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刚才的感觉，手臂的幅度，还有释放的时机，我再带你练习几次，然后你就自己来。”
封晏这次是真的在专心教她，燕灵也收心认真学习起来。
跟着封晏练习了几次后，燕灵感觉自己掌握了不少技巧，便主动提出自己试试看。
封晏站到一旁，安静地看她自己发挥。
燕灵拿起飞刀，按照刚才封晏教她的姿势和点位投掷而出。
又是“铛”的一声，飞刀不偏不倚正好扎在木偶的两条木腿中间。
封晏：“......”
直播间弹幕又是一片【哈哈哈哈......】
【站在男生的角度来说，这简直比要命还惨呐！】
【很想看看小丑boss现在是什么表情，他会不会后悔给燕灵当靶子啊？】
【boss又不会那么轻易死掉，就算把他扎成筛子也没事，替他操什么心，你站哪边的？】
【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啊！】
【既然横竖小丑boss都不会死，那还练习干嘛呀，时间一到直接表演去呗。】
【就是啊，燕灵怎么还学的这么认真的，随便扔两下就行了嘛。】
【这可是B级副本，你们别拿D级的思维去分析好吗？ 燕灵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用意 ！】
不知不觉间，燕灵已经有了不少的粉丝为她说话。
“你......应该不是故意的吧。”封晏忍不住问道。
燕灵有些尴尬地挠了下鼻子：“当然不是，我瞄准的是它头顶的靶子。”
“那你这差得可有点多，怎么还是......”
封晏轻笑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
燕灵察觉到他似乎想说什么，朝他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怎么还是？为什么是“还”？ 难不成他以前也教过别人投飞刀？
像刚才那样、手把手地、教过别人？
“团长，你看起来很熟练嘛，以前教别人的时候是不是也都这么尽职尽责啊？”燕灵眼睛微微眯起，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察觉到她的语气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封晏忙解释道：“没有，我刚刚只是、只是觉得教了你那么多次，你还是投成这样，随口调侃了一下。”
燕灵眉梢微挑：“那你是觉得我学的慢，嫌我笨了？ ”
封晏连连摇头：“绝对没有嫌你笨，我发誓，不然我跟那木偶一个下场。”
听他发了这么毒的誓，燕灵姑且就相信他一次。
此刻，直播间观看人数激增，弹幕已经彻底沸腾——
【要不是看到那小丑boss模糊不清的脸，我都要以为这是小情侣在吵架呢。】
【燕灵那正宫娘娘的质问语气，到底是什么情况？小丑boss怎么还真解释了？】
【不知情的肯定以为他俩在谈了，我跟我男友也是这么作的。】
【燕灵这分明就是在吃醋啊，看来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觉。】
【因为这是一个新副本，所以可以推断出小丑boss没教过其他玩家，但燕灵肯定不会是他教的最后一个，替燕灵感到心塞塞。】
【你们还知道这是在副本里啊，这可是恐怖副本，他是恐怖boss，你们偏的太离谱了吧！】
燕灵虽然相信封晏不是嫌弃她，可封晏还没解释清楚他之前是不是教过别人，她可还没忘呢。
谈恋爱的时候，封晏可是言之凿凿地保证过，他只谈过她一个恋人，没有前任，更没有什么青梅竹马白月光，满心满眼都是她的。
她倒是没那么介意封晏以前有谈过，只会心里稍稍吃味而已，但封晏要是敢骗她，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不过她还没忘记自己在直播，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审问封晏，等出副本的。
燕灵眼睛盯着封晏的方向，轻哼一声，拿起飞刀毫不犹豫地掷出。
飞刀“铛”地扎在木偶的脑袋上。
封晏不禁咽了咽，宝宝这是生气了。
燕灵动作没停，飞刀一把接着一把投出，很快靶子上的木偶就被扎成了刺猬。
能够这么精准地全都扎到木偶，燕灵这也算是天赋异禀了。
封晏似是想笑，但又怕再惹燕灵不高兴，强把嘴角压下来。
燕灵自己也懵了，她真不是故意往木偶身上扎的。
她以前也玩过这种射击类的游戏，每次玩都是0中，她一直以为是摆摊的老板在玩具上做了手脚。
却没想到，原来问题真出在她自己身上。
燕灵看他脸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哼了声，有些自暴自弃道：“你想笑就笑吧，别憋坏了。”
封晏姑且能忍住，还能给她提出建议：“要不你把那个木偶人当靶子试试看呢。”
燕灵：“......”
这也不失为一种补救办法。
飞刀都被燕灵投光了，封晏过去从木偶身上收回飞刀，重新摆在燕灵面前。
任劳任怨的，一点儿boss的架子都没有。
【我也想谈个这样的，我叫我男友去给我倒杯水，他都要抱怨两声。】
【别想那么多，你男友起码不会杀你，这位可是随时会要人命的。】
【别看现在这么甜，殊不知温柔刀，刀刀要人命。】
【要我说，燕灵怕不是故意的吧，说她 没准头吧，她还刀刀都能命中木偶，有待存疑。】
这一次，燕灵瞄准木偶的脑袋，飞刀投出，正好命中木偶的脑袋。
燕灵：“！”
这次竟然这么精准。
肯定是刚才的投飞刀的姿势不对，燕灵继续保持刚才的状态，目标是木偶的头顶。
飞刀再次投出，又一次精准落到木偶的脑袋上，跟刚才还扎在那里的飞刀来了个亲密接触。
燕灵：“......”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封晏见状，不由问道：“你这两次瞄准的是哪儿？”
燕灵叹了口气：“第一次是木偶的头，第二次是木偶的头顶。”
封晏：“......”
燕灵：“这飞刀肯定有它自己的想法，说不定它只想扎人呢。”
此话一出，直播间的观众都齐刷刷愣了三秒。
【卧槽！说不定真有这种可能啊！要是被当靶子的是玩家，那就是必死的局面！】
【看来还真不是燕灵的问题，绝对是这飞刀的问题！】
【这下小丑boss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不对，这事肯定有猫腻！】
直播间的讨论话题终于回到正轨上来，都替燕灵捏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