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场景,迄今为止他都忘不掉。
还把她弄的出血了,后来,他才知道,那是处子之血。
虽然,军医曾说过,处子血并不是检验女子忠贞唯一的标准,但是,他们第一次,她笨拙又野性,这些东西是装不出来的。
“媳妇儿,别气,我该死我该死,肯定是我那句话没说对,让你误会了。”他拉着她柔软的手,照着自己的胸膛上打,“不打脸,打脸受了伤,出去让人笑话。”
“哼。”宋卿抱着胸。
男人继续抓她的手,“好卿卿——我真的,我绝对没有那么想过你。”
男人的声音低沉下来,甚至有几分哽咽。
宋卿懵了。
霍卫军拉着她的手,“真的,我甚至不敢想,如果当时你没有勇敢的迈出那一步,你们真的很有可能承受那样的命运。”
那王老婆子,那穷山恶水的地方,什么勾当没有呢?
如花似玉的卿卿,被迫嫁给病秧子,被迫成了寡妇。
还被冠上克夫的名声,这样的女性,大概率会成为底层任人剥削,买卖的对象。
他是真的心疼。
宋卿张了张嘴,她看着霍卫军,从他的眼里看到了真诚。
她俯身趴在男人的胸膛,“我不闹了。”没意思,总会被他哄好。
霍卫军搂着她,大手刚攀上,宋卿惊吓一跳,“不行,不弄了。”
他怎么总是那么有精力。
“我还想,最后一次好不好?”他那双眼睛很神奇,在专注做事的时候,如鹰隼般锐利。
在与友人,还有和她的日常相处时,是敦厚正义,可现在,怎么有些痴?
宋卿吞咽了一口口水,从他身上下来。
男人却瞬间缠上来,“好卿卿,再弄最后一次,你看我……”
宋卿不想去看他支棱起来的玩意儿。
拒绝的话还未出口,他倒是先堵住了她的唇,几番缠绵下来,她软弱春水,什么累不累,什么疼不疼的算个屁。
分泌的多巴胺,早就把腰疼,腿疼,各种疼治理得服服帖帖。
————
眨眼除夕。
鞭炮声此起彼伏,延绵不绝。
整个城关区,地上全是红色的鞭炮碎纸,入夜之后,空中还有绚丽的烟火。
温颜今日和郑小菊一起包了饺子,童大牛和傅枭寒两人则做了红烧牛肉,清蒸鱼,糖醋排骨等等硬菜。
吃过晚膳后。
郑小菊、童大牛二人选择去街上逛逛,除了看烟火,还能看到一些喜庆的民风民俗。
温颜看着腿脚不便的傅枭寒,她什么都没有说,后者就道:“我哪怕是拄着拐杖,一样能陪你逛街。”
说着,他还抬起腿脚,“你看,已经很灵活了。”
甚至还转动了一下脚踝。
温颜抬眸,看着远处的烟花,正准备感慨,就看到张永昭的车开了回来。
紧接着,她看到张永昭带着几个有些熟悉的少年下车。
那些少年从后备箱里将烟花搬下来,堆积在她们店门口。
温颜走过去,“这么多烟花吗?”
张永昭看到温颜,笑着点头,“嗯,过年图个吉利。”
可是,张永昭的整个车子,装满了烟花。
排成一排排,把整个人行道都给占据了,温颜回头看傅枭寒:我们今天就弄了两箱是不是太抠搜了?
傅枭寒耸耸肩,他只是觉得烟花没那么重要,但是,后面看到温颜盯着张永昭买来的烟花,足足看了将近一个小时后,他就后悔了。
他果然不懂女人心思。
烟花这么绚丽的东西,颜颜怎么会不喜欢呢?
“姐姐。”
“姐姐好。”
“仙女姐姐好。”
这时候,商路上,阿欢等人走了过来,纷纷同温颜招呼。
在傅枭寒上前来后,也同傅枭寒招呼。
温颜笑着,“原来是你们呀。”她满脸都是,商路生他们怎么和张永昭一起来的。
张永昭解释道:“过年嘛,把他们叫来一起看看烟花。”
阿欢还道:“张大哥,还让饭店给我们送了年夜饭。”
张永昭笑着,“有缘结识,年夜饭而已,请你们看烟花。”
阿欢理解为,张永昭除了同情他们无家可归之外,也是为了感谢当初他们帮他表妹万玲玲守夜的报答。
但是,阿欢还是不理解商路生为什么对张永昭保持怀疑态度。
不多会儿,烟花都搬下来了。
张永昭问,“等其余的人到了再放。”
阿欢点头,“行,等会儿我们负责放,你们负责看。”
果然十几分钟后。
娃儿坝那些少年们全部都来了。
温颜看着这么多少年,他们朝气,个个脸上都带着笑容,原来快乐于他们而言如此容易。
温颜转身往店铺里走。
张永昭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他搬了那么多烟花,最想给她看。
商路生看了张永昭一眼,这男人似乎在看姐姐,他又看向温颜,看到傅枭寒和她出双入对,两个人很般配。
羡慕——
傅枭寒也跟着温颜回店里,“怎么了?”
温颜道:“我就是想做一些冲动的事情。”
“???”
“张大哥给他们送年夜饭,请他们看烟花,那我发新年红包。”
还好,当初要过年了,想着要给顾客放一些小红包,店里的红包很多。
她开始拿抽屉里的钱,然后往红包里装。
傅枭寒拄着拐杖过去,“我帮你,”接过红包,“你数钱,我来装。还有,这不是冲动的事情,是很有意义的事情,说不定这一份善意,会源源不息的传承下去。”
温颜抬头看他,“你说得真好,新年快乐傅先生。”
“新年快乐,老婆。”
温颜:“……”
她惊讶于他的称呼,更脸红的是,张永昭踏上阶梯,刚走进店里。
“我——咳咳,”她战术性的咳嗽,然后看向张永昭,“张大哥,怎么了?”
“准备放烟花了,我们把车开到安全地方去吧。”张永昭强颜欢笑。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进来,就听见傅枭寒喊她老婆。
他从未听见傅枭寒喊温颜老婆——
心口钝痛,像是被人用钝刀割肉。
那种感觉不舒服,只是,他没有资格表现出来,只能把来意说明。
温颜点头,“哦,对,是该把车挪走安全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