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辰川被拉着跑，他们跑到了巷子的深处停了下来，周围黑漆漆，屋檐上还有一只猫在怪叫。
那声音就像婴儿的哭声一样瘆人。
楼辰川看了一眼，巷子的围墙上还有不明的野花。
楼建州扔掉了凳腿扭头就骂杨玉珍：“都被你连累了。”
杨玉珍喘了口气，口气也强硬：“你生意失败的时候也是靠我赢的钱来填债！”
“现在是你欠债了！”
“别说得你很清白一样！”
楼辰川听着他们的争吵突然笑了一声，那笑声在深夜的巷子里响起，显得尤其明显和刺耳。
楼建州心里发毛地看着他：“你笑什么？”
“没。”楼辰川透过镜片看着他们，“我在想我们不愧是一家人。”
杨玉珍听到这句话觉得特别扎心，楼辰川根本不是他儿子，她一句话都没说，扭头就走。
楼辰川问道：“妈你到底欠了多少钱？不要不好意思说。”
“我自己还。”杨玉珍头都没回。
楼辰川望着她的背影：“明天我把弟弟也喊回来一起吃饭。”
杨玉珍突然转身：“散伙饭？”
“商量一下怎么还债。”楼辰川一本正经地说。
杨玉珍又望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楼建州骂道：“你学什么不好，怎么学她去赌.博？”
“先还了再说。”楼辰川一句话堵回去，“你现在打死我也无补于事。”
“……！”楼建州倒是很想打死他，但是武力不够！
楼辰川抬头看着天空上的月亮：“月黑风高，我还是先回学校避一避。”
楼建州也扭头就走：“一个两个的都不靠谱！”
楼辰川看着他们走了连忙拿出手机来联络李牧他们。
楼辰川：【你们现在在哪里？】
李牧：【在外面吃夜宵，你也快点来吧。】
【好，今晚辛苦大家了。】楼辰川给他们一人发了一个红包。
众人：【多谢金主！】
成为金主的楼辰川根据定位转头去了夜宵店，夜宵店非常热闹，同学们在美美地吃着烧烤。
楼辰川走过去坐下来：“我没想到会遇到另一拔人，你们没事吧？”
“没事。”孙百谋递给他一根烤淀粉肠，“吃。”
“不过我觉得那拔人有些不对劲。”李牧也给了他一瓶饮料。
硅磊咬了一口牛肉：“有什么不对劲的？”
有个同学说：“例如武力值比普通人高？”
“但我们更高啊。”
“哈哈，也对！街头械斗而已，小儿科！”
楼辰川吃了一口淀粉肠笑着说：“如果再遇到他们，那就捉起来检查一下。”
众人一起看向他，楼同学！这样真的好么？！
楼辰川低头吩咐系统：【跟着杨玉珍。】
系统：【是的主人。】
*
杨玉珍抽完一根烟，把烟头拆踩灭，转身进了一间赌.场里。
他来到VIP间，里面有一个男人正在玩多米诺骨牌，男人穿着西装，戴着名表，正是这个赌.场的主人。
杨玉珍抱着手臂说：“曹严鸿，我都按照你说的话做了，不是说债务一笔勾销吗？怎么还派人来追债？”
曹严鸿推掉桌子上的骨牌，看着骨牌咕噜噜地倒下：“我很快就能把儿子认回来。”
杨玉珍皱着眉头：“我们养了楼辰川那么多年，他是我们的。”
曹严鸿笑着说：“他是你们的，我认的人不是他。”
“那最好，不要再派人来追债了。”杨玉珍说完就转身走了。
曹严鸿低头看着骨牌，又重新把骨牌扶起来，骨牌上写着三个字。
——秦望海。
*
另一边，系统把消息带回给楼辰川：【主人，根据定位你母亲又去了赌.场。】
【去了谈债务？】楼辰川沉思。
系统：【主人，还有一个劲.爆的消息。】
【什么？】楼辰川一边吃烤肉一边问。
系统：【你母亲给秦望海发信息说他不是太子，结合你母亲和赌场主人的谈话，你疑似是人鱼王子。】
“咳咳……”楼辰川终于忍不住咳嗽起来，他拿过一瓶水喝了一口，【等等，我确定我并不是人鱼，那真正的人鱼王子去了哪里？】
系统一针见血：【主人，应该说你是从哪里来的，按照他们的对话，被交换的人鱼王子本来是塞给了你父母。】
【他们还是专业接盘侠？】楼辰川说，【那这真假太子爷的戏码也和我没关系。】
系统：【主人这是升级版的真假太子爷，而且我们肯定得罪了秦望海，他现在怀疑你是真太子。】
楼辰川仰天叹息了一声：【F4诅咒。】他还以为他能找到亲生母亲的线索，结果中间还出了差错？
谢宇同跟着他一起抬头看了看天空：“你叹什么气啊？”
“没，我想我知道你们揍的人是谁了。”楼辰川吃完烤肉笑着说。
“谁？”同学们齐齐看着他。
楼辰川：“是秦望海同学的小弟。”
“草……！冤孽啊！你又得罪了F4！”
“真是冤家，不对！我们揍了他们，那我们岂不是也……”
楼辰川安慰他们：“没事，你们伪装了，大家都不要声张。”
“哈哈，也对！”众人也对自己的伪装很有自信。
系统：【……该不该告诉他们真相？】那个伪装真是很简陋！
楼辰川：【不用，我怕他们睡不着觉，对方输给二年级生也应该不敢张扬。】
【也对。】系统认为有道理。
楼辰川吃完夜宵，回去后仔细想了想，首先自己肯定是被塞给了楼建州夫妻养的。
然后人鱼王子本来也该是他的好兄弟，但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和系统说：【试试把人鱼王子找出来。】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真假太子爷的戏码早晚要上演。
【是。】系统分析了一会儿给了了他一份表格。
【30%是被接生的人自己抱养了。】
【90%是楼建州偷偷把孩子交给其他人抚养。】
【10%是中途养死了人鱼王子，然后再接盘你，但他们不敢说出来。】
“……”楼辰川摸着眼镜问，“你最后的答案有些可怕，不可以恐吓主人。”如果养死了那就大祸临头！比真假太子爷还棘手。
系统：【毕竟人鱼不是人类，可能会养死，而且他们也不像是会养孩子的人。】
“好了，别说了，让我先消化一下。”楼辰川躺倒在床上，侧头看着付江庭的本体，突然希望他早些回来。
“你回来后就可以帮我去查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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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怀疑主人在嫌弃他，他解释道：【主人，时间太久远了，网络信息几乎没有……】
“嗯。”楼辰川点点头，抱着付江庭睡觉。
他心里已经有了计划，首先要解决他父母的问题，让他们能好好地坐下来谈话，不然什么都问不出来。
*
第二天，楼辰川一脸疲倦地起身。
系统关怀地问：【主人，你不舒服？】
楼辰川看着镜子，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我梦见他们把人鱼王子养死了。”
系统沉默片刻，然后安慰他：【主人，梦都是相反的。】
“希望，不然我去哪里赔一个人鱼王子给人鱼族？”楼辰川背上背包，揭开纱帐看了付江庭一样，“宫主我去上学了，你早些回来。”
楼辰川把纱帐掖好，下了楼骑着自行车去上学。
进入学院门口，楼辰川就见到F3，楼辰川望了他们一眼，发现F3中间多了一个人鱼郡主。
秦望海正在关注郡主妹妹，没有留意到他。
楼辰川连忙骑着车拐了个弯走了，来到停车场，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在叫他。
“楼同学，早。”
楼辰川回头看过去，是那个图拉尔长老。
楼辰川礼貌地和他打招呼：“图教授，早。”
图拉尔摸了摸胡子走过来：“你今天似乎不太有精神，我可以给你看看。”
“没事，我昨晚熬夜学习了。”楼辰川不太想和他说话，于是迅速说，“快上课了，再见教授。”
楼辰川转身跑了，他一口气回到教室，此时恰好上课铃声响起。
这一天他们班上了一堂新的课程——格斗课。老师是人鱼族的雷长汀。
同学们排队来到了体操室。
楼辰川看着这位人鱼族老师心想最近真是和人鱼族有缘。
雷长汀老师说：“今天开始我们学习格斗，哪位同学愿意出来和我做示范？”
听到要找示范的人同学们齐齐低头假装自己不存在。
楼辰川也微微低着头，但可能他低的头不够低，还是被点名了。
“那就请楼辰川同学上来。”雷长汀一眼看中他。
“是的老师。”楼辰川应了一声走上去。
其他同学松了口气，并偷偷笑起来，不知道楼辰川会不会被按着打？
但他们都失望了，楼辰川和雷长汀过招的时候有来有往、眼花缭乱。
雷长汀确实只是做示范，但他发现楼辰川也不是什么生手，反而应接得很好，一套功夫下来便是一套格斗的学习范例。
雷长汀收回手，回头问大家：“同学们看清楚没有？”
“没、没有……”
“老师你们已经打完了？”
“老师你们没有动真功夫吧？”
雷长汀让楼辰川回去，笑了一声：“真的动真格了你们也看不清楚，刚才的示范首先……”
雷长汀开始给他们解释，同学们认真地听着。
楼辰川站在后面左耳进右耳出，他侧头一看，见到走廊上走过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秦望海。
秦望海扭头望着他，他面无表情，眼神也有些幽深。
秦望海和图塞尔不一样，他情绪不外露，平时甚至表现得有些温文尔雅。
楼辰川眨了眨眼睛，但是他真是太冤枉了，他真的不是人鱼王子，也不会抢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