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结果也很好。
不用跟顾湮那个愣头青在街头跟个猴子一样,争得拳打脚踢,就成功把人带走了。
裴谏雪挺欣慰的。
温釉使劲拉车门把手,但被锁住了。
她回头怒吼,“你到底要做什么!”
裴谏雪不咸不淡,“你想我做什么。”
“我想你放了我!”
“不可能。”
“我不认识你!你这是绑架!犯罪!你在犯法!我要告诉我老公!我要让他把你——”
“抓起来”三个字没说完,对方的脸色一下子又阴沉了下去。
温釉刚想往后退,身体忽然被他重重地拽了过去,以一种压迫性的姿势,强势磕进硬挺的胸膛。
她瞪大了眼睛,抬头,正要推开。
却恰好给了对方可乘之机。
几乎没有时间间隙,薄荷香混杂其间,携来的还有淡淡的烟草味道。
唇下一秒就被人/粗/暴/攫/取、撬开。
吻很凶残,像狂风骤雨,温釉被他抱在腿上,无尽掠夺。
由里到外被全方位贯穿,
比起吻,唇对唇的撕咬,更像是惩罚,惩罚她做错了事,带着浓烈的占有与嫉妒。
腰同时也被牢牢攥紧,力道很大,恨不能将她整个人生吞入腹。
“你——放开——”
温釉快喘不上气了,声音断断续续。
……
唇上残留着水色,分不清是谁的。
温釉被扔在床上,房间也被锁了。
她坐在床上,眼中氤氲着泪水,用手背使劲擦嘴,又生气又委屈。
她不知道被裴谏雪带到哪了,只知道这是一个别墅区。
手机也被没收了。
她现在被关在这里,谁也联系不上。
中午的时候,有人敲门给她送饭,温釉饿得肚子一直在叫,但她不肯妥协,躺在床上,一口没吃。
晚上的时候。 门开了。
裴谏雪沉着脸进来了,他手中端着晚饭。
温釉不想看到他,索性侧过身子,没有理人。
“你幼不幼稚?多大的人了,还玩绝食那套?”
“你让我死了吧。”
“就因为抢了你一个手机?”
裴谏雪怒笑。
打从今天开始,他心底的火气就没消下去过,前二十多年生过的气加在一起也没有今天的多!
“不是手机!”
温釉怒吼,她一把拍开裴谏雪想要喂她喝粥的手。
勺子打翻在地上,碎了一地瓷片,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刮得“刺啦“响。
“你到底想做什么!把我抓到这里来又是要干什么!”
“我莫名其妙被你绑架到这里!我老公现在找不到我,他很着急!我联系不上他!我也着急!”
“我现在要找他!我要见我老公!”
她红着眼睛,像一头被惹怒的小兽,呲牙咧嘴企图吓跑入侵者。
但显然是徒劳。
裴谏雪原先还能冷静,打算耐着性子好好哄她。
可直到现在,听到对方不知所谓叫那个男人“老公”,还当着他的面说要找那个男人时。
他心中腾起一股无名火。
重重地捏着她的下巴,眸色幽暗难测。
“张口闭口一个老公!你就这么想见他?”
“是!“温釉即便身处弱势,仍然气焰嚣张,恶狠狠道。
“你这个可恶的绑匪!要让我老公知道你绑架了我!他一定会让你好看!到时候你后悔也来不及了!就等着蹲监狱吧!”
系统说过,顾湮是男主。
所以温釉坚信,眼前这个人虽然长得好看了点,但绝对是个不成器的、顾湮事业上的绊脚石!
果不其然,威胁有用,对方怕顾湮。
她暗自窃喜。
她看到裴谏雪松开手了。
还笑了。
他说,“好。“ 只不过看她的眼神多了些别的东西,很晦涩,说不清道不明,看的她心底直发毛。
但温釉知道,面上不能露怯。
她直直地盯着裴谏雪,勇敢和他对视。
天气不热。
她看到裴谏雪随手脱掉了外套,扔在地上,还解开了几颗衬衫纽扣,应该是炮灰的职业操守。
没本事但喜欢装逼。
他的声音很低,耐人寻味。
他说。
“既然你执意想见他,那我让你见。“
……
顾湮恢复记忆了。
起因是上午警局的人盘问了他一个小时,连早上吃的什么都要问一遍,见他实在不耐烦了才放人。
他迫不及待想见温釉,用身体的诚实,诉说他这几天的相思之苦。
可当顾湮着急忙慌从“审讯室”里跑出来的时候,却没看到她。
顾湮失落,以为对方是觉得等太久,才提前走了,可裴谏雪今天分明说温釉打电话说她很想他。
骗子。
才一个小时就等不及了吗?
顾湮有些委屈,感到幽怨。
他花了一个小时开车回家,可奇怪的是,在家里也没看到人。
他给温釉打电话,想问她去哪了。
但没打通。
一直打,几十个电话,一个也没通。
这很不对劲。
想到新闻上时常发生的失踪案件,顾湮心脏不断下沉。
神情由怨愤逐渐变成凝重。
他给裴谏雪打了个电话。
他记得对方很早就出来了,和温釉出来的时间间隔不超过一分钟,正常情况下,两人应该碰过面。
裴谏雪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顾湮焦急问他:出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人?
裴谏雪先是诧异了一下,问他发生什么了,怎么语气这么着急? 顾湮不疑有他,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说他怀疑他老婆失踪了。
裴谏雪听完了全程,最后叹了口气,表示很遗憾,说没看到人。
还说如果他需要的话,看在公司的合作关系上,他会动用手底下的资源,派人帮他找。
顾湮的心沉到了谷底。
挂断电话后,一个人待在大平层,烦躁与焦虑快要将他整个人笼罩。
他骨子里就不是依赖他人的性格,自然不会把希望寄托在裴谏雪那种只会说假大空话的商人身上。
可问题是,他记不清自己的身世,有心无力,无法动用权力,现在只能跟普通人一样,去警局报警。
那些人的态度很敷衍。
好端端的一个人凭空失踪了非但不抓紧调查?反而含糊其辞,互相推托?
顾湮气红了眼,差点没在里面动手打人。
他要求他们调取附近的监控,但那些人非要说他刚才的态度不端,算是袭/警,再闹下去他们会直接动用非常手段。
顾湮深知再闹下去不会有结果。
他走出警局。
大雨淋湿了他的外套,一个人走在马路上,麻木,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