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颜下楼后,两个人对视一眼,温颜上驾驶室,傅枭寒上副驾室,十分的默契。
郑小菊满是笑容,“之前还觉得颜颜姐和傅大哥不熟,现在看来,好像也挺熟的。”
童大牛也笑笑,他没有说什么,他总觉得傅大哥和颜姐之间相处的感觉,就像是他和小菊互定终身,每日谈情说爱,但却从未逾矩时的模样。
他们不会是还未圆房吧?
想着,童大牛捶了自己一脑袋,他想什么呢?
不好好做事,去想人家夫妻是不是圆房了,真是荒唐。
楼上。
万玲玲守着张母哭了一会儿,眼眶都哭红了。
张母捂着心口,一阵阵的心绞痛,“不让你去上班,就不去吧,反正也不是指望这份工作。”
“姑姑,我知道,可是她们是不是太欺人了?”
张母拧着眉头,捂着心口,“人家要招长工,也要理解。”
万玲玲哽咽着,她难过的不是被辞退,难过的是,温颜那种农村女人,都被傅枭寒这么优秀的男人娶了。
那她也不丑。
表哥为什么就不愿意娶她呢?
而且,她还在铁路上工作,这个可是铁饭碗啊,比温颜这种人光鲜亮丽多了。
看姑姑这意思,似乎并不觉得温颜有什么问题。
她也是气糊涂了,这点小事,的确不足以让表哥和姑姑对温颜产生厌恶。
“这样,等你表哥回来,我就让他手头的工作放一放,然后多陪陪你,好吗?”张母略带愧疚的说。
要不是她坚持。
万玲玲也不会从蓉城请假过来的。
她这个儿子!
真是个好儿子啊!
————
军区医院。
温颜和傅枭寒带着装裱好的营业执照,以及一些水果花篮,营养补品去看霍卫军。
宋卿看着营业执照也十分开心,“太好了,以后咱们幸福蛋糕店只会越来越好。”
“对。”
宋卿通红着眼,等温颜,傅枭寒同霍卫军关怀几句之后,拉着温颜走出了病房。
“颜颜、他的手还不一定能抢救回来,他以后再也不能握枪了……”
“你别急,一定会没事的。”温颜安慰着,并眼神告诉她,一定不会有事!
怕宋卿不信,温颜再一次提及,“起码原著中,霍卫军不是残疾人。”
宋卿点着头,“你刚刚也看见了,他那个神情,生不如死一样。”
她的声音里,全是担心。
温颜知道,宋卿她肯定守了霍卫军一夜,所以肉眼可见的,眼里都有了红血丝。
“现在他心里不好过,你多安慰吧。”
宋卿点头,“我知道,他也说他没事,可我还是替他感到难过。”
“别说是你了,我也一样……”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便回了病房。
傅枭寒坐在椅子上,和霍卫军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看到温颜和宋卿进来。
霍卫军心底一阵的愧疚,事情已经发生,不可能回到从前。
傅枭寒道:“医生说过了,你的手,不会成为残疾!”
他没有骗霍卫军,只是,用力会艰难,不能用枪了而已。
“宋卿眼睛都熬红了。”你不是最爱她,舍得她伤心难过?
霍卫军才恍然。
他一直郁郁寡欢,的确是让宋卿担心了。
这右手废了,不是还有左手吗?
宋卿尴尬的抬头看向霍卫军,对方也看过来。
他早就看到了,可心里难受,他其实不怕这手废了。
他怕宋卿会嫌弃。
“我没事的。”霍卫军轻轻抬了抬打了石膏,挂在胸前的那只手。
反正包裹得已经看不出手原来的模样。
温颜也看不出,他到底伤得有多重。
宋卿坐到他床沿边去,握着他好的那只手道:“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是只要人还活着,这就是最大的幸运,而且,而且你还有我,不是吗?”
霍卫军很是感动,“嗯。”这些话昨晚她和他说过了。
但今天,她当着傅枭寒,温颜的面再一次说时,一种强大的力量,似乎瞬间占据了他的心房。
他似乎在这一刻才相信,他们那扯淡的荒唐的相识方式,并不是只有色与利的交易,而是她对他还是有几分情意的。
眼眶泛湿,“抱歉,让你担心了。”霍卫军真诚的道歉。
宋卿苦笑一下,眼眶里同样含着泪花。
不过他们的泪花最后都在笑容里憋了回去。
温颜松了一口气,问道:“那医生说了吗,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宋卿道:“等会儿还有一场手术,我想还是在医院多住几天吧,毕竟在医院,如果有什么事都能方便些。”
“嗯,车里我给你们带了换的衣服,我去给你拿。”
宋卿感动至极,“谢谢颜颜。”
傅枭寒想到自己拄着拐杖,也只好等温颜自己去拿了。
温颜走出病房,下到二楼时,被人喊住。
周书航急切的走向她,“真的是你。”
“嗯,周医生,有事吗?”她看着他问。
周书航道:“没想到能在医院看到你。”
“老霍伤了手,我当然要来看看。”
“嗯,他的手伤了筋骨,以后用重力,瞄准这些可能会轻微颤抖,可能用不了枪了。”
“我知道,老傅和我说过了。”
周书航尴尬一笑,说道:“也对,傅枭寒都出院了,肯定都和你说了。”
温颜看着他,“那老傅的脚……”
“他的脚也断了,不过接骨后,没有霍卫军严重,你不用担心。”
“他们都是你做的手术吗?”温颜试探的问。
周书航点头,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实话道:“老霍是我做的,傅枭寒不是。”
“谢谢。”
“不,我是医生,这都是我的职责。”
温颜看着他,真诚的道谢,“那也要谢谢你。”看样子,他应该没有在霍卫军的手上动手脚吧。
说完,温颜就继续下楼。
周书航站在楼梯口,看着她身影消失,心底一阵阵的疼痛,如浪潮般袭来。
他不知道最后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周韵天天住在出租的屋子里不肯回家,也不让他把那件事告诉爸妈。
搞得他现在除了工作麻痹自己,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