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临默默的继续当背景板,他一早就知道姜燎这个人,只要你不惹到他,甚至不太过分的惹到他,平时他穿着个洁白的白大褂看起来都和个圣母白莲花没啥区别…
其实心也冷,他都把宁勉那个小苦瓜安排上惨绝人寰的“剧情”,外加250亿的诱惑,姜燎都对于这种闲事有一种能干干,干不成就算了的感觉。
而真要触碰到他的底线,他的心会硬到无与伦比的程度。
譬如,现在。
周临敢肯定,如果他们不退让,那么姜燎手里的枪肯定会见血。
姜燎真的敢开枪。
就在这隐隐的僵持之中,李将军谦和出声,提出解决方案:“殿下,因为近些年的矛盾他们的情绪一时有些激动,您莫怪,还请殿下和东洲的世子殿下和臣一起去休息的地方。”
姜燎知道,这一出闹剧里有这位将军的默许,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但他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他随口说,麻烦了。
他们跟着李将军离开这里,在行走间,姜燎的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在李将军的身上,脑子里盘旋着人的基础资料。
李长冠,出自先帝.前太子的母族,李长冠的父亲和太子母亲是同父同母的兄妹,妖妃奸臣当道,太子式微…
扯远了。
以他现在顶着的身份,李将军不论从哪方面都不会为难他。
嗯,事实上也没为难。
李将军把姜燎和叶执还有一直当背景板的周临送到一处一看就要比其他地方好上一截的房子里,就让他们好好休息,吃的喝的马上送来,这期间态度温良甚至还带着隐忍的慈爱。
“殿下你先好好休息,臣还有军务要处理,先失陪。”李将军的目光一直落在姜燎身上,说完离开的话,却没立即离开,而是喉咙滚了滚…
这个孩子太像他的父亲,不仅是长得像,性子也有些像,处事果决,手段老练。
在刚才那场对峙中,恍惚间,李长冠以为自己又看见了那位光风霁月的…故人。
姜燎抬眼看他,李将军又叮嘱一句:“殿下想要什么,或者哪里不习惯都可以叫臣。”
姜燎微微颔首:“麻烦将军了。”
李将军这才离开,李将军一走,周临就朝姜燎鼓起掌来,眼神那叫一个钦佩:“姜医生,你手是真稳呐,就刚刚那种场景你是真的帅!帅到我心坎里了…”
他转头就拿过茶几上的一个山竹当话筒采访叶执:“世子殿下,你有什么感想?”
叶执坐在皮革大沙发上,从容的用单手撑着自己下巴,目光在姜燎身上悠悠打转:“主任的确帅呆了…”
周临看着叶执这个小年轻:“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你有没有被帅的腿软,想嫁给他…”
姜燎扫过眼神里藏着坏的周临,适时打断他的话:“周医生。”
叶执和周临一起同时转头看他。
姜燎又说:“你要住哪间房?”
这栋精致小楼里一共五间主人房,楼上三间,楼下两间,姜燎这么说只是想堵住某精神病医生的嘴。
周临瞥他,目光在姜燎和叶执身上来回徘徊一圈,扬起嘴唇调侃的笑了笑:“我住楼下那间,这折腾大半天累得很,我先去洗个澡,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商量着办,我先走了。”
周医生哼着欢快的小曲走了,叶执看着姜燎还没开口,就听见姜燎说:“你和我一间。”
霎时间,叶执的耳根红了,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但还是故作矜持:“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呀…?”
说到呀字的叶子同学被姜燎拉了拉胳膊,示意跟上,叶执嘴上说不要,脚步很诚实,亦步亦趋的跟着姜燎的步伐,嘴角压不住了。
“不会。”姜主任淡他那张高岭之花的脸说出接地气的话:“没记住我刚才和你说的话?”
“当然记得了,不能离开你的视线之内。”叶执跟着姜燎上楼,目光又一次落在那截露出的脖颈上,灼热而执拗,这次,他没有中途移开目光,一直看着。
叶执的目光太炙热,炙热到背后也长眼睛的姜燎都感受到浓热的温度,他若无其事的领着这片叶子进了房间。
房门刚一关上,某人就化身汤圆黏了过来,当个大型挂件。
姜燎已经习惯了,在没人的地方叶执总是喜欢这么黏着他。
忽然,敏感的后颈处落下一抹温热,湿润的唇温柔的落在那本该长腺体的地方,细细研磨。
姜燎呼吸一颤,他眨了眨眼,到底是没说什么,任由对方这么抱着这么吻。
叶执好像在纵容下过分起来,他用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柔软又敏感的后颈皮肤,刺激的姜燎一个哆嗦,手指无意识的捻了捻…
姜燎可能着实没什么暧昧细胞,在叶执这个暧昧至极的动作里,他先想到的是———
这么舔,不会有味道吗…?
哦,他昨晚才洗过澡…
咦,他出汗了吗?
叶执用牙齿轻轻咬了咬,成功的把姜燎拉回神,他语气有些幽怨的问:“哥哥,你在想什么?”
姜燎:“…咸吗?”
简短两个字,能把一室暧昧打的支离破碎,叶执发现在某些时候,姜燎特别适合保持沉默,譬如现在———
他又吻了吻姜燎的后颈,这里有一抹很浅淡的疤,如果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但叶执看得很是仔细,寸寸描摹,小心翼翼。
这里本该有一个属于Alpha的腺体,消失了。
消失的时候,小小的姜燎很痛苦,叶执都不知道那么小的一个人要怎么熬过生不如死的痛苦。
姜燎又感到湿热,反应了一下,这不是舌尖…
他有些无奈,转过身来,面对面的看着这片又蔫哒哒的叶子:“叶子小朋友,你都多大了?”
叶执看他,眼睛像被山雾笼罩的山一样漂亮,理直气壮地开口:“这和年龄没关系,我是在难过,除了在你和我爸爸面前,我没掉过不值钱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