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青涩又单纯的恋爱是那时的席樾从未幻想过的,那时的他也没有时间,没有精力去想这些。
可是现在,纪遇好像在一一实现自己心底埋藏在最深处的小小愿望。
席樾看到教授还没有上课的意思,又环顾四周,其他同学不是低声交流,就是外出活动。
席樾凑近了纪遇,快速又小心翼翼的在他脸庞上吻了一下,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目光转移到笔记上。
纪遇没料到席樾会突然这样,等回过神就看到这样的他,纪遇眉眼弯弯的靠近,一只手搭在席樾的腿上:
“刚刚是谁在偷偷亲我?”
“怎么现在装不认识。”
“教授好像在看我们噢。”
席樾一惊,耳尖瞬间红了,慌忙转头看着纪遇:“你别乱说。”
“我怎么会骗你?”
纪遇无奈的指了指讲台的方向,席樾悄悄抬眸,结果恰好对上教授看向他们两个的眼神。
席樾直接换脸,对着教授礼貌的笑了笑。
纪遇忍俊不禁,递了个保温杯过去,“老婆,喝点水压压惊,你耳朵好红。”
席樾瞪了他一眼,一口气喝了半杯才有些忐忑的问纪遇:
“你说教授刚刚看到了吗?”
原来在担心这个,纪遇笑了笑揉着席樾的脸:
“就算看到了也没事。我们已经大学了,自由恋爱,更别说我们之间还是见过家长的关系。”
可是那种总觉得很羞耻啊,席樾可没有故意让别人看到的癖好,看到席樾微微皱眉纠结的样子,纪遇把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说:
“放心,没有人看到。”
因为席樾低着头,纪遇的目光停留在他白皙的后颈上,那里有一抹自己昨晚留下的吻痕,有些明显。
但纪遇不准备告诉席樾,就好像这样就可以宣誓主权一样。
因为纪遇正好坐在席樾左侧,再上课时,纪遇在桌子下面偷偷牵上了席樾的手,指尖触碰,十指相扣,两个不断跳动的心脏书写着课堂上的悸动。
纪遇格外喜欢逗弄席樾,直到把他耳廓都逗红了才停下手。
不过因为在课堂上,纪遇也没有很过分,只是偶尔低声说一两句荤话,就会把席樾逗得面红耳赤。
等上午的课程结束,已经将近十二点了,果不其然,纪遇和席樾走出教室时,被教授拦下了:
“纪遇,席樾,已经中午了,要不要一起吃个饭?我有些话想说。”
席樾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他一时间没想到纪遇,因为他们两个本来就不是一个学院的,而且这是新传的院长,院长怎么会拦下自己?
纪遇看向席樾,笑着说:“我都听席樾的。”
席樾看了眼院长,最终还是点点头,毕竟他都主动说了,自己拒绝的话有些不太礼貌。
院长和二人一起去了学校不远处一家有名的餐厅,进入二楼包厢时,席樾想起来自己和纪遇来过这里,
而且他还记得这家有一道风味茄子,一般的茄子都是软糯糯,但这道外皮是酥酥脆脆的,里面汁水充足,咬一口回味无穷。
席樾从上次吃到就想问厨师配方了,但总觉得这是隐私,没好意思开口,只好有一点点遗憾的离开,这次点菜时席樾特意加了这道。
来之前席樾还在想院长究竟要和他们说什么,没想到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笑呵呵的:
“你们两个的感情可真好啊。”
“那是自然。”
纪遇面不改色的回道。
“席樾,除了给你们上课之外,我们就没有在其他场合见过了吧。”
听院长这么说,席樾有些奇怪,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纪遇却感觉有些好笑,这老头是在没话找话。
“我还真感谢你报考时选择了我们学校,更是选择了我们这个新传学,有你的到来,整个学校都是蓬荜生辉啊!”
院长夸席樾夸的让他心惊肉跳,席樾埋头吃着,总感觉心惊肉跳,院长究竟要说什么啊?奇奇怪怪的。
纪遇却很清楚,如果不是席樾,恐怕学校就算再过十几年也不能有自己这么大方的捐赠人出现,更别提还是为学校内建了个博物馆。
没有庞大的资金支撑,没有宽广的渠道,根本不可能完成。
席樾是坐不住了,他放下筷子说:“院长,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
“什么话?”院长被席樾问得也莫名其妙了,“我就是想感谢你啊。”
“为什么要感谢我?”席樾继续震惊。
“嗯?难道纪遇没有和你说吗?”院长茫然的问。
“说什么?”席樾看向纪遇,更加疑惑了,难道纪遇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他给我们院捐了一栋教学楼啊!还有个新传博物馆,虽然是人文博物馆的附属,但放眼全国,拥有博物馆的学校不到五所,我们学校就即将有一所,这可是莫大的荣幸啊!”
“什么?”
席樾吃了一惊,他是真不知道。
纪遇笑着朝席樾点点头:“说到这,院长,你们新传院的楼该加装电梯了吧?造福一下学生有什么不好。”
“啊是是,我也觉得早就该这样了,只不过……那楼有些老旧,如果加装电梯的话,我担心会有些风险隐患,你也知道,我们研究经费也不多,都花在学生和老师们身上了……”
院长笑眯眯的一张脸看向纪遇,像是在等他想办法。
纪遇在心底暗骂了一声老狐狸,不过这院长也是在为学生考虑,纪遇也懒得和他计较:
“行,资金不用担心。”
得到了纪遇点头的院长更是满面春风,笑得都有牙没眼了。
“席樾啊,新传院有你在,我这个当院长的可真是三生有幸啊哈哈哈哈哈。”
“那金融的莫老头,整天一见我就眼红,说纪遇那小子还是他的学生,怎么就不给他捐个楼什么的。切……那可不嘛,席樾这宝贝在我们院,关他金融什么事。”
院长得意的大笑起来。
纪遇无语,金融这专业,又用不着自己,他这一届有钱的多的是,所以纪遇才懒得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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