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我来了!”
男人嗓音低沉暗哑,饱含着对她浓浓的思念。
阮安宁还没有缓过神,男人已经来到她身边。
接过她手中的盘子放在桌子上面,又伸手轻轻握住她细腻的小手。
感受到掌中柔嫩的触感,顾长卿才真正感受到,他来到了她身边。
“嗯!”
阮安宁心头有些微微发酸,但在外人面前,她还是极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小阮是不是很惊喜啊!这小子特意不让我们说。”
段苍山哈哈大笑道。
看着小两口这小别胜新婚的样子,感叹年轻真好啊!
段锦程终于松了一口气。
“刚才奶奶不让我告诉阮阿姨,我差点就说了。”
还好他没有说,不然就没有惊喜了。
给大人保守秘密真的好难啊!段锦程小朋友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心里嘀咕道。
阮安宁捏了捏段程程的小脸,笑道。
“锦程可真是个言而有信的孩子。”
军人家庭培养出来的孩子,意志力非同一般。
换成别的小孩子恐怕早就被几颗大白兔奶糖收买,什么都说出了。
但锦程没有,这样的孩子将来一定是个有出息的孩子。
段锦程被阮安宁一夸奖,比拿到大白兔奶糖还开心。
一顿饭大家都吃得很尽兴。
饭后顾长卿随阮安宁一起回了小院。
“长卿,你怎么过来了?科研基地那边不忙吗?”
平时顾长卿都是恨不得一个人分身成几个用。
“忙,我来也是因为科研项目的事情。”
阮安宁面上短暂地闪过一抹惊讶,随即又明白了怎么回事。
顾长卿研发是国防武器,肯定是跟军部挂钩的。
所以他来军部也不稀奇了。
“那你在这儿待多久?”
阮安宁给顾长卿泡了一杯绿茶。
顾长卿接过杯子放在一边,顺手将阮安宁拉入怀里。
微微低头,鼻尖是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瞬间纾解了他两日以来没日没夜的辛苦。
为了早点来军部见她,他硬是逼自己把十天的工作量压缩到了两天。
“宁宁,两天不见,我好想你!”
自从跟媳妇分开以后,他才明白什么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阮安宁被男人突然抱住深情表白,身体微微有些僵硬,下一秒又恢复自然。
从前的阮安宁并不是一个倾向于表达内在情感的人。
但自从遇到顾长卿以后,生活中点点滴滴处,他都会随时给予她情感上的抚慰。
她的心由最初的坚硬慢慢地变得柔软起来。
“我也想你!”
两人静静拥抱着彼此,房间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以及窗外鸟儿的叫声。
“我在军部有挂职,应该有一段时间待在军部。”
顾长卿松开阮安宁,眉眼一派轻松。
阮安宁挑眉,揶揄道。
“顾长官,不错啊!”
他在军部有挂职,她还从未听他提起过。
“不值一提。”
顾长卿摸摸自己的鼻子,有些不太好意思,又赶紧转移话题道。
“外公他们的平反的事情有着落了。”
阮安宁闻言,双眼一亮。
“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外公他们要是能平反,阮安宁也算是了却一件心中大事。
“你上次捐赠的那批粮食,我以外公学生的名义捐出去的,并且还请了周书记帮忙。”
地方官员提名表彰,加上新闻报纸的刊登。
京市里的那些小小地方官员,如果不及时给外公正名平反,怕是那些官员的位置也别想坐了。
之前是顾家自身难保,但现在他们顾家平反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自然也就有了底气跟那些人硬刚。
“太好了!”
阮安宁高兴得差点没跳起来。
本来她还打算等自己在军部站稳脚跟后,用自己前世的科研成果换外公他们平反的机会。
眼下看来,她家男人早就比她先一步筹谋好了。
夫妻两人正聊着,门外突然传来急乱的脚步声。
“阮医生,快去医院,有人中毒。”
护士丁霜,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阮安宁面色大变,赶紧朝外跑。
顾长卿紧跟在阮安宁身后。
五分钟后,阮安宁抵达医院。
医院长廊那里,有女人的痛哭声,夹带着咒骂声。
阮安宁穿过长廊,来到抢救室外面。
康启舟正好从里面出来,他看到阮安宁后,立即将阮安宁带进了急救室。
“怎么回事?”
阮安宁看着躺在急救手术台上的小男孩,面色微沉。
“一家四口全部中毒,小孩症状最严重,化验结果还没有出来。”
阮安宁用意识启动空间高密仪器,很快有了结果。
“是食用有毒木耳引起的中毒,跟昨天那个小女孩的症状一样。”
阮安宁刚才给小男孩检查了身体,比昨天那小女孩的症状要严重很多。
“立即进行血浆置换。”
阮安宁吩咐下去。
康启舟面色微白,却也没有多想,赶紧去准备了。
阮安宁则从空间再次取出灵泉,喂昏迷的小男孩喝下。
灵泉喝下之后,小男孩铁青的面色渐渐转为红润。
阮安宁刻意走远了一些距离。
“噗嗤——”
小男孩放了一个又响又臭的屁,整个急救室都是那股子臭味。
阮安宁打开窗户通风。
康启舟与护士进来的时候,差点没被熏晕。
“阮医生,手术室怎么这么臭?”
康启舟捂着鼻子疑惑道。
“这孩子体内的有毒气体排放了出来,赶紧给他治疗吧!”
康启舟与护士长推着手术车子换了另一间无菌手术室,给小男孩进行血浆置换治疗。
阮安宁也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去了手术室外面先透透气。
刚才小男孩释放出来的有毒气体实在太臭了。
她刚一走出手术室的门,迎面就看到一个老太太指着一名年轻妇女的鼻子大骂。
“你就是这样照顾我家孙子的,我告诉你,杨秀秀,要是我孙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老太太那一副干架的姿态,一看就是个中高手。
那年轻的妇女被骂得不敢顶嘴,虽然低着头却仍能看到她脸上印着一道清晰的五指印。
显然是被老太太打的。
阮安宁并不关心人家的私事,她正准备去看看手术室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忽然被人一把扯住胳膊,下一秒那人直挺挺朝着阮安宁跪了下去。
“阮医生,我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
阮安宁皱眉,她不喜欢被人以这种方式让她给病人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