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爸爸,谢谢妈妈,谢谢哥哥。”
白荷,白秀纷纷给周正,王淑君以及周书航夹菜,各种感谢撒娇,那种高兴的笑容,让王淑君都看呆了。
她不糊涂,她知道两个女儿看重钱。
但是这些年,两个孩子在外受了苦,这是他们夫妻两个亏欠她们的。
“好好好,以后一家人都好好的。”王淑君说。
白荷桌子底下踹了白秀好几脚,眼神交汇间,白秀自然明白阿姐的意思。
随即硬着头皮道:“爸妈,还有半个月就是婚礼了,明天咱们就去银行把钱取出来,存我们的户头可以吗?”
这么急——
王淑君看向周正。
他还未开口,就听见周书航道:“嫁妆,嫁妆,那肯定是要结婚那天摆出来给大家看的,不然谁知道咱们家陪嫁了那么多钱呢?”
说着,周书航看向母亲,“妈,两个妹妹的婚礼你要费心了,这钱,在婚礼前一天取出来最保险,否则被人惦记可不好。”
王淑君、周正纷纷点头,既然是嫁妆,自然是要摆出来的,不然人家怎么知道,他们嫁女儿,可是真情实意。
白秀急得看白荷。
白荷道:“爸爸,这么多钱全部取出来让人看,会不会不安全,还不如提前存好,到时候看存款单更实际?”
白秀连连点头,“对啊,爸爸,妈妈,四万八,那可是巨款,谁知道会不会叫人眼红?”
这两姐妹是真聪明啊!
之前说两三万才那么一点钱,现在却知道四万八是巨款,贪婪的样子是真难看。
周书航道:“你们不必放心,如果有人敢打咱家的嫁妆主意,牢底坐穿都是轻的。”
“可是——”
可是什么呢?
周书航,周正和王淑君三人都看着白荷,她还有什么觉得不妥当的?
“就这样,婚礼风风光光的办!”这笔钱,就是要让她们看见,然后再拿走,让她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白荷,白秀还准备说什么的,周书航转移了话题,“我宣布一个消息,今天,我已经把周韵,赵浩军的结婚证送到监狱去了,他们现在是合法夫妻。”
这话一出,周荷,周秀两姐妹高兴的笑容简直太过明显。
这样赵浩军达到了目的,不会再来找她们姐妹的麻烦了吧,简直太好了!
王淑君不免生气,“韵儿好歹是你们的妹妹,她好好的一个人,嫁给赵浩军这种人,如何高兴得起来。”
周荷连忙道:“妈妈,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我们高兴是因为周韵至少不会因为未婚生子而获罪。”
白秀也点着头,“对啊,妈妈。”
王淑君红了眼眶,她如何不知道,可——
女人的一辈子啊,就这么毁了。
周书航安慰道:“妈,你别担心,不管那赵浩军能不能浪子回头,只要韵儿出狱之后,她说不喜欢,我们再想法子让他们二人离婚就是了。”
王淑君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只是,离过婚,还带着个孩子,这一生也不好过日子的,到时候,只能帮衬着些——
“对啊,妈妈,哥哥说得对。”周荷也跟着安慰道。
周正伸手握住了王淑君的手,“别难过,一切都有办法解决,韵儿只要知道错了,那赵浩军翻不了天。”
王淑君点了点头,便再没说什么。
周书航安慰了几句之后,便起身,“爸妈,那我先上楼了。”
“哦,好。”
看周书航离开,白荷看了白秀一眼,白秀努努嘴,有几分心虚的说道:“爸爸,妈妈,其实存款单也能表明嫁妆是多少钱,还安全,对不对?”
周正微微皱眉,“婚礼就是让人看的,现金才最直接,证明我们周家的女儿,嫁妆丰富,去别人家,也绝不会叫人看不起。”
“张祥之,张友庆他们怎么会这么想,他们以后工作上的事情,指不定还要麻烦爸爸帮忙呢,他们哪儿敢!”
白荷看向王淑君,“妈妈,你说呢?”
王淑君觉得,反正都是要给孩子的,换成存款单也不是不行,正要开口,周正却义正言辞的道:“这件事不用再说了,就按照书航说的办。”
刚刚,书航离开时,多看了他几眼,分明是有话要和他说。
饭桌上终于安静了。
周正放下碗筷后,也往楼上去。
果然,周树行在书房里等他。
“爸爸。”周书航迎过来,然后看没有尾巴跟来,便关上门,音量不大,却十分稳重的跟父亲说道:“爸,你等会儿一定要跟妈妈好好说说,这嫁妆,绝对不能过白荷,白秀的手。”
周书航果然对这件事有异议!
周正看着儿子,“她们是你的妹妹,这些嫁妆既然答应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说?”
“因为——”周书航看着父亲,如果现在说出来,就算父亲相信,但在白荷、白秀拥有婴儿时期的包被,一口咬定她们才是周家的女儿,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他会尽快让白荷,白秀露馅的。
周正仰头看着周书航,莫名其妙的,说话说一半,他拿出烟点燃一根,“因为什么?”
“爸爸,总之你信我,我会在她们的婚礼之前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周书航坚定的说着。
看着儿子眉飞色舞,眉眼间都是自信的模样,这比之前那个问什么只会回答没事的儿子好多了。
可是,到底是什么事情要在周荷,周秀婚礼前给他一个交代?
而且,重点是嫁妆!
“爸爸,你得保证!”周书航看着周正,一字一顿的道。
还要保证,“是对你妹妹们好的事情,还是?如果婚礼出错,你妈会受不了的!”
“爸,你放心我有分寸,只要你答应我,嫁妆绝不提前给她们!”
“行!”
周正看着周书航,隐约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可是书航,你这样让我心里没底,能不能告诉爸爸,到底是怎样的事?”周正吐了一个烟圈问道。
“爸爸,总之,是一件既坏,又好的事。”周书航的神情十分认真,眼里是许久不见的自信光芒。
既坏,又好——
这算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