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釉不想坐以待毙下去了。
“老公,我们和好吧……”
晚上,她主动抱住顾湮,贴在他的耳后,低声说,“我不走了。”
“之前是我一时糊涂,现在我想清楚了,我想和你好好过,以后也不惹你生气了。”
空气沉默了几秒。
半晌。
“你说的……都是真的?”
“以后都不走了?”
性感低沉的声音透着几分颤抖。
被那双锐利的眸子注视着的时候,温釉心底发颤。
很害怕。
但还是点头,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才刚说完,唇上就覆上了一层温热。
她内心后怕挣扎,以为顾湮又要对她做那种事,但过了很久,他都没有动作。
只是把她压在床上,低头,贴着唇。
“……太好了。”他说。
脸颊微微湿润。
温釉疑惑,眨了一下眼睛。
她看到顾湮的眼睛紧紧闭着,睫毛是湿的。
他……哭了?
温釉是个很容易心软的人,前几天还被折磨得浑身都疼,视顾湮为洪水猛兽。
此时却愣愣地,摸上了他的眼睛。
是水。
他真的哭了。
这一发现让温釉迟疑了,她在想,会不会……顾湮是有可能爱一点她的?
但下一秒,这个猜想就被狠狠打碎。
顾湮反握住她的手,轻吻上去,低头,笑得很疯狂。
“差点,我就要把你锁起来了……”
从这个角度,顾湮像个精神失常的疯子,他不爱她,他只是将她当作一个物件,供他每日**。
认识到这一点,温釉脸色瞬间煞白一片,身体的保护机制让她收回手,赶紧逃! 但逃跑的后果,她咬紧牙关,承担不起。
不行。
不能逃。
万一刺激到顾湮,这几天的伪装就全都白费了。
“不……”
温釉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颤,她很害怕,但还是贴上去,叫顾湮老公,说,“老公,不要把我锁起来。”
她带着哭腔,双手捧着顾湮的脸,将唇虔诚地印了上去,胡乱地亲着他。
“我爱你,你不能那么对我,我不要待在冷冰冰的房间。”
“我想看到你,想和你一起出去,你不能让我漫无目的地在昏暗的房间等你回来!”
“我会难过,我会死的!”
“我还有好多想和你一起做的事没有做,你不能那么无情,不要锁住我,老公,求求你了……”
顾湮拳头都攥得发白,极力克制住自己不顾一切想要抱住温釉的欲望。
他按耐住激动,沉沉地盯着她,待确认脸上的难过情绪不是作假。
他说,“好。”
抚平温釉痛苦的眉梢,手都开心到飞舞,心中石头总算落地。
死掉的心活了过来。
“不锁。”顾湮心情很好。
含住温釉的唇瓣。
不同于之前的凶残,这次他主动强势,但很温柔地回应她的吻。
一寸一寸。
全部染上他身上的气息。
顾湮没有想锁住温釉的打算,从来都没有想过。
说那话只是想吓一吓她,怕她故意骗他。
现在看来,结果很好。
他们和好了。
……
宴潮生最近心情很差。
距离上次和温釉联系已经过了八天了,她在短信上告诉他,说给她一周的时间考虑。
他给了。
结果昨天晚上,截至时间已经过了,她也没有遵守承诺,给他一个答复。 宴潮生发了个问号过去。
过了两个小时,还是没有回复。
对面像是死了一样。
发什么都没有动静。
凌晨十一点半,他又发了一条。
宴潮生:【今晚再不回复,我会把那天的事情如实告诉你男朋友。】
意料之中,对方没理。
眼下还有什么猜不到的?
对方心存侥幸,以为他就是个嘴上逞能的,只会说着玩,不敢把这件事情闹大。
宴潮生冷笑。
手指骨节攥得发白,可失忆后的她低估他了。
他从来都没有没什么不敢的,更不认为面子是个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宴家近些年在国际上的发展势头不错,和国外许多知名企业或多或少也有利益往来。
他在一周前就查过了。
温釉现在的男朋友是个当地很有名的,黑道世家的财阀少爷。
人烂。
心也烂。
只会打架没有脑子的二世祖,游手好闲的烂人。
可能是年轻时候杀戮太重,做这行的到了一定年纪就开始修身养性。
就他所了解的信息,顾湮的父亲具有东方男人骨子里的偏执,在顾湮成年后便对他生活严加看管。
得益于他的“良好”管教,他儿子活了二十多年,手上硬是没沾上一条人命。
没办法把对方送进监狱,宴潮生便用了点手段找到顾湮父亲的电话。
拨了过去。
他面无表情告诉那个年近半百的老人:他的未婚妻失忆了,被他儿子捡到、qj。
他现在要一个说法。
如果事情得不到解决,他会把这件事闹大,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儿子是个qj犯。
他知道顾家近些年在转型。
虽然是是靠道上起家的,但这行风险大,稍有不慎便落得个妻离子散的下场。
顾湮的母亲好像就是因为这个,被人绑架杀害。
吃一堑长一智。 他父亲这些年很谨慎,为了这个独子,一直在致力于转型。
不出他所料,对方听到这个消息,原先还算沉着的语气,沉默了几秒,多了几分隐忍的怒火。
他说他会解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