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后,赵国军开着军绿色的吉普车前来,“傅团长,嫂子。”他招呼。
温颜笑问,“赵同志,吃过早餐了吗?”
“多谢嫂子关心,吃过了。”他看向傅枭寒,是不是可以出发了。
傅枭寒走到温颜身侧,“再忙也要记得吃午饭。”
“嗯,放心。”人是铁饭是钢,身体健康健,才是革命的本钱,她知道轻重。
温颜送傅枭寒上车,她发现,傅枭寒的脚,过完年不仅扔了拐杖,现在,似乎也不瘸了。
傅枭寒坐上车之后,发现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脚的位置,他朝她招手。
“怎么了?”温颜靠过去问。
傅枭寒一副要说悄悄话的模样,温颜也默契的附耳过去,男人道:“我的脚已经好了。”
温颜点头,随即反应过来,他的脚好了,他是在说可以——
一旁,赵国军却不知道团长夫妇在说什么悄悄话,反正嫂子的脸有点红。
“傅团长,你很好。”温颜清了清嗓子,带着假笑,“晚上见。”
傅枭寒点头,“再见。”
看着青烟尾气,温颜叉着腰,没好气的笑了,当她听不出他话外音?
他一本正经的说暧昧的话,是怎么忍住不笑的?
“小颜,要出门?”
张永昭从走廊出来,径自走向路边停开的车辆。
温颜回头,对着张永昭点了点头,“嗯,张大哥是去长河区?”
“嗯,收假开工,我得去看看。”他一边打开车门,一边问,“你呢?”
“我得去红关区看看,然后再去长河区。”
她要去长河区,这是张永昭早就预料的,笑道:“那正好,上次我说的那家羊肉馆应该也开张了,到时候一起去吃午饭?”
“我还不确定什么时候到长河区。”
“没关系,如果我没时间,你自己也可以去尝尝,味道很不错。”
“好。”
张永昭点点头,便上车,驱车而去。
温颜深呼吸了一口气,她看着阳光明媚的天际,立春后,似乎阳光好了一点点?
她也拿着车钥匙,开车去红关区。
红关区的装修,店面都打扫得极为干净,设计的橱窗,都是以城关区幸福蛋糕店内的糕点,面包为主,后续,工厂生产的蛋糕,面包,都可以在这里陈列售卖。
这个店,要当做成品店来经营。
她将招工信息贴在了门面上,至于面试时间,她定在了两天后。
做完这些,温颜才驱车往长河区去。
幸福蛋糕厂前。
温颜依然将招工启事贴在大铁门外,然后拿了钥匙进去工厂。
虽然设备,生产线都已经完善,但一个人走在里面,有些空荡荡的感觉。
她从厂里搬了椅凳出来,放在了厂门口,招工嘛,绝不能有羞耻感,就在厂门口面试,大大方方的,方便她,也方便找工的人!
她看了一眼腕表,十点半,整个厂区,路上的行人算不得多,但渐渐的也有人来询问。
温颜给出的工价并不低,不知不觉间就招到了七八个人。
连门口的保安也招好了。
就在她收摊的时候,张永昭走了过来,“吃午饭了吗?”
“哦——”她拍了脑门,“还没有——”
她招人上瘾了,果真把午饭忘记。
“走,带你去吃。”张永昭招手。
温颜将那些应聘的信息收起来,“行。”
两人有说有笑的朝羊肉馆走去,绿化林里,周韵从中走了出来,眉眼全是讥讽。
她的手抚摸在自己的腹部,恨不得把肚皮捏碎一般!
傅枭寒以为自己捡到了宝,可温颜这个贱人,不就是个寡妇烂货吗?
这女人就不是个安分的,迟早会给他戴绿帽子!
想着,周韵又跟了上去。
直到看见二人坐在羊肉馆里,毫无顾忌的在那里有说有笑,有那么一个瞬间,二人错位,那动作看起来就像是在接吻。
接吻——
周韵脑海里一闪而过什么,少顷,她想到了一个妙计!
哼!
她一定会让傅枭寒看清楚这个女人的本职,叫他后悔!
周韵回到宾馆。
已经初八了,周书航已经足足有两天没露面了,他是不是不准备管自己了!
男人就是自私!
过年时,妈给她介绍了几个相亲对象,她一再婉拒,周荷、周秀积极配合妈妈也就算了,他周书航为什么也赞同?
他这是准备始乱终弃!
原本她准备大吵大闹一场的,谁知道情绪激动,愤愤不已的站起来,一句话没说出来,整个晕厥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哥哥说她是低血糖,爸妈虽然担心,但让周书航三言两语给哄走了。
大年初一,她躺在冷冰冰的病床上,怒火中烧里,周书航把病历丢在了她的脸上,“你怀了野种!”
怀了——
怀了野种?
是,是赵浩军的——
清醒没多久,她再一次被气晕了过去,她彻底陷入深渊沼泽,她该怎么办。
除了眼泪,和近来食不下咽的孕反应,她孤身一人,凭什么她这么惨,凭什么温颜那种寡妇却风生水起,更得到了傅枭寒的宠爱?
愤怒!
不甘!
周韵很痛苦,她太痛苦了,这世上没有一个好人,一个好人都没有!
廊道传来脚步声,周韵敷衍的擦了泪痕,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扑过去,“哥哥,哥哥——”
周书航提着一袋子苹果,他想避开她,但她厚颜无耻的,扑进他怀里。
将人剥离,他才看着她道:“离我远点。”
自她怀孕之后,周书航对她就是这种态度,好像她就是什么万恶,脏得不得了的东西。
她受不了这种转变,“你,你一定要对我说这么绝情的话吗?”
“不然呢?”
周书航没好气的反问,一想到爸妈对她的关心和担忧,周书航真觉得周韵就是妥妥的白眼狼!
他从前真是猪油蒙了心,竟然觉得这个妹妹是最纯真可爱的妹妹。
说到底,也怪他,那天晚上,他到底到底为什么会犯那种错误?
他至始至终,从未对周韵存过龌龊心思,那天怎么就,“那天的酒,你是不是做了手脚,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如果不是酒的问题,我怎么可能会对你,做那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