夫救命了,我姐夫是想吞了我的家产了,咱们要顺着他的意,求杜大人高抬贵手了。”
杜青山好笑的看着有气无力的陈赫,小家伙精神也不错,等会再带他去游泳。
王永吉也拿着一个肉饼子咬起来,这嘴里咬着一点东西,是感觉好一点了啊,吹过的海风让沉重的脑袋清醒了一点,“杜大哥,我是昏睡了多久啊,咱们还要多久才到?”
总算有一个问题可以回答了,杜青山的嘴都闲出了口水,
“你们昏睡了一天,等会儿太阳就要下山了,明天早上我们到陆地,我带你们游泳抓鱼玩。”
我的天,刚刚结束了疯狂海盗船,明天会不会又是黑色潜水日啊?
算了,不去多想了,看着海面上即将落下去的太阳,先欣赏欣赏美景吧,这海出的,尽吐了。
这几日,李慕竹没有去书阁,而是都待在了书社里,这里待上一天,听书,游乐,再就是随便怎么吃得的点心,糖水,还有饭菜。
只是为了维持自己翩翩公子的形象,李慕竹每样东西都吃的很少,狼吞虎咽实在是有辱斯文。
这几天也认识了几位富商之子,还有几个官宦人家的子弟,大家对长相俊朗,面容秀丽的李慕竹也是颇有好感的,再一听说,还是杜知府的远亲,现在在书阁任职,那多少还是有点学识的。
你要说这书社有什么饱学之士,那真不多,大部分都是有闲,有钱的富家子弟,这李慕竹说话好听,人也长得好,一下子,在书社里多少算是一个瞩目的人才了。
再加上李慕竹弹的一手好琴,这是真的弹的好,君子六艺,李慕竹本来选的就是琴。
喝了酒,兴致一上来,也在书社里弹奏几曲,获得一片好誉。
苗七不管他人的事,专心酿酒,专心赚钱。
这贝壳带着爹娘,还有四个妹妹进了屋的时候,苗七偷眼看了一下姐姐冬花。
冬花没什么反应,只是一句,要是什么自己做,就出去了。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姐姐是个好姐姐,只是赚了钱,自己也去租一个小院子,能住下这一家人就行,不能老是占姐夫的便宜,实在不行,也得给姐姐一点房租。
对了,给房租也行,这海珠不是还给了姐夫做妾嘛?这自己的岳父岳母,他多少也有一点点份额。
“七爷,你说,要我们做什么,不会的你教我们。”
贝壳的爹走过来和苗七说道。
“我应该是叫你爹不?你怎么能叫我七爷呢?我是苗七,你叫我小七就可以。”
苗七大声的说,这贝壳的爹小心翼翼的样子,看得自己心里酸酸的,不知道爹当时下山感谢姐夫照顾的时候,有没有也是小心翼翼的。
咬着嘴唇,忍住要流下来的泪,贝壳的爹,“小七,你是个好孩子。”
“这就对了呗,那个娘,你去厨房做点吃的,妹妹们自己管自己啊,到时候贝壳你带着妹妹们出去干活,赚钱。”
贝壳脆生生的应了一声,就带着妹妹们整理房间去了。
“小七啊,海珠呢?”
贝壳的爹只听贝壳说,海珠给了小七的姐夫做妾,可是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再说了,也没看见海珠呢,虽然知道海珠不是自己的种,可是这海上的女子,这情况也不少见,那么乖巧的一个孩子呢,自己就是她的爹。
“哦,海珠啊,在我姐夫的糖水店里干活,晚上就能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