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不要走啊!”林叴抱着奚缘的一边大腿,恳求道,“救救我们,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啊!”
奚缘对她的文化水平表示了质疑,众所周知,蚂蚱是穿在绳子上的,人才是坐在船上的。
但奚缘不会跟她解释,因为这几个人实在弱智,待久了说不定会被传染呢,还是快跑吧。
奚缘还是决定冷酷离开,但林叴不达目的誓不放手,和叽里咕噜但说不出话的司徒静一人抱着一边。
她寸步难行。
“行吧,”奚缘无奈地坐回去,她今天这么帅气,可不能这么出去,太丢人了,于是简单思索后安排到,“先给她测灵根。”
卫予安就取出法器,教导司徒静吸纳天地灵气,再把体内灵力输进去。
但是问题又来了,奚缘其实看不懂这个,如前面所说,她是奚风远走后门带进来的,没测过天赋,毕竟剑首的徒弟不需要这些繁文缛节!
所以四人静静等待队长下一步指示的时候,伟大又富有并且还擅长使用工具的队长正在玻璃纸上阅读“天赋高低与测试仪颜色深浅度的关系”。
看了一千八百字后终于看到结论是没有关系的奚缘释怀地笑了。
她决定穿上隐身衣独自远行。
“红色,”卫予安还挺了解这方面,她抚摸着测试仪,淡淡道,“代表了她更亲近火元素,通过观察火元素浓度,得到的结果是——”
“理论上合格。”
恭喜司徒静,已经有了参加下一步考核的机会。
红色确实是火元素代表,但奚缘不理解的是:“怎么能看出火元素浓度的?”
她左看右看没看出什么端倪啊,法器里面不是一直只有那么多天地元素吗?
卫予安邪魅一笑,把圆球状测试仪放到队长手里:“近点才能看到。”
奚缘不明所以地接过。
奚缘一蹦三尺高。
“烫烫烫!烫烫烫烫!”
司徒静抱着奚缘的腿,她终于咬碎了那好吃但是费嘴的糖,当即跟着大叫:“缘缘缘!缘缘缘缘!”
卫予安那哪里是故作帅气的邪魅一笑啊,那是蕴含着阴谋诡计的坏笑!
她怎么那么坏啊!
“我还以为你会装平静然后骗林几口呢。”卫予安发出事不由人以及队长实在扶不上墙的叹息。
她都想想了奚缘内心隐忍面上冷酷地递给林叴,然后林叴愤怒地将肖舟的脸按上去,达成四杀结局。
林叴看了眼自己格外有力的手,选择给卫予安的脑袋梆梆来了两下。
“接下来是测试悟性和心性。”奚缘用滚烫的手捂住卫予安的脖子,在后者讨饶的声音中冷酷下令,鞭策她继续工作。
卫予安取出早就准备好的卷轴,撕开后往司徒静身上一拍!
司徒静软软地瘫倒,水幕飘起,倒映出她的内心。
“一个小幻境。”卫予安招呼队友来看。
这幻境会模拟一些比较歹毒的剧情,并真实反映在水幕上,比较方便观看者评估参与者的心性和人品。
这玩意可比填表真实多了。
甩开了跟屁虫的奚缘对这个没有兴趣,她往外走:“我出去调查一下商行,看看能不能问出下任务的是谁。”
林叴举手:“队长我陪你!”
评估可能的未来同门有卫予安一个人就够了,她还是想陪陪队长,顺便稳固一下自己的地位。
“……顺便给这间房续个费。”
“队长我在这里等你!”林叴乖巧坐好,这一刻她决定先稳固自己钱包的厚度。
……
这一片有不少商行,奚缘自然不会一个一个问,她没有那么好的耐心。
也没有那么好的记性,能记得哪个来过了哪个没来过,这些大大小小的商行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建造的人有强迫症吧?
好在曲十有向上爬的心,也有向上爬的能力,不消奚缘吩咐,已经整理好了洛城所有商行的信息,方便奚缘阅读。
她还分门别类备注了,只需要简单筛选,就能知道哪些商行提供接收悬赏的服务。
奚缘就根据属下规划好的路线,一间一间去询问。
起初,大部分商行并不理睬这个看着就不经事的年轻人,脾气坏的还要讽刺几句,说什么这么办事家里人怎么教的云云。
哪怕奚缘说了事情的严重性,还出示了自己的消费证明。
无论是普通商行,还是有些修仙底蕴的商行都被消费证明上那夸张的数字震撼了,但在犹豫后还是表示您似乎还没成年,能否叫您的家长来呢。
都是小本生意,害怕未成年退款也是人之常情。
奚缘说我家长还在老家啊,先服务我不行吗!
商行说不行不行我们有底线的!未成年不行!不是那种黑心坑小孩商行!
而且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人下过悬赏!请您离开吧!
直到沟通无能的奚缘把剑拍在柜台的桌面上。
他们的目光突然就清澈了,他们的话语突然就和蔼了,他们的记忆突然就回笼了。
哦,瞧瞧这把剑,这是多么霸气的剑啊,那黑色的王霸之气简直笼罩了整条街,光是和它同在一个房间就令人瑟瑟发抖。
果然行走江湖最可怕的就是女人和小孩。
奚缘把消费证明收起来,她也不想这样的,大部分时候她都愿意做个和善的人:“可以说了吗?”
“可以的可以的。”商行负责人忙不迭点头。
规则是束缚愿意,或者不得不遵守的人的,面对那些弱者,他们当然会高高在上地表示交易者信息机密,不能泄露。
但面对一把剑就能把这座城掀了的人,规则都是废纸啦。
现在不是他们遵不遵守规则的问题,现在是他们如实相告后对方愿不愿意遵守规则给他们一条生路的问题。
要知道,元婴期修士就已经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毁灭一座城,而奚缘那把剑更是等阶莫测。
于是奚缘收好她乱七八糟的东西后,那是茶水点心也端上来了,座位也移到身后了,商行门也关了。
专门服务她一个。
商行的人将发布者的资料双手奉上,奚缘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简单翻阅后就递归了。
还面不改色地购入了一大堆东西,商行负责人如丧考妣的脸渐渐喜笑颜开,连连保证那人再来就派人将消息告知奚缘。
奚缘摇摇头,知道对方来者不善,并不让他们做危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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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留下一枚玉佩。
“那人要你们交差的时候,就捏碎玉佩,我会赶来的,”奚缘犹豫片刻,又道,“你们直接说他的货,归一宗截了。”
又放下一个纸条才离开。
待这慷慨富有性格又好的金主离开后,负责人才诚惶诚恐地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我是归一宗奚缘,有胆子就来荔街砍我。”
“奚仙师真是人富心善啊。”负责人抹泪,这时候还不忘给他们转移仇恨,多好一人。
“您刚开始还说她是魔头来着。”
“闭嘴,再说你今天提成没了。”
……
奚缘带着一储物戒的东西回了那个破房间。
司徒静已经从幻境中苏醒,正撇着嘴发呆,眼睛湿润,金豆豆要掉不掉的。
奚缘下意识扫了眼林叴,后者相当无辜地摊手,表示:“不关我事啊,她自己弄的。”
肖舟解释道:“她在幻境中见证了家破人亡的惨案,苏醒后就比较想家里人。”
也没闹,就是闷闷不乐的。
卫予安还火上浇油,说小妹妹啊,你呢,已经完全合格了,我们归一宗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准备和家里人说拜拜吧。
司徒静天塌了,连忙问修仙就不能和家里人见面吗?
“可以是可以,”卫予安公事公办道,“但下次见面应该就是要斩断尘缘了吧。”
说罢,又解释起斩尘缘的意思。
“修仙不是为了行侠仗义吗,”这是司徒静向往的生活,但她现在突然又不那么想要修仙了,她泪眼汪汪的看向屋里最厉害的奚缘,“为什么要和家里人分开啊。”
“姐姐当初也是这么和家里人分开的吗?”她迫切需要一个答案。
奚缘说:“我不知道啊,我是孤儿。”
那没事了。
自认为戳到别人伤口的司徒静立刻安静下来。
就连林叴抱着她往家里的方向走时,她也没挣扎,而是乖乖地窝在怀里思考。
卫予安用胳膊肘捅捅队长:“我们怎么解释呢?”
难道要说您女儿自己跑出来了我们只是路过把人捡回来了,所以不要说我们是坏人了吗多不礼貌啊。
天可怜见,他们都不敢设想尤春来没暴露这一可能。
奚缘觉得不妥,她把刚刚还折服了商行众人的龙泉鸣举起来,深沉道:“不必解释,他们看到这把剑就懂了。”
卫予安一看,深以为然,这剑黑雾缭绕,鬼气森森,偶尔能听到仿佛深渊中传出的悲号,可真是霸气啊,一看就是魔道至宝。
可以直接坐实了坏人的身份了呢,到时候人家一看,立马住嘴,生怕做了剑下亡魂。
不过事情没有想的那么糟糕,奚缘他们到的时候都不需要掏出剑,立刻有人恭恭敬敬地将他们请了进去。
就是门房看奚缘的表情,有些恨铁不成钢,好似奚缘误入歧途了一般。
他们穿过院子,走过花廊,终于到了主屋,只见尤春来大马金刀地坐在主座上,司徒漂谨小慎微地立在身旁。
这是谁家啊?
奚缘不动声色地退到卫予安身边,和她小声道:“我们进魔窟啦?”
尤春来终于忍无可忍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