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航呵笑了一声，随即便准备上楼。
但他听见了汽车的声音，又连去接，“爸，回来了。”
“嗯。”
周正看了周书航一眼，想到在部队，傅枭寒总厚脸皮往他办公室送烟酒，他都拒绝了，他还送。
白荷，白秀两姐妹同周正打了一声招呼后，周正就将周书航行抓到了楼上书房中。
“爸爸，你这是？”
周正喟叹一声，“最近傅枭寒有些不对劲。”
“啊？他怎么不对劲了？”难道是因为张永昭觊觎温颜这件事？
也是，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觊觎，甚至可能还做过一些更过分的破坏——
光是想想都觉得，够傅枭寒难受的了。
周正道：“上次让他对韵儿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不同意，现在却三天两头往我办公室送礼。”
哦，这是讨好未来老丈人来着。
周正看周书航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你不觉得奇怪？”
“不奇怪啊，他好歹也是在爸爸你手下那么多年，您对他来说，那也是有知遇之恩的，这恩情可是实实在在的。”
周正道：“我都警告他，如果敢再来送，我就去告他贿赂。”
周书航笑笑，“那爸爸，他是不是问你要什么好处了？还是问你求什么事情了？”
周正：“……”
“咯，人家什么都没有，怎么能叫贿赂呢？”
“所以——我说他最近是不是有毛病？”
周书航抿着唇：“……”
“说话！”
周书航硬着头皮，“爸，就是我刚刚说的那种可能，您想想看？”
傅枭寒、霍卫军这两个人，虽然京中有关系，但是在他们当上团长之前，就是他都不知道，原来他们家族在上京是呼风唤雨般的存在。
傅枭寒，霍卫军，的确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人物，他当年能看重并且提拔他们，自然是因为这两个人人品贵重。
周书航看爸爸陷入沉思，笑着道：“爸爸，你别怀疑你自己的眼光，当初，你可是把他们当做女婿一样看待的，还常常夸他们，让我跟他们学习呢。”
周正：“……”
掏出一包大前门，翻找下，打火机没找到，只找到一包火柴，点燃了一支烟。
周书航也拿了一支烟，父子两个在书房里抽着烟，继续谈。
“别提当初。”原以为傅枭寒，或者霍卫军他们两个总有一个会成为女婿，谁知道——
“爸，别想这些，老傅人不错。”
“没大没小的，还老傅，老傅是你喊的？出国留学这些年，你连老祖宗的礼节都忘了？”
周书航暗爽，他现在可是准大舅子，傅枭寒，霍卫军这两个人都得服服帖帖的喊一声大哥，哈哈哈——
“不是，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不敢，不敢，总之老傅人不错的，还有就是最近白荷，不是，周荷周秀她们没跟你们再提嫁妆的事情了吧？”
周正‘嗯’了一声，“没有。”
“那就好。”
好，好什么好啊？
周正斜眼看周书航，这小子现在倒是不阴郁了，但是浑身透着一股奇怪的感觉，他就那么开心？
什么事这么开心？
周正是想问周荷周秀的问题，周书航抬手，“爸，我来呢，主要是问周荷，周秀嫁妆的事情，只要不提前给就行。”
“如果——”周正颇有几分威胁的意味，“不告诉我为什么，我很难劝住你妈妈啊，她如果提前给了。”
周书航不可置信的看着父亲，“爸爸，你怎么能这样呢？”
“咱们父子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谈心了，近来大半年家里各种事情都掺杂在一起，你和韵儿忙，我也忙，阿荷，阿秀两姐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去学校了——”
如果是一直养在身边的，不去学校，他真是想动用武力压制让她们去好好学习，可是，这两个孩子心底脆弱，动不动就说他们是不是嫌弃她们，如果嫌弃为什么又要找回来——
想到这些，他都觉得头疼。
周书航眼神坚定，“总之，嫁妆绝不能先给，我会在婚礼之前告诉您和妈妈，对于我来说，这是天大的好事，对于爸爸和妈妈，也是好事，坏事占一点。”
“那对周荷周秀——”
“对她们自然是公平公正，你放心。”
周正看着周书航，疑惑道：“难道是张友庆，张祥之有情况？张友庆不可能，他跟着我那么多年，他人品还是可信的，至于那个张祥之，是他堂弟，看起来也不是什么不安分的人。”
“爸，你放心啊。”
周正看儿子那神采奕奕的样子，总比阴郁的儿子强，所以便不追问了，“放心吧，你妈妈那个人既然答应了我，就不会瞒着我，这嫁妆不会提前给的。”
“嗯。”
————
第二日，周书航按照平时上班的作息早早离开。
但他蹲守了许久，虽然看到了白荷、白秀出门，但二人也只是去集市上逛一逛，并没有别的举动。
一连三日，都没有什么反常，这让他有些抓脑。
“周同志。”
周书航在菜地里抬起头，不知道赵国军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的。
“赵同志，你怎么在这里。”
赵国军道：“我看你在这里蹲守了那么久，想着还是过来跟你打个招呼。”
“呵呵。”
“是傅枭寒让你来的吧。”周书航问道。
赵国军点头的确是这样，“不过，我想给你提个建议。”
“嗯，请说。”周书航站起来。
“直接找白生财啊，从温金宝，宋成俊那儿了解到，这个人应该是非常好赌的人，咱们组个局，让他输一点，白生财主动去找白荷，白秀，这不是简单多了？”
周书航：“……”
他看着赵国军，“赵同志，想不到你是这种人。”
赵国军皱着眉头，有些不解，“周同志，赵某是什么人？”
咳咳，有点算计在里头的。
“大丈夫做事，但求问心无愧，对付非常之人，自然使用非常手段。”
周书航竖起大拇指，“有道理。”
他拿出一包烟，然后搭着赵国军的肩膀，“老傅还是不错，我都说不用帮忙了，他还是请你来帮我，这份情我记下了。”
赵国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