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予安已经学乖了,师妹静悄悄,指定在作妖,这时候送上去,不是替她工作,就是受她撒娇。
卫予安才不会凑上去给自己找活干,她扭头询问尤春来:“我看你好像在给植物调配养料?”
她推测是用来贿赂植物的,万物有情嘛,不给点好东西培养感情人家花啊草啊怎么会愿意陪你唠。
不过现在应该用不上了。
“看来我们只能问一下哪里最好玩了,真可惜。”虽然嘴角的弧度根本压不下去,但尤春来坚定地认为那都是失落。
事情也商量完了,奚缘示意大家散会,想干嘛干嘛去吧,钱不够跟她说一声就行。
等其他人都离开,奚缘也一目十行地阅读完曲十呈上的账目。
并没有什么问题,曲十是个相当合格的管理者,对于表现优秀的属下,奚缘向来不吝夸奖,她自己不耐烦听那些官腔,关键时刻却不得不复述一遍。
不过奚缘更大方些,她不是纯画大饼的,一边说会一边送些人家需要东西,徒留曲十惊喜万分,在心中发誓为她肝脑涂地。
奚缘独自出了门,顺着曲十给的地址去寻找长留的下落。
果不其然,长留暂住的地方正归金玉满堂管理,也只有这里,梁王的人才不能搜查。
“怎么混成这样啊。”奚缘坐在长留对面,被好友如今的模样惊到。
长留不复上次风尘仆仆却利落的模样,她穿着寝衣,正在百无聊赖地数那一头披散的长发。
这是纠结疯了吗?
“不然能做什么呢?”长留幽幽叹气,要她杀了新梁王,她觉得人罪不至死,做不到,要她就这么算了,她又咽不下这口气。
相当纠结。
要是那些搜寻她的人能闯进来,大开杀戒把她打得半死不活,倒还方便了她过心里那关。
可惜金玉满堂还是太权威了。
她在这里住了这么些天,别说奉命搜寻她的人了,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你要是担心她死了导致梁国群龙无首,战火纷争,就让我来呗,”奚缘坐在好友对面,用手捧着脸,“找个能管理好梁国的人还是很简单的啦。”
无论是找人管理梁国直到皇室旁系长大,还是管理着就把这国家悄悄揣兜里当私产,都是奚缘一声令下的事。
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哒!
听到好友这么极端,长留更犹豫了:“我只是觉得,她也挺不容易。”
长留给奚缘讲了个故事。
新梁王,姑且管她叫梁妃好了,她是十六年前进宫的。
那时候魔族在人界与修者打得不可开交,梁国因为地理位置以及本身就没什么用的原因,情况倒不算特别糟糕,以至于老梁王还有心思微服私访到处风流。
梁妃便是那时随着她母凭子贵的姐姐进京的,护送她姐姐母子的人不多,也没什么修为,遇到妖魔毫无还手之力。
也就在某一次袭击中,梁妃失去了她的亲人,而她因为身体好,侥幸留了一口气,并遇到一个深不可测的“人”。
那个人听说了梁妃的遭遇,觉得很有意思,便赐予她力量与忠心的下属,让她去做她想做的事。
梁妃先是给亲人立了冢,又小心指使凶神恶煞的下属,屠尽百里内的妖魔,最后无处可去,还是进了京。
去看看姐姐本该经历的人生。
为了合理,梁妃顶替了姐姐的身份,但是,她毕竟初出茅庐,谎言很快被识破,正要被逐出宫去时,梁王与其偶遇,被她的美貌深深折服了。
“偶遇的人为成分太大了,但不是重点……路上她捡了很多小孩,进京后建立了一个养幼堂,专门供养这些小孩。”
这事奚缘是知道的,她还是被捡到的小孩之一,一开始生活还算可以,可惜梁妃在宫中斗得乐不思蜀,根本没心思关注那些小孩。
上司不管事了,下面就开始贪污腐败,久而久之,养幼堂的人上行下效,竟克扣到了伙食上。
进而导致三岁的奚缘饿得跑出养幼堂,试图寻找些食物果腹。
再说梁妃,有了些法术,又有愿意为她赴汤蹈火的属下,一时之间得意非常。
人都是不满足的,她曾经只想跟着姐姐过上吃饱穿暖的生活,有个富有的爱她的郎君就更好了。
但宠爱她的梁王病了,不知为何,竟分了她些许权力。
太迷人了,那种生杀予夺的感觉,那种纸醉金迷的生活,梁妃过了几日,就想要更进一步。
然而,梁后也是这么想的。
站在她的角度还更憋屈一些,毒是她冒着生命危险下的,皇子是她一个一个按死的,到头来果子却让别人摘了?
她们斗得天翻地覆。
最后梁妃赢了,是非常朴素的得民心者得天下,她治下的城池少有妖魔作乱,百姓有吃有喝,支持者自然越来越多。
至于不肯为她低头权贵,梁妃也略懂一种叫九族消消乐的游戏。
“她好像没做什么坏事,”长留叹了口气,“虽然她的身份绝不是好人。”
事情是坏的,但被她执行好了,那能怎么办,古人还说了论迹不论心呢。
奚缘还是坚定的不开心就做掉派,但看好友这样,她动手了长留也不会好受的,于是决定另辟蹊径:“要不这样吧,我略懂一些重塑记忆的小技巧。”
既然下不了决心,不如就忘了它!
“什么?”长留没懂。
奚缘绕到她背后,深沉道:“好姐妹,别回头,就一下,很快的。”
长留怎么可能不回头,奚缘像是能想出什么正常办法的人吗?不给她脑袋来一锤就不错了!
她回过头,果不其然,和奚缘手中比人还大的冰锤迎面撞上。
“等等,”长留迟疑道,“这一下真不会把我送去投胎吗?”
显然是会的。
奚缘不好意思地把冰锤藏到身后,同时伸手推了长留一下,扭捏道:“你说你,吓我一跳,惊喜都没了。”
我只是不想滥杀无辜,朋友却想把我送走。
长留不由得思考,坏人到底是接受了魔族馈赠,为魔族隐秘办事的新梁王,还是这个收留她的朋友。
奚缘被推出了房门,长留靠在门后说她想一个人静静。
好吧,既然朋友需要安静,奚缘只能摸摸鼻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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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出去乱逛了。
洛城很大,奚缘一时间也不知道能做什么,就漫无目的地散起步来,偶尔停下脚步,假装挑选货物实际偷听别人聊天。
奚缘听到面具摊摊主和旁边的人说谁家小孩天生聪慧,说不定能拜入什么宗门,成为一位仙人呢。
他们话里不无歆羡,奚缘却一拍手,找到了今天的目标,那就去测试那些小孩够不够格吧。
说干就干,奚缘回忆文档内天赋最高的那个小孩的信息,高兴地买下几副面具,出发了。
然后在人家屋顶上遇到了自己的四个队友。
合着大家口头上都说这次摆了出去玩,实际上一个比一个内卷啊。
“都在呢。”奚缘手足无措。
合格的队员总是尊敬队长的,卫予安与林叴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往旁挪动,给奚缘让出一个位置。
奚缘就跟鹌鹑一样蹲在她们中间。
“怎么一回事啊。”奚缘左右询问。
卫予安递给队长一杯冰冻果饮,应该是刚买不久,冰块还没化,她也没话找话一样的说:“不知道啊,逛着逛着就到这里来了。”
林叴也叹气:“对啊,这洛城还是太小了。”
绝口不提自己的内卷行为。
“我比较想知道你们怎么搁这蹲着。”奚缘无视她们转移话题的念头,直切要害。
“哦,因为人家不让我们进去。”尤春来捧着一盆花,回答时也不抬头。
还是肖舟比较拉得下脸,跟奚缘说了详细经过。
他和林叴是多年好友,这次也选择一起行动,他们先去集市逛吃了一趟,见识不少凡人间的新奇东西。
然后林叴手痒痒的,也想摆摊卖点什么,用她的话说就是,就算有伟大又富有的队长的宠爱,也不能坐吃山空啊!
遂摆摊卖起了些以前做的小玩意,那些在宗门里无人在意的物件,在这里却格外引人注意。
什么可以绕着主人飞的小剑啊,看似是扫帚实际是保护剑的而且还能自己扫地的剑鞘啊……
“等等,”奚缘打断他的讲述,“你的意思是,一个东西,它长得和扫帚一样,实际上也能扫地,但它其实是个剑鞘吗?”
林叴昂首挺胸,自豪非常。
好吧,奚缘知道为什么她做的这些玩意在宗门无人在意了,这玩意谁需要啊,传说中的扫地僧?
平时扫地,有人进犯时把剑从扫帚里拔出来就开始耍帅?
肖舟见奚缘面上带笑,便继续说下去。
他们摆了会摊,遇到了不少有意思的人,其中有一个小孩,身边的灵气都转成龙卷风了,不修仙简直暴殄天物,再一看,果然是名单中的人。
林叴与肖舟对视一眼,计上心头。
他俩的想法可简单了,既然天赋异禀,那就忽悠,啊不是,测试一下,问要不要入他们宗门。
天下第一宗啊,山清水还秀啊,毕业靠自己啊!
没曾想,林叴刚拿出测试灵根的圆球法器,还没让人填表测试性格呢,人家小孩家里人就赶过来了。
不仅不听他们的解释之词,还破口大骂,说他们是死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