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余白很郁闷,可为了能够早日打卡完名场面,走完剧情,完成任务回到现实世界,她只能咬咬牙硬着头皮上了。
也正因如此,这一年来自打齐昭拜入天极宗以来,她为了做任务,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缠着对方,就算想解释对齐昭没有任何想法都无人相信了。
不过这样的忍辱负重也不是毫无收获,每打卡一个名场面,系统就会根据她打卡的质量给予一定的积分。
这个路人甲打卡系统还可以升级,由低到高一共分为三个等级,路人甲,炮灰,配角。
配角已经是系统的上限了,毕竟谁叫这个世界的唯一主角有了呢,况且她区区一块小饼干哪里担得了主角大任?这不闹着玩吗。
目前,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经过一年的勤奋打卡之下,余白已经攒到了十点积分,在系统商场解锁了炼丹技能,目前只差一点就能独立完成一品丹药回春丹的炼制啦。
真是感天动地,男默女泪。
沈宿眠见余白不说话了,以为是小姑娘被戳破心事脸皮薄,也就没再揪着这个事情不放了。
他问起了另一桩事。
“你们这次揭了什么宗门任务?宗门内的还是宗门外的?”
余白目前修为在练气三层,没错,就是堪堪能够吸收灵力,简单使用一点基础术法,且成功率还不高的程度。
要不是她有个牛蒂轰轰的老祖宗,别说天极宗了,就连普通的中等宗门可能都入不了。
由于她修为有限,在宗门一般做的任务都是给灵田除除杂草,给灵兽喂食梳毛铲屎,又或者是帮那些剑修符修下山采买点保养剑身的精油和符纸符笔,诸如此类这样的杂活。
但齐昭就不同了,他天赋异禀,在没有拜入天极宗之前就跟他父亲齐春秋打坐悟道,三岁就开了道体,六岁就开始修行,十岁更是已入了剑道,十五岁从瀛洲求道于天极宗时修为在筑基三层,经过一年的正统修行现在则已筑基大圆满,只差一步就能突破。
这修行速度别说天极宗,放眼整个修真界都可以称得上一个后生可畏,恐怖如斯。
而宗门有规定,宗门外的任务只有筑基修为的弟子才能揭,很显然余白并不符合这一要求。
余白回答道:“宗门外的。”
沈宿眠眉头轻皱,看着她的目光透着不赞同。
在他训斥的话还没出口之前,余白先发制人堵住了他的嘴。
“只是个初级任务,而且齐师兄也已经答应了。”
沈宿眠冷笑道:“是你死皮赖脸缠着他答应的吧?”
余白一脸正经反驳道:“怎么会?我像是那种没节操的人吗?我和齐师兄是完全的你情我愿,双向奔赴。”
沈宿眠摆摆手,“别说这么恶心的话。”
他虽不赞同余白这么早就下山做任务,可既齐昭已经答应带她,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况且齐昭的实力在那,加之余白背靠余秋离,身上不缺保命灵宝,再说只要不是活腻了的,修真界没有谁想要跟这个一步剑仙的大能结仇。
话虽如此,作为师兄沈宿眠也不能全无表示。
沈宿眠从芥子囊里随手取出两瓶丹药扔给了余白,“一些疗伤的丹药,拿着吧,以备不时之需。”
“沈师兄你真好!”
余白大为感动,高兴地扑过去,后者惊慌失色,后退避开。
“别过来!一身的灰脏死了!”
恩将仇报把沈宿眠蹭了一身炉灰后,余白拿着丹药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丹霞峰,回到了青云峰。
青云峰是天极宗,原第一大峰,是的,“原”。
五百年前天极宗最出名的并不是丹道,而是剑道,作为剑修大峰的青云峰在余秋离的带领下,战力惊人,战绩也惊人,是天下剑修心神向往的求学圣地。
只是后来这些老一辈剑修坐化的坐化,战死的战死,后头的小辈们良莠不齐,难堪大任,青云峰便渐渐没落了。
但饶是如此,有余秋离坐镇的青云峰每年依旧有不少修者,不远千里,络绎不绝地拜入天极宗。
资质好的想要碰碰运气,看看自己能不能入得了余秋离的青眼,拜入他的门下。资质一般想着若是能得他一两句指点,也是受益匪浅。
不过这么多年来,前者也好后者也罢,都未有一人有此殊荣。
可不没有吗?因为她那个老祖宗不是在闭关就是在闭关,人都见不到一个何谈收徒指点?
就连余白这个曾曾曾孙女,也只在穿来的时候通过他入她的梦中见了一面。
而且就这匆匆一面还引得系统十分不满,说这种某破苍穹遇到金手指老爷爷的剧情应该是男主的专属,结果被她这个路人甲踩了狗屎运给碰上了,真是岂有此理。
是的,她绑定的这个系统是齐昭毒唯。
不过也是,毕竟是打卡主角名场面的系统,又不是打卡路人甲日常的系统,偏心也是正常的。
余白酸溜溜地想着,心声却不小心被系统读取到了。
[亲爱的宿主,纠正一点,我不是男主毒唯,我只是主角控而已。]
余白翻了个白眼,“有什么区别?”
[NONONO,我喜欢齐昭是因为他是整个书中世界最装,最爽,最蒂的气运之子,要是有其他人能够比他更人前显圣,我立刻移情别恋。]
这不还是一样吗?
都气运之子了,谁能牛得过他?
余白不想和系统继续争论这种没有营养的话题,洗漱完躺上床就睡下了。
隔天一早,她是被嘹亮的鸡叫吵醒的。
天极宗有一处小峰,名为鸡鸣峰,里面是饲养各种灵兽的地方,之所以不叫灵兽峰而叫鸡鸣峰是因为峰中有一只百年灵鸡,鸡声嘹亮,中气十足,宛若洪钟。
曾有将一位因走火入魔的弟子叫得痛哭流涕,幡然醒悟,重拾道心的出色战绩。
自此这只灵鸡名声大噪,有了编制,担任每日叫醒弟子的任务,同时大家渐渐的将灵兽峰改唤为了鸡鸣峰,将这只灵鸡取名为鸣人。
因为它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神他爹的哪路多。
天知道余白在得知这件事时候的表情有多难绷。
青云峰距离鸡鸣峰最近,每天“鸣人”第一个路过的就是这里。
这不她刚起来,就和窗外路过的羽毛油光水滑金色大鸡撞了个正着。
“鸣人”停在窗边,气沉丹田冲着你大叫。
“咯咯哒咯咯哒!”
余白捂着耳朵,觉得耳膜都要震碎了,一脸的痛苦面具。
“别催了别催了,我这不是已经起来了吗?”
“咯咯哒!”
“上次那是意外,我御剑时候不小心摔了!这次我一定按时到练剑台!”
“鸣人”得了余白的保证后这才倨傲地点了点头,昂首挺胸,继续挨家挨户叫人了。
余白远远还能听到它的叫声,揉了揉发疼的耳朵,吐槽道:“不是说干一行恨一行吗,它怎么数十年如一日越干越精神越干越爱了?”
[它这不叫爱叫得瑟。谁叫整个鸡鸣峰就出了这么一个大学生呢,有编制该它拽。]
系统的吐槽永远这么犀利。
余白叹了口气,本来她是一个很爱睡懒觉和懒床的人,有了“鸣人”天天这么扯着嗓子叫,她哪里还睡得着?没吓出个心脏病那都是她体质好。
她认命地起床,套好天极宗弟子统一发放的蓝白双色道袍。
道袍整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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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花里胡哨的花纹,唯有衣袖绣着暗蓝色的剑纹,左右分日月,中由一剑断开,寓意为世人斩开天地,破开混沌。
余白不大会梳头,就简单扎了个马尾。
镜子里的少女皮肤白皙,眼眸乌润,姿容算不上多漂亮,倒也清秀灵动。和她原本的脸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年轻了两岁,从二九到了二八。
身上的道袍轻盈舒适,但并没有让余白觉得仙风道骨,只会联想到上学穿的那身万年不变的蓝白运动服。
估计那个男同学写书设计天极宗道袍的时候,也是做了这方面的配色参考。
此时不过天光破晓,练剑台却已经人满为患。
前两天宗门十年一度开山收徒,因此练剑台今日多了不少生面孔。
不知道是不是余白的错觉,她一来周遭好些视线就聚集在了她身上。
“就是她吗?那个昨天炸炉的师姐?”
“是她,刚才我找师兄确认了,她就是余剑尊的后代。叫什么来着,好像叫余白?”
“管她叫余白还是余黑,总而言之都是个靠着祖上庇荫,毫无天赋,占有内门弟子的废柴。我赵况生平就见不得这样德不配位的人!”
“我也是!”
正在众人对余白纷纷鄙夷的时候,丹霞峰的一位师兄说道:“你们别这样说,小师妹除了天赋差点儿人其实挺好的。”
“哪里好?炸炉炸得好吗?”
“呃,这倒不是。小师妹人很大方的,经常接济宗门的剑修弟子,昆吾峰的器修们平日里缺个极品灵玉或者别的什么珍贵材料,只要余剑尊的府邸里有,她二话不说就送给他们了。就算成天炸炉,那炸的炉她也原价赔偿了,而且炼丹的药材也是她自己自掏腰包买的。尽管小师妹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但她人美心善,是宗门顶顶好的女修了。”
“……这么看来好像,她的确挺不错的。”
“师兄,此话当真,师姐真的钱多了没处花,会接济我们剑修吗?”
“随便拿极品灵玉送人也是真的吗?天,师姐看看我,我剑器双修,穷得裤衩子都没了,要是下次还有不要的灵玉就给我吧,就当喂鸡了,咯咯哒咯咯哒!”
“别说,小师妹还真拿宝贝喂过鸡,就今天早晨一大早就叫魂的那只灵鸡。有一次小师妹实在太困了起不来,就抓了一把百年灵虫塞它嘴里,它一下子就不叫了。”
“……?!可恶,师姐别喂鸡了喂我!咯咯哒咯咯哒!”
“我才是鸡!喂我喂我!咯咯哒咯咯哒!”
赵况,也就是昨日从西洲来的那个丹修弟子看着众人一副变如脸的样子大感失望。
“你们就这么轻易被她收买了吗?不,她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收买你们这群家伙就骨头软了!就算她有灵宝无数又如何?那又不是她的东西,那是余剑尊的!她这样肆意挥霍剑尊的灵宝简直暴殄天物,岂有此理!”
少年叉着腰义愤填膺地输出着,丝毫没有觉察到众人前一秒还热火朝天地争抢着谁当鸡,后一秒不知怎么骤然安静了下来。
“你们怎么不说话了?哦,是不是觉得我说得很对,幡然醒悟,感到无地自容了……?!谁!”
背后突然被人戳了下,他猛地回头,对上了一双剔透漂亮的杏眼。
余白拿出一本手札,慢吞吞说道:“师弟,这个给你,消消气。”
“这是什么?”
“丹霞峰栖梧真人首席大弟子沈宿眠沈师兄总结的炼丹要意,借给你看,要吗?”
赵况懵逼,赵况恍惚,赵况被天上掉下来的馅儿饼砸得头晕眼花。
他激动地一把抓住了余白的手。
“谢谢师姐!师姐真好!咯咯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