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暖带着众人回到了下榻的酒店。
小秘书连夜召集项目主要的负责高管在总统套房的会议室里，开了个简短的会议。
这次的小会议是小秘书亲自主持的，乔云暖则在一旁听着。
会议结束的时候，其中一名高管看着乔云暖笑着问：“乔总挺看好刘秘书的，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刘秘书负责。”
乔云暖微微一笑，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小秘书离开房后，给乔云暖留下了一张纸条。
乔云暖看了一眼纸条的内容后，要求全体工作人员这几天不能离开酒店。
华灯初上。
乔云暖站在总统套房的落地玻璃窗前，看着T国灯火辉煌的夜景。
T国比不上华国，很多基建设施落后老旧，是有巨大发展潜力的。
乔云暖端着红酒，静静欣赏着这潜力之城的夜景。
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想起来，乔云暖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来电，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没有理会这个陌生号码。
在投标前夕，任何一通电话都可能会对投标的结果造成严重的影响。
那个电话那头的主人似乎非常执着，一通不接便又打了一通过去。
一直到第五通电话响起的时候，乔云暖这才姗姗接了电话。
“哪位？”她的问话简短有力，毫不拖泥带水。
电话那头的人轻轻一笑。
乔云暖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东方磊？”
“乔小姐真的好聪明，我还没有说话，你便猜到了是我。”东方磊笑的十分痞气，“看样子我和乔小姐非常有缘分。”
“你找一个陌生电话和你那些红颜知己都打个遍，我相信她们也能第一时间猜到你的声音。”乔云暖冷冷一笑。
“那不一样。”东方磊轻笑一声，“我是她们的金主爸爸，她们指望我给钱呢。听清楚我的声音，记住我的身形都是她们的工作内容。而你就不一样——”
“确实，我和她们的确不一样，她们是敬畏你，我是讨厌你。”乔云暖丝毫不隐藏对东方磊的厌恶，“东方先生规矩了，我们在开标之前不能有私下的接触。不然乔氏集团和你们东方集团都会被列入违规行列。”
“你以为我怕吗？”东方磊丝毫不在意。
“我当然知道你不怕，只是你也没有赢。事业并没有收获，却落了个卑鄙小人的名号。说实话，东方先生，你不觉得这种行为低级可笑吗？”乔云暖皮笑肉不笑。
电话那头，东方磊沉默了许久，随后轻笑了一声说：“不愧是你！乔云暖，你总是有办法让我有斗志和你真正对着干。”
“那两天后见了！”
乔云暖说完挂了电话。
她收敛起脸上的笑意，沉沉的看着窗外的夜色。
开标当天是在T国的国家外事馆举行的。
前来投标的单位一共有三百家之多。
这三百多家企业全都是各国行业的顶尖企业。
乔云暖在人群中远远的看到了来自东方集团的代表，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而东方磊并没有现身。
乔云暖对小秘书交代了几句后，来到了开标现场外。
距离外事馆五百米的地方，是一个精致的商业古街。
这里的风格很像旧时期的英法风格，有不少咖啡店和雪茄店在此。
乔云暖来到路边一家咖啡店，点了一杯曼特宁慢慢喝着。
喝了两口，服务员出来端着一盘精致的慕斯蛋糕。
“不好意思先生，我没有点蛋糕。”乔云暖喊住服务员。
服务员微微一笑，指了指她身后说：“是那位先生送你的。”
乔云暖回头，不出意外地看见了东方磊坐在她的身后。
“乔云暖。真的很巧，我们又见面了。”东方磊兴致高昂地坐在了她的对面。
“这是你的甜点，拿去。”乔云暖将盘子放在他的面前。
“曼特宁这么苦的咖啡，你若是不来一块小甜点，难以下咽的。”
乔云暖礼貌地勾了勾嘴角说：“我的生活已经很甜了，偶尔喝喝苦饮料也不会觉得有多苦。”
“乔云暖，你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每次说话防备性总是那么强。”东方磊看着乔云暖。
“我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
“嗯？”
乔云暖将咖啡勺放在了盘子上，起身拎包：“你又不是人。”
东方磊一下子愣住，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乔云暖已经离开了。
他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却心甘情愿。
看着乔云暖那杯只喝了几口的咖啡，他刚过来，放在鼻尖深深的嗅了嗅，随后将其一饮而尽。
乔云暖回到招标现场。
小秘书脸色惨白的向她走来。
“你怎么在这？”乔云暖有些意外。
小秘书脸色煞白，但一脸的劫后余生：“刚刚有人说我们和东方集团串标，不过我启用了之前你说的那个plan B方案。经过投标组委会的检查，我们的投标方案合理合规，没有任何违背规则的现象。”
乔云暖笑得有些怅然若失。
“乔总，你真是有先见之明，你怎么知道公司里有内鬼？”小秘书看着她。
昨天晚上的那个临时会议，就是为了揪住内鬼。
晚上乔云暖特意让小秘书在会议中透露了部分标书里面的细节和内容。
这些细节和内容与真正的标书内容有一定差距。
然后昨晚东方磊和她打电话的时候，不小心说漏了嘴，让她抓到了一个关键词。
她由此肯定，这次的项目招标工作，他们乔氏集团有人被东方磊收买了。
小秘书气得浑身发抖，她说：“乔总，你对他们这么好，他们居然恩将仇报，太不是人了，我一定要将内鬼揪出来！”
“今天谁和你一起去的招标现场？”乔云暖问了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小秘书说了两个人的名字。
乔云暖不假思索地说出了其中一个人的名字。
“怎么会是他？”小秘书惊讶的不得了。
“另外一个人在乔氏集团待的时间短，只负责这次的项目整理工作，并没有涉及到核心内容。东方磊这种小人也就算找奸细，也不会找这样的门外汉。”乔云暖的眸色冷了下去。
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