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以前是不是真的见过？”燕灵眼巴巴地看着封晏，脑子使劲回想，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封晏的这张脸，要是她真的见过，不可能忘记才对。
听到燕灵的话，封晏呼吸一沉，半晌才开口：“阿灵，咱们、咱们还没喝交杯酒呢。”
见封晏刻意转移话题，燕灵这才猛然想起，她现在还在直播，封晏可能是在提醒她。
不过看封晏的脸色，他有极大的可能是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
封晏一步一步走向木桌，拿起酒杯倒了两杯酒。
看着他的动作，燕灵默默叹了口气：“夫君，酒洒出来了。”
闻言，封晏这才赶忙放下酒壶，侧身避开倒出来的酒。
心不在焉的样子，看来她刚才的问题是戳中他不想言说的心事了。
封晏磨磨蹭蹭了半天，这才拿起两个酒杯冲燕灵走去。
“娘子，你先坐好，咱们还有很多事都没做呢是，仪式要好好完成才行。”封晏刻意避开燕灵的目光。
燕灵见他这样，也不想逼迫他。
如果过去的事情是美好的，想来就算她不问封晏也会忍不住全都告诉她。
既然封晏如此忌惮犹豫，要么是对他不好的事，要么是对她不好，总之对两人的关系没有丝毫帮助。
想到这一层，燕灵在心里和脑袋里都想了一番，觉得就算不知道也无妨。
反正现在封晏喜欢她，她也喜欢封晏，两人还都有美好的记忆就够了。
至于过去的事情，虽然她很好奇，也很想更加了解有关封晏的过去，但要是会破坏他们的关系，不知道或许会更好。
封晏举着两个酒杯，满脸心事的样子，脸上的笑容都淡了下去。
燕灵抬手摸上封晏的手，轻轻握了一下。
封晏像是触电般，手微微一颤，酒杯里的酒水差点洒了出来。
“想必我们上辈子就见过了，所以这一世才会结为夫妻。” 燕灵微微一笑，仰头看着封晏，那双琉璃般的眸子熠熠生辉。
封晏情不自禁地摸向她的脸颊，低头轻轻吻上她的眼睛。
“阿灵，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都别离开我。”低沉带着些许期待祈求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燕灵莫名觉得一阵心悸，深吸一口气，抬手抱住封晏：“我答应你，绝对不会离开你。”
封晏拧紧眉心，神色复杂，咬紧牙关紧紧抱住燕灵，好似生怕她再跑掉。
燕灵被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轻轻推了他一下：“有点勒，我呼吸不上来了。”
小情侣坐在床上谈情说爱，完全忘记直播间还有万千观众在观看。
【我看到了什么？ 燕灵竟然真的要嫁给副本boss？！】
【游戏里结婚不算什么，又没有领证，又没有法律效用，婚姻不成立。】
【三书六礼怎么不算呢？】
【能拿出来算啊，新郎能从游戏里出来才算啊，不然都是不成立。】
【不是，副本boss原本竟然这么会说情话的吗？而且还说的那么深情，我还以为是拍电视剧呢，这也太逼真了吧。】
【真不知道燕灵要怎么收尾，这发展不真的洞房都说不过去了。】
【这段能播吗？不会打马赛克吧？】
【怎么说的你好像很期待一样？！】
此时，直播间画面中，燕灵和封晏正在喝交杯酒。
两人的脸挨得极近，燕灵凑近酒杯刚要喝的时候，目光落在杯中酒映照出的倒影上。
封晏凑过来的脸，竟是一张全是骨头的人脸。
燕灵眼睛不由瞪大，望着近在咫尺的封晏，倒吸一口冷气。
这副本场景的设计，实在是太写实了，她很想告诉封晏大可不必。
这也就是他，但凡换一个人，她这杯酒就直接浇人脑袋上了。
燕灵移开目光，装作没看到，低头喝下交杯酒。
而刚刚她看到的一幕，直接放大在直播间大屏幕上。
她看到的只是一个酒杯大的骷髅倒影，而直播间观众看到的却是整整放大十倍的恐怖骷髅头。
【卧槽！这么看我都吓一跳，燕灵凑得那么近，竟然还跟没事人一样，她的心脏到底是什么做的？】
【鬼新郎果然有问题，一照镜子就原形毕露。】
【这酒能喝吗？别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一直观看全程的乔紫等人，都不禁为燕灵捏了一把汗。
乔紫咬着小手绢，脸上委屈地哭唧唧：“可恶的男色鬼，竟然敢染指我的红姐！红姐还不得不配合他演戏，真是委屈死了。”
见乔紫如此伤心，陆璃好心安慰她道：“通过燕灵的行为分析，她对那个鬼新郎并不排斥，而且还挺亲近的。”
说不定，一人一诡还认识呢。
这话她没敢明说，不确定的事，还是不能轻易下判断。
不过从燕灵的态度，她怎么感觉两人关系很不一般呢。
乔紫：“你们不知道，红姐很会演戏的，她要是能进娱乐圈，绝对是影后级别！”
陆璃：“......”
亲密是可以演出来的，但人的行为细节是不会骗人的。
燕灵应该还挺享受的，说不定那个男鬼......长得不错呢。
洞房花烛夜，封晏望着乖乖坐在床上的燕灵，却是没敢再靠近过去。
他将酒杯拿了下去，然后就搬来一个凳子，就那么坐在了床边。
燕灵看他那么拘禁的样子，觉得有些不像他平时的风格了。
这还是那个第一个副本，就强吻她的副本大boss吗？
她不知道的是，封晏忍得有多难受，他就怕自己距离燕灵太近，会控制不住压倒她。
那样肯定会吓到宝宝的，他好不容易追来的，可不能再给吓跑。
燕灵见他真不打算过来，索性自己坐过去。
她刚一靠近，封晏立马就搬着凳子坐远了些，好似她身上有什么致命病毒一样。
燕灵被他的刻意疏离弄得不高兴了，皱着眉头看他。
对上她嗔怒的目光，封晏犹豫了一下，稍微挪过去一点点。
“阿灵，你先睡吧，我给你守夜。”
燕灵：“......”
她也想睡，可被人这么盯着，她怎么可能睡得着啊？
更何况，她还有正经事没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